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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處,他們總不能沖到山里去、沖到宮里去吧。 而且此舉還能躲開沒完沒了的官媒婆,一舉兩得。定了主意后,第二日阿桃便將家仆遣了出去,自己遞了帖子進宮。 景帝欣慰阿桃有孝心,懂得進宮請安,便答應她進來小住,只是景帝不知哪里來的堅持,他仍舊把阿桃安排進了云霞閣。 阿桃還記得皇后在一旁,那眼神就如鋼刀一般,似乎要在阿桃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她應該已經(jīng)把阿桃歸為寶瑟夫人一黨了。 阿桃能怎么辦,不說住哪里了,就是生死不過景帝喜怒之間而已,對于皇后的厭惡,阿桃只能視而不見。 一連過了十來日,都沒什么動靜,阿桃暗忖應該是時過境遷了,便想著請旨回家,卻不想前方傳來消息,運送糧草的船舶行到通濟渠的宿州時,宿州太守叛變,舉旗聲援沈虞北伐,竟將運糧船只全部劫走,雙方交戰(zhàn),河水都變紅了,楚皇親自押送軍糧,墜入河中險些淹死! 事發(fā)突然,戰(zhàn)事瞬息萬變,宿州起義,那就把郝州夾在了中間,而且元皓打沈虞本就是長線作戰(zhàn),后勤補給至關重要,現(xiàn)下運河被截,這簡直就是斷了元皓的后路。 本來已經(jīng)持續(xù)作戰(zhàn)小半年了,遠離家鄉(xiāng)的戰(zhàn)士們情緒不高,且北方民族都是善于攻城,而不善于守城,再加上幾乎快要斷糧了,導致心惶惶。 就在這個關頭,某日夜晚沈虞再次發(fā)動攻擊,派人在城下叫罵,悉數(shù)景國種種殘暴的禽獸行為。 元皓這邊眾人心情激動,再也聽不下去,都想出去一錘定音。元皓到底是年輕熱血,他聽從了多數(shù)人的建議,親自帶兵出城應戰(zhàn),發(fā)誓要把沈虞生擒,押回上京。 沈虞領著一只隊伍正面對抗元皓,但元皓的騎兵確實了得,沈虞且戰(zhàn)且退,元皓追加兵力,乘勝追擊。 追了幾十里地之后,突然有夏兵從背后包圍上來,元皓恍然大驚,原來沈虞使計將他引入了包圍圈,而且這時候離城門已有一段距離,他無法突破包圍圈回城。 城頭上的瞭望兵本以為元皓必勝,已經(jīng)演習好了得勝鼓,哪曉得一線塵土卷來,再也找不到元皓的身影了,這才慌了神,忙報告下去。 副將匆匆打開城門,想要援助元皓??陕穹诔情T旁邊的夏兵就等這個機會,一隊二十人的前鋒沖進城門殺了守衛(wèi),大開城門,迎接夏兵闖進郝州。 郝州克復,沈虞正式揚起北伐大旗,中原心懷故國的將領和官員紛紛響應,短短幾天時間,就有四州六郡十二縣宣布回歸臨安朝廷,沈虞基本上是兵不血刃,拿下淮河一線,扎實地站穩(wěn)的腳跟,而后馬不停蹄直奔東都。 而元皓,好在有幾個親衛(wèi)拼命保護,殺出重圍,其中便有元禾,他們一路退守宋州,期盼整裝后再戰(zhàn)沈虞。 阿桃打聽完戰(zhàn)報,先是知道元禾活著,舒了半口氣,又提著氣問燕珩如何。 寶瑟夫人與阿桃道:“打聽消息的人說楚皇退守東都,應該是沒事?!?/br> 阿桃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寶瑟夫人撫著肚子,莞爾一笑,“前幾月還鬧著和離呢,怎地現(xiàn)在為他念佛了,你怎么不學信女吃素,求老天保佑呢?!?/br> 阿桃聽了,揪著寶瑟夫人衣擺誠摯地問:“吃素?吃素有用嗎?” 寶瑟夫人揉了揉額角,笑著拍拍她的頭,道:“如果求佛問道有用的話,那世間就沒有難辦的事了?!?/br> 說是這么說,到了晚上,阿桃親眼看到寶瑟夫人在院中放了一個小小的神龕,點了香扶著肚子跪下去,口內念念有詞,定是在求上天保佑某人。 那個人是誰,只有寶瑟夫人心里清楚。 她記掛那個人,無奈自己身處深宮,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與旁人談論起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為他祈禱,希望佛主保佑他,平安歸來。 阿桃重新躺回床上,睡意全無,她還在擔心燕珩。 景帝看在燕珩拼死守護軍糧,幾乎要喪命的份上,暫且不向他發(fā)難,況且還得由他協(xié)調運河,下運軍糧呢。 可阿桃想的是燕珩心思細膩,不能說算無遺策,但絕不會出這么大的事,宿州失手這簡直撬動了整個戰(zhàn)局。 阿桃心里有個想法,那就是宿州復投沈虞,是燕珩的手筆。 實則阿桃想的不錯,燕珩確實提議沈虞去爭取宿州,那是因為前世宿州太守曾經(jīng)舉兵討伐過景國,不過很快被鎮(zhèn)壓下去了。 這輩子,有沈虞打頭,氣勢浩大,信心堅定,再去策反宿州,定能成事。 果然,沒過多久,沈虞來信,宿州拿下了。 然則就這么讓宿州反了嗎? 當然不行,這招棋還可以下的更絕一些。 于是便有燕珩押運軍糧,看似親力親為,其實他早就暗度陳倉,與宿州太守里應外合,演了這一出劫糧的戲碼。 一來,這批軍糧運不到元皓手上,他們必定軍心不穩(wěn),這就給了沈虞可乘之機。二來,燕珩赴險,差點丟了命,誰人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說起來,燕珩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那天船舶底部被鑿通了,桅桿纜繩紛紛倒下,一塊飛木砸到他的眼睛,當下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覺滿臉鮮血,整個人直直栽進河水里。 若不是茂竹手疾眼快,命人跳水去找,燕珩可能真的交待在通濟渠了。 等燕珩醒過來時,人已經(jīng)回到東都,茂竹包括辛吉和周科紛紛圍上來,燕珩不辯白天黑夜,只覺得眼睛刺通,抬手擋住光,問戰(zhàn)況如何? 辛吉大概匯報了現(xiàn)在的情況,燕珩連說了三個好,只要拿下宋州,京畿之地不在話下。 因為燕珩已經(jīng)暗中招降了不少綠林好漢和地方民兵,籌集了至少一萬余人,到時候與沈虞合作,奪下東都指日可待。 燕珩幾乎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他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面喊道:“沙盤,沙盤推過來,”,一面起身往房屋當中走。 沒成想,剛一起身,眼前如同潑了墨,漸次漆黑,而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燕珩大驚,慌亂無助,顫抖著僵在了原地。 茂竹本在命人搬沙盤,他頭一個發(fā)現(xiàn)燕珩不對勁。 “陛下…”茂竹過來扶著燕珩,“怎么了?” 燕珩下意識緊緊抓著茂竹的手,使勁甩了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