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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尷尬的是,姬凜灺發(fā)現(xiàn),隔間的門沒有關(guān)。亓官翎站在隔間的門口,看著怔愣住的姬凜灺,低著頭輕輕喊了一聲,“哥……”“你沒關(guān)門?”“我以為……”男人質(zhì)問的語調(diào)嚇得青年不禁一抖,“對不起……”姬凜灺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便走,語氣不善,“出來。”男人積威已久,亓官翎不可能不怕,只得垂著頭亦步亦趨走到了自家哥哥面前。還未站定,亓官翎只覺得身子一輕眼前一晃,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自家哥哥打橫抱了起來。“哥?”青年驚慌地叫出了聲。“閉嘴?!?/br>此刻被扒掉了褲子趴在自家哥哥大腿上挨巴掌的亓官翎只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觀有些被顛覆,身后的巴掌不輕,這從那響亮到讓他臉紅的巴掌聲就能聽出來??墒?,要他承認很疼,亓官翎寧愿再挨一頓鞭子。姬凜灺手勁很大,哪怕他已經(jīng)刻意收斂,十幾下打下來,亓官翎的屁|股仍舊冒了血點,他自己的手掌也開始隱隱作痛。自己弟弟的性格姬凜灺還是了解的,受罰挨打的時候,幾乎從來不會主動求饒,一根筋到底,說他錯了他就認,他認為沒錯就死也不認。“站起來?!?/br>身后的巴掌停了,亓官翎的臉卻和屁|股的顏色一樣嬌艷欲滴,聽得指令,他便乖乖從哥哥的大腿上下來,然后軍姿站好。姬凜灺瞥了一眼青年腿|間,“褲子穿上。”青年這下臉紅了個徹底,動作慌亂地扯上了褲子,心里只想挖個地洞躲進去。姬凜灺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看著紅著臉一臉糾結(jié)的弟弟,忍不住欣賞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一本正經(jīng)訓(xùn)道,“以后再這么不愛惜身體還像今天這樣罰?!?/br>亓官翎還未從之前的羞赧中清醒過來,如今哥哥這樣說,他根本開不了口回話,只支支吾吾地胡亂應(yīng)著。勾起嘴角,男人惡劣地抬腳輕輕踹了踹青年的臀,“在我面前,害什么羞?”三天后,在醫(yī)生的首肯下,亓官翎病怏怏的身體終于可以做一些簡單的運動。姬凜灺十分難得的陪著弟弟來到訓(xùn)練場做恢復(fù)訓(xùn)練,亓官翎原以為溫柔了多天的哥哥會繼續(xù)他的溫柔,可沒料到,姬凜灺很快又展露了本性。“膝蓋伸直了?”男人冷著面孔用腳尖踢了踢亓官翎的腿,“這樣拉伸有用嗎?”青年癟了癟嘴,雖說不至于委屈,畢竟這么多年來這樣的話聽了無數(shù),但是心里總歸有些小別扭。“是要負重還是我?guī)湍銐海俊奔C灺站在正坐在地上壓腿的青年身后問道,“負重的話時間翻倍,我壓的話,動一下時間翻倍?!?/br>亓官翎認真思考著其中利弊,不說話。“說吧,選什么?”“……選哥哥。”聽到回答姬凜灺在亓官翎身后笑得燦爛,終是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青年的腦袋,“乖?!?/br>那天結(jié)束訓(xùn)練之后,渾身酸痛的亓官翎再一次被自家哥哥抱回了房間。被放到床上,青年鼓起勇氣跳了下來,“翎兒能自己走路,哥能不能別老抱——”“不行?!敝苯亓水?dāng)?shù)木芙^。亓官翎被這個回答哽住了喉嚨,半天說不出話來。姬凜灺倒是自然得很,親自去書房把這些天自家弟弟沒有處理的文件拿過來,“姐今天回家,晚餐前處理完?!闭f完就走。亓官翎看了一眼那薄薄的一疊紙,疑惑道,“怎么就這么點?”后記很久以后,亓官翎終于從jiejie和師父口中得知了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原來,當(dāng)年他并不是結(jié)業(yè)考核唯一的第一名。原來,是哥哥私自修改了他的成績才讓他沒有和其他學(xué)員一樣,被派去做那些有去無回的任務(wù)。原來,哥哥這么多年不告訴他真相,只是怕他有負罪感。所以,哥哥替他背負了別人的性命,他卻只是用些皮rou傷來償還。“是啊,你哥就是這樣口不對心的人。”那么,哥哥,這樣的你,要我怎么愛得完。——舅舅番外END——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寫惻隱的番外☆、大千維也納時間下午5時。“喂,阿矢!”頭發(fā)在腦后扎成小揪的男孩雙手捏著手機,滿臉毫不掩飾的興奮。“嗯,下課了?隱主人呢?”相比之下,電話那頭的男聲就顯得沉穩(wěn)得多。望了一眼陽臺上背對著夕陽正在看書的少年,男孩應(yīng)道,“是啊下課了。我們已經(jīng)到家了,主人還在看書?!?/br>“快去廚房盯著點晚餐,好好照顧隱主人。代我問好。”男孩點頭,“放心吧阿矢?!?/br>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聲音稍稍壓低,“也要照顧好自己,阿丩?!?/br>燦爛的笑容在男孩臉上綻放,笑眼彎彎,“嗯,拜拜?!?/br>隱余光看到房間里男孩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總歸是平靜無波瀾。待到男孩端著茶點過來在自己腳邊跪好,隱這才緩緩放下手中書本。“神矢讓屬下代他向主人問好。”男孩俯身一禮,跪得畢恭畢敬。“起來吧阿丩。”總是無奈,“傀”這一類人的卑微。在兩個月前剛見到神丩的時候,自己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讓他十分抗拒——可終究抵抗不過家族承襲下來的規(guī)矩,妥協(xié)和適應(yīng)是唯一的出路。不過好在如今掌握主動權(quán)的是隱自己,他會盡可能對“傀”仁慈寬容,讓這個孩子少受些苦楚。“什么事這么開心?”男孩聞言還未站直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隱很確定那是恐懼所致。“……請主人責(zé)罰?!闭f完就迅速跪了下去,擺好了請罰的姿勢。深深的無力感讓隱有些挫敗,來到奧地利這兩個月以來,這樣的狀況完全沒有好轉(zhuǎn)。嘆了口氣隱從座位上起身,他不想再解釋了,“下去吧?!?/br>回到書房忽然很想念漆惻,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想著,哥哥那邊已經(jīng)很晚,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鈴聲就這樣突然響起,看到“惻”這個字的少年條件反射一般飛快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哥。”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在玩手機嗎,接得這么快。”聽到魂牽夢縈的聲音,少年的表情頓時柔和下來,原本正襟危坐的姿態(tài)也不知何時變成了蜷縮抱膝的樣子。“嗯…哥還沒睡嗎?”漆惻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剛看完一堆方案,現(xiàn)在打算下去游一圈就洗澡睡了?!?/br>隱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