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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說罷,他從旁摘下一根梅枝,叫人遞給燕珩,笑道:“燕平思,你用這個替我抽打昏侯十下,算是懲罰?!?/br> 這可是個好主意,在座的人都興奮起來,原本昏昏欲睡者瞬間清醒,都想看看燕珩怎么抽打他以前的君上。 只見燕珩接過那只紅梅,眼睛平平靜靜地望著昏侯,后者渾渾噩噩,低著頭立在原地,仿佛周遭一切與自己無關(guān),仿佛要挨打的不是他自己。 阿桃知道燕珩定然下不去手,她知道此刻燕珩心里是煎熬的,可她太笨了,想不出什么主意化解危機。 天寒地凍,阿桃居然急出了滿腦門子的汗,鬧得坐在對面的元皓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 元皓分明看出來阿桃對燕珩有十萬分的余情未了,見她在位子上恨不得上躥下跳的樣子,真是忍不住在心里罵她沒出息。但又怕她這傻丫頭真的強出頭,惹惱他父皇,可是沒人能救得了。 元皓坐不住了,心想著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他出手。他想的辦法就是把阿桃?guī)ё?,眼不見心不煩?/br> 元皓趁人不注意,先從席間退下來,而后找了個宮女讓她帶話給阿桃,就說她哥哥元禾出事了。 元皓還是能掂的清斤兩,若說旁的不敢保證,若說元禾有事,阿桃必然會出來。 還好這會燕珩已經(jīng)拿著梅枝走到堂中,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燕珩身上。誰成想,阿桃壓根沒出來,元皓探頭遠遠看去,阿桃還堅定地坐在燕珩身邊的位子上,眼神死死地黏在燕珩身上。 “完了完了?!痹┛吭诒鶝龅纳绞夏钸叮澳茄绢^徹底瘋魔了,為了個男人…”說到一半,他兀自笑著搖頭,“說到底,關(guān)我什么事。我著急做甚。” 說是這么說,可元皓還是忍不住去瞧阿桃。 只見,這時燕珩已經(jīng)站到了昏侯身旁,而昏侯本人倒自覺,顫顫巍巍跪了下去,一言不發(fā)甘心領(lǐng)罰。 而燕珩遲遲不動,景帝沒了耐心,他厲聲道:“怎么?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阿桃的手緊緊捏住衣擺,衣裳上被她掐住了褶痕,就當(dāng)所有人都要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時,燕珩雙手捧著梅花,對景帝說:“恕我不能奉命?!?/br> 全場嘩然,連景帝都沒想到燕珩會這般說,他挑眉問:“這是為何?” 燕珩將梅花放回宮女的托盤上,緩緩行禮,回道:“世人皆知昏侯曾是夏國國主,曾是我的君上。雖然他持王道而不行,導(dǎo)致夏國國破,可與我有栽培之恩,知遇之恩,若我此刻將這梅枝抽打下去,豈不是忘恩負(fù)義?我想,治國理政,除了法典軍制,還有道義人情,公爵勛貴要以身作則,故而我不能奉這個命令?!?/br> 景帝笑了,“他曾是你的王,而我是你現(xiàn)在的王,你不想做個忘恩負(fù)義的人,難道不怕在我治你一個狂妄藐視的罪名嗎?” 燕珩道:“陛下明理,此舉不過玩笑,萬不會當(dāng)真?!?/br> 景帝一愣,不禁失笑,這倒好,燕珩把這件事定性為宴會間的玩意,他若發(fā)怒,那就是大題小做,失了氣度。 說真的,若是旁人,斷不敢在景帝面前大放厥詞,但燕珩就敢,就如他之前所說,人都有性格,寧亢勿卑,就是他的性格。 比起徹底奴顏婢膝的人,燕珩這樣有性格,有底線,更容易讓人信賴,惹人喜愛。 果然,景帝哈哈笑起來,讓燕珩回位子上坐下,他對眾人道:“如今我們也入主中原了,確實不能這么蠻橫,不成體統(tǒng)。” 此時,寶瑟夫人道:“那不如換個法子?!?/br> 景帝問:“你有什么好法子?” 寶瑟夫人抿著嘴,點漆般的眸子一轉(zhuǎn),噗嗤笑了,“昏侯不適合愛喝酒嗎?不如讓昏侯把酒窖里的酒搬出來,再搬回去。” 這么戲弄人的法子,可真是招人恨,偏景帝答應(yīng)了,叫宮女領(lǐng)昏侯去了酒窖。 月上中天,天色很晚了。眾人散去,景帝把阿桃單獨留下來,燕珩臨走時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似讓她不要害怕。 可當(dāng)阿桃單獨跪在寒涼的石板上,叫她如何不害怕。 景帝在她身旁來回踱步,問她:“怎么突然跑回來?” 阿桃仍舊跪著,瑟瑟答:“想,想家了?!?/br> “撒謊!”景帝冷冷道:“想家了,可以寫信,可以差人帶話。何至于招呼不打就跑回來?” 阿桃被他吼得哆嗦了一下,梅花枝頭的薄雪被風(fēng)卷起來,她衣衫再厚,也抵不住刀子一般的雪花。 她舔了舔凍裂的唇,道:“就,就是燕珩要立妃,我與他吵了一架,氣不過,所以跑回來?!?/br> “真是這樣?”景帝明顯的不信任,他道:“派去兩撥使團連東都城都沒進去,只有你一個人住進皇宮,你就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阿桃頓了頓,心里咯噔一下,景帝這是,這是懷疑燕珩了。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燕珩要做事,當(dāng)然難免留影,要是被人抓住把柄,那他就死定了。 “沒有,沒有??!”阿桃抬起頭來,撥浪鼓一般搖頭,“陛下說的是什么奇怪?” “我說燕珩,他有沒有什么值得留意的行徑?” “這個,”阿桃眨巴眼睛,想了想,忽而高聲:“還真有!” 景帝眼睛發(fā)光,命她快說,只聽阿桃喃喃道:“我在宮里吃得好,住得好,他事事順從我,還以為是真心愛護我,哪曉得都是為了后面立妃納妾做鋪墊…” 說著說著,阿桃眼圈又紅了,憋著嘴落下委屈巴巴的淚珠。 景帝瞅著阿桃那一派天然無知的蠢樣,不住皺眉,寶瑟夫人打了個哈欠,搖搖地走上前來,挽著景帝的胳膊說:“陛下,很晚了,郡主不能老跪在這,不如讓她給我作伴,有什么話我們女人間悄悄的說?!?/br> 景帝看了寶瑟夫人一眼,無奈道:“也好,反正她的事沒這么快解決,就先住在宮里。” 就在這時,元皓突然闖進來,急匆匆道:“父皇,前方來報,西涼那邊有動靜,耶律胥居然安全回去了。” 景帝瞪著元皓,罵道:“多大的事,值得你現(xiàn)在跑過來?” 元皓在他父皇面前向來乖巧,難見在阿桃面前的半點威風(fēng),他撓撓頭道:“西涼局勢不穩(wěn),不算小事了,還是得回稟父皇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