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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金絲囚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甘遂的人果真幾乎要將東都城和皇宮反過來,一寸一寸的找,不放過任何地方和可疑的人。拾夏看準了通緝的畫像,真是嘉寧公主。

    自從景國燒了相國寺,景國便大旱了一年,他們本來不信佛的,可有了前車之鑒,靈隱宮這樣的地方,甘遂等人今次還不敢冒然闖入。但其他地方找不到,總會搜到這邊來,嘉寧留在靈隱宮內(nèi)不是長久之計,阿桃心想得有尋個機會,把嘉寧帶出去。

    她與燕珩坐在轎攆上,甬道上三步一道崗,壓抑地人喘不過氣來,阿桃偷偷瞧燕珩,他氣定神閑地坐著閉目養(yǎng)神,似乎那些穿著景國鎧甲的兵士在宮內(nèi)行走,是見稀松平常的事。

    阿桃憋住滿腹疑惑,緊繃著神經(jīng),老老實實與他到了慈明殿,燕珩是來看祖母林氏的。

    燕珩聽說了前幾天林氏病得糊涂,竟然朝阿桃砸東西的事,今次便不再讓她進內(nèi)室,自己一人掀簾子進去探病。

    阿桃這邊坐在外面捧著一杯茶,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滿腦子各種各樣的想法,模擬了無數(shù)個可能如何把嘉寧送出去,可惜每一條被自己立起來,又被否定下去,反反復(fù)復(fù),阿桃越發(fā)坐立不安,捧著茶碗的手止不住地發(fā)抖,茶托茶碗顫顫打架,發(fā)出咯咯的碰撞聲。

    阿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久才被手里的瓷器碰撞聲拉回現(xiàn)實,她抬眼見立在門口伺候的宮女時不時往她這兒瞟,怕是也覺得皇后今日不太正常。

    她皺了皺眉,宮女自知造次,不該盯著皇后瞧,埋著頭退了下去,屋內(nèi)便只剩下阿桃一人坐著。

    阿桃端著那杯涼了的茶水往嘴里灌,剛抿了一口,只聽內(nèi)室里哐當一聲。她機警地站起來,還沒動窩,只見一片碎了的瓷片從簾子低下蹦出來。

    看來,林氏又發(fā)火了。

    好在林氏病后不能受人驚擾,故而慈明殿侍奉的人不多,外間一般只有兩三個宮人候著,方才被阿桃打發(fā)出去,就都在廊下站下聽信,并不曾聞得里面摔東西。阿桃趁機放下茶碗躡手躡腳地蹭到簾子邊上,掀起一點點縫隙往里間窺探。

    只見燕珩跪在林氏的病榻前,一只手將將從臉上放下來,阿桃瞇眼,發(fā)現(xiàn)燕珩的左臉頰赫然紅腫起來。

    再瞧林氏,她半撐著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由一個老嬤嬤不停地撫摸她的背脊,才能稍微平復(fù)心情。

    “珩郎,”阿桃聽林氏氣若游絲,“我是要死的人了,左右就在這幾天,我,我就問你一句….”

    說到這里,阿桃?guī)缀跻獙⒍滟N在兩塊竹簾的縫隙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但聽林氏喘呼呼質(zhì)問燕珩, “我問你….你的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

    跪在里面的燕珩和外面的阿桃可以說同時渾身一震,燕珩到底道行深些,不過一瞬就恢復(fù)了正常,他從床邊小幾上的藥壺里再倒了一碗藥,遞到林氏跟前,“祖母,我是你的親孫子,我不知你為何要這般懷疑我?”

    “為何?”林氏扶著胸口哼了一聲,伸出一根指頭,發(fā)顫地指著燕珩,“因為我看到了,我那日去福寧殿,都看到了,遂良那樣痛苦,他長著手求你,苦苦求你,你卻站在一旁,那眼神…”

    燕珩本捧著藥碗,聽到這里,猛地抬眼,這一下著實嚇到了林氏,她揪著心口的衣裳快速后退,低聲呼道,“就是,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樣的眼神,我都看到了!”

    阿桃的背脊都是冷汗,一層一層地雞皮疙瘩不停地從脊柱往全身冒,事情居然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回到了阿桃一開始最抗拒燕珩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做了弒父殺君的丑事?!

    阿桃的腦子比之前更亂,荒腔走板的炸出無數(shù)的念頭,占據(jù)著她所有的神經(jīng),她整個人幾乎要擠到內(nèi)室里面去,迫不及待地想聽燕珩如何辯解。

    她內(nèi)心其實還是期待燕珩能解釋,就像當初他對自己所解釋的那樣,她當時如此相信燕珩,相信他沒理由沒道理殺害自己的父親。

    哪曉得,世事就是這么殘酷。

    林氏最后懇求燕珩在死前告知事情真相,燕珩在最親近的人的哀求和逼問下,頭一次被擊破了心理防線。

    燕珩有些不自然的抽搐,手里熱燙的藥水傾瀉在自己手上都沒注意,他低下頭頓了許久,最后沉聲說:“......是,父親是我殺的?!?/br>
    阿桃當下愣在原地,感覺如同一盆涼水從頭猛然澆下來,涼得她耳膜發(fā)蒙,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林氏拼著全身力氣揚起手,狠狠扇了燕珩幾個巴掌,同時也把阿桃扇醒。

    “畜生!”林氏破口大罵,“他是你的父親,是你的至親,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

    阿桃渾身骨頭仿佛被人用重錘敲碎了般,沒一點力氣,她軟軟地靠在一旁的紫檀架子旁,心里亂的很,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撞來撞去,已經(jīng)沒了主意。

    但燕珩并沒有說什么了,只有林氏病弱的責罵聲傳來。

    “莫不是…莫不是為了那個景國女子?”林氏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阿桃回過神來,豎起耳朵聽燕珩如何回答。

    靜了許久,燕珩許是點了點頭,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再次傳來。

    阿桃駭然大驚,那一刻她真的很像沖進去與燕珩對峙,他們之間就算甜蜜無間,但稱不上情深似海吧,她可不值得燕珩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見,這不是燕珩真實的想法,誰會為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女子,去殺害父親。燕珩心機深不可測,很難不認為他是為早日登上帝位,獨攬大權(quán)。

    退一萬步講,即便燕珩說的是真的,殺了父親,按照景國的傳統(tǒng),兒子就能娶新婦,那阿桃有理由懷疑,住在燕珩心里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如此一想,阿桃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自己是某個人的影子、替身,那所有就有解釋了。

    自阿桃嫁到楚國,來到東都之后,燕珩的寵溺和疼愛來得轟轟烈烈、無微不至,就差兩個人幾乎沒有磨合,燕珩幾乎能知道一切阿桃的喜惡,這一點也不像盲娶盲嫁的夫妻。

    至此,阿桃曾經(jīng)得到的,可說每一點真實了,連僅剩的肌膚之親都是別人的。

    如此想著,阿桃整個心好似被人高高拋起,又重重地甩進冰里,失望傷心至極,不知不覺間,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外間的竹簾被人掀起來,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