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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竹已然收拾好了行禮,并牽來一匹坐騎,燕珩揚(yáng)揚(yáng)手,眾侍衛(wèi)退到一旁,讓他二人安心說話。 “你怎么在這里?”燕珩問,“御史大人呢?” 說起父親,高憶柳再次哽咽了,她說:“爹爹,爹爹舊疾重發(fā),囚車還未到上京,就去世了?!?/br> 話已至此,燕珩不便再問高家其他人了,目今,他只想知道,高憶柳和阿桃是如何認(rèn)識的。 高憶柳將她如何被豢養(yǎng)成,如何準(zhǔn)備獻(xiàn)給軍營,如何逃跑又被阿桃相救一事告訴燕珩。 燕珩頷首,他說:“所幸你遇見的是阿桃,她心底善良,也沒有架子,你跟她不會受苦?!?/br> 高憶柳頓了頓,而后點(diǎn)頭,“正是如此。郡主待我極好?!?/br> 燕珩嗯了一句,翻身上馬,準(zhǔn)備離開,卻不想高憶柳拉住他的韁繩。 “怎么?”他問。 高憶柳深看了燕珩一眼,道:“公子和郡主是哪里修來的姻緣呢?” “是景國陛下賜婚?!?/br> “公子貌似待郡主很好?!?/br> “既然是我的妻子,自然要好好待她?!毖噻裾f的輕描淡寫,問高憶柳,“怎么了?” 高憶柳緩緩松開韁繩,有些木然地?fù)u頭,而后擠出一個笑容,勉強(qiáng)道:“沒事,公子慢走?!?/br> 燕珩打馬而去,高憶柳站在原地,久久依戀,不肯離開。 另外這邊,元禾敲開阿桃的房門,見她趴在床上,還以為她在傷心哭泣,哪曉得等走上去瞧,好meimei居然睡著了。 “…….唉?!痹套诖惭?,拍了拍阿桃的頭,嘆道:“都火燒屁股了,你還能睡得著?!?/br> 阿桃其實沒睡著,她閉目養(yǎng)神呢,聽元禾這么說,她反道:“火要燒屁股,那就讓它燒,我能怎么辦,還不如睡覺?!?/br> 元禾抬手要再敲阿桃一個暴栗,阿桃翻起身捂著額頭,可憐巴巴地說:“剛回來哥哥就要教訓(xùn)我,早知道不回來了。” 不回來?不回來,meimei就要在異國他鄉(xiāng)獨(dú)自咽下委屈,身為兄長,還半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元禾自嘲一笑,難掩頹唐。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元禾問阿桃。“楚皇陛下追到這里來了,你是要堅持僵著呢,還是要乖乖跟他回去呢?!?/br> 哥哥這么問,阿桃也沒了主意。要能不嫁,當(dāng)時就能拒婚,現(xiàn)在說要和離,她那皇帝叔叔定然不肯的。 非但不肯,誰人去提,肯定還要獲罪。 阿桃垂頭,“我不知道了?!?/br> 元禾摸摸阿桃的頭,阿桃抬眼問哥哥,“你說呢,我該怎么辦?” 元禾瞅著眼前的阿桃,他唯一的meimei,那原本明媚的眼中少卻了天真歡樂,盛裝了不少愁容,他沉思良久,對阿桃說:“你來做選擇,你若決定要回來,我這就進(jìn)宮向皇帝陛下稟報?!?/br> “那不行,”阿桃正色,“那皇帝六親不認(rèn),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禾笑著搖頭,拍著阿桃的手安撫,“不論怎樣,我都去試一試,誰叫你是我meimei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對夫妻情侶之間,難免有人作妖,明天還是十二點(diǎn)~ ☆、鴛鴦帕 元禾笑著搖頭, 拍著阿桃的手安撫,“不論怎樣,我都去試一試,誰叫你是我meimei呢?!?/br> 阿桃空空的心里被元禾這句話塞得滿滿的, 她憋著嘴往元禾手臂上蹭, 元禾笑著推開她, 佯裝嫌棄道:“都多大了,別黏黏糊糊的, 讓人笑話, 你洗漱一下就到大堂來, 我讓廚房給你準(zhǔn)備好吃的了, 吃完了晚上好好睡上一覺, 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br> “嗯。”阿桃重重地點(diǎn)頭, 沖元禾甜甜地一笑。 午膳時分, 桌上堆滿了阿桃喜歡吃的東西, 她索性丟了筷子,拿手去抓?;叵胍郧霸诤谒? 大家打了一頭獵物,都是這般動手開吃的,這樣吃的才香,吃的才美味嘛。 元禾卻謹(jǐn)記燕珩的囑托, 時刻提醒阿桃慢些吃, 葷素搭配,不要傷了胃。這樣一來,阿桃難免想起燕珩,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 元禾看出阿桃情緒不高,他歪頭問:“怎么了?哪個不合胃口嗎, 我叫他們重做。” 阿桃搖頭,她眼神有些飄忽,緩緩地說:“哥哥,你知道景國的軍隊在夏國做了什么?” 元禾一愣,笑容局促起來,“你問這個做什么呢?” “我起先不知道的?!卑⑻艺f,“沒人跟我說過,我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可自我嫁到東都,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在想…我在想…” 阿桃哽咽了,她將手抬起來,滿手油膩化作血腥,她猛地合上眼睛,沉聲道:“我在想,我們可能真的犯了很大的過錯,無法彌補(bǔ)的過錯?!?/br> 實則原先在黑水河的時候,元禾并不清楚景夏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真相。 且不說景國皇帝的愚民之策,將侵略他國的戰(zhàn)爭包裝成皇圖霸業(yè),單說當(dāng)時信息不通,元禾這等偏遠(yuǎn)地區(qū)的平民怎么能了解。 但自從進(jìn)宮當(dāng)值之后,元禾耳濡目染,漸漸了解實情。 當(dāng)時,景國皇帝看中他的武藝,言說愿意委他更重要的官職,帶兵出征,被元禾婉言謝絕,要他拿起獵殺畜生的箭去殺無辜百姓,那跟畜生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元禾見過被擄至上京的夏國官民是何等悲慘處境,男子為奴,女子為妓,其中不乏有飽讀詩書者、身份貴重者,但在戰(zhàn)爭的利刃下,他們瞬間一文不值,茍延殘喘,沒個人樣。 有時,面對他們的殘忍對待,元禾都不忍側(cè)目,何況心地單純的阿桃。 不過,元禾除了擔(dān)心,有覺得有一絲欣慰。 起初,阿桃遠(yuǎn)嫁他鄉(xiāng),元禾擔(dān)憂地是她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會不會有人被欺負(fù),會不會想家。 但沒想到阿桃所思所想的,比元禾預(yù)料的更深了一層,讓元禾不禁感嘆,阿桃長大了。 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少年被迫一夜長大。 元禾環(huán)顧一周,下人們識趣退了出去,等只剩下兄妹二人,阿桃對哥哥道:“哥哥,要不我們回去吧,回黑水河去,我們打獵也能活,好不好?!?/br> 元禾道:“你想要回去嗎?”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