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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廊下的燕珩笑得燦爛。 有人來報:“昭儀來了?!?/br> “她來做什么?”燕珩起身,來回話的蕓娘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燕珩眉頭緊皺。 “怎么了?”阿桃收起小弓問道,“于昭儀來了,我要去見見嗎?” “不必了?!?/br> 幸好這會子他先前給阿桃許諾的風(fēng)箏做好送來,燕珩道:“你去看那些風(fēng)箏,我去見見昭儀,她許是病好了過來請安?!?/br> 阿桃點點頭,由蕓娘帶著去看那幾只精巧絕倫的風(fēng)箏,燕珩轉(zhuǎn)身往書房去,阿桃一面與蕓娘說笑,一面將燕珩擔(dān)憂的神情看在眼里。 “皇后,”蕓娘喚了一聲,打量她的臉,“怎么了?” “沒事?!卑⑻覔u頭,擺弄手上那只風(fēng)箏,問道:“這個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啊?!?/br> “回皇后,叫百鳥朝鳳?!弊鍪止さ男↑S門驕傲地回答。 燕珩這邊趕到書房,剛剛進門,一道黑影砸在胸口,腳步一頓,朝地下看,竟是一封劄子。 燕珩擺擺手,眾人皆屏氣凝神,靜默無聲退到屋外。而后燕珩彎腰將劄子撿起來,抬頭見于昭儀披頭散發(fā),穿著寬大的家居衣袍站在堂上,不等他開口,她厲聲問住燕珩:“他是你好朋友!你居然調(diào)派人手去抓他?!燕珩,你瘋了吧!” “瘋的人是你。”燕珩將劄子揚起來,道:“方才有人跟我說,你在明華堂尋不到我,竟隨意翻動桌案上的奏報劄子,你這是以下犯上!窺竊軍情機密,這是死罪!” “死罪?”于昭儀坦然地仰著頭,雙手做縛伸到燕珩面前,“兄長監(jiān)斬我,我早就不想活了。” 燕珩合眼,她又要提當(dāng)年監(jiān)斬公孫的事了。 可今次她倒是沒提公孫,見燕珩不語,她紅著眼睛抓住燕珩的袖子,哀求道:“兄長,他是我的命,你知道的,是當(dāng)年父親逼迫,我才進宮的。你忘了嗎,你們說好了要一文一武,保家衛(wèi)國的,你忘了嗎?他們說你兩是東都雙壁,是國朝少年人的榜樣?!?/br> 她說的話就像一把把鋼刀,每一刀都戳進燕珩的心臟。他也曾想昭告天下,說他燕珩沒有叛變,他始終心懷故國,是一個好人。 但現(xiàn)在的燕珩知道,只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這個位置上,才能做更多的事,保護更多的人。為了不重蹈前世的覆轍,他絕不能心軟。 倘若將心底的秘密告訴慧穎這類口風(fēng)不嚴(yán)、意志不堅定的人,不僅燕珩,還有許多甘愿與他在黑暗里前行的人都會有危險。 是以,燕珩只能扶著于昭儀的肩頭,將她推開,遺憾地說:“慧穎,時過境遷了。” 于昭儀眼中的希冀迅速熄滅,她蒼然地退后兩步,忽然指著燕珩哈哈大笑。 燕珩問她,“你笑什么?” 于昭儀捂著肚子,彎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地喘不來氣,“你,你真的寵愛那個景國來的皇后嗎?你難道不是為了向景國分一杯羹嗎?你知道你這個偽皇帝做不長久,所以在為未來鋪路對吧?” 于昭儀帶著幾分憐憫看燕珩,“我真可憐你,當(dāng)年的毓秀才子,國士無雙,讓所有人仰視,而現(xiàn)在居然要靠睡女人換來一息安穩(wěn),這難道不好笑嗎?” 燕珩看著于昭儀的模樣,無法將她與那個跟整日在他和沈虞身后的乖巧表妹聯(lián)系在一起。 反過來想,于昭儀看著燕珩的模樣,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男子,與她優(yōu)秀的表哥聯(lián)系在一起。 白駒過隙,時光匆匆,改變了眾人模樣,他們注定越走越遠了。 燕珩忽然覺得無比沉重,他無比懷念過去,懷念那些花團錦簇、揮斥筆墨、打馬御街的日子,可越是懷念,就越表示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 燕珩叫人把于昭儀送回澄碧堂,自己獨自久久地坐在書房里,回想起祖母的話,又回想起表妹的話。 她們總問,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是啊,他怎么會變成這樣呢。燕珩也想問,他的故國為何會變成這樣。 突然,燕珩抬手,泄憤地將案幾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掃到地上。 # 阿桃在屋里看幾個小宮女拿著畫筆描風(fēng)箏,不多時,一張蝶戀花圖躍然紙張,阿桃艷羨道:“真厲害,你們都好厲害,會念詩,會畫畫?!?/br> 她還要說什么的時候,心好似揪了一下,豁然回頭,凝視書房的方向。 “怎么了?”蕓娘疑惑問。 “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阿桃放下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 蕓娘搖頭,以眼神詢問其他人,拾夏等都搖頭說沒聽到。 “不對,是有什么碎了的聲音!”阿桃不管其他人能不能跟上,提著裙子往書房快步走去。 穿過游廊,阿桃看到幾個黃門站在院中,她問:“為何不進去,昭儀呢?” 一人答:“陛下著人將昭儀送回去了。” 阿桃抻著脖子朝書房看,可房門緊閉,什么都看不到?!氨菹履?,他一人在里面?” 眾人點頭。 “那剛剛你們可聽到什么聲音?” 黃門們面面相覷,聽是聽到了,可是沒有陛下的旨意,他們不敢進去吧。阿桃見大家支支吾吾,說不明白,急得跺腳,要推門進去。 蕓娘按住她,道:“皇后,回去吧,陛下的習(xí)慣,他獨處時不喜歡別人打攪的?!?/br> “別人?”阿桃跺腳道:“我可不能算別人!”說罷她撥開蕓娘的手,打開房門,而后迅速關(guān)上了,屋里就剩下她和燕珩兩個。 “珩郎…”阿桃看著滿屋狼藉,而燕珩垂頭坐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燕珩仰起臉,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阿桃進來了。 他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發(fā)火,而是十分怪異地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衫,慌亂又無措,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堪和狼狽都收拾干凈,如此才能見阿桃。 但燕珩的手被破碎的瓷器割傷,涂抹之間,血痕糊在了臉上,好似一道血淚。 “沒事,沒事?!卑⑻疑锨?,握住燕珩的手,輕輕摩挲他的手背,以此安撫燕珩,她道:“別人都沒看到,只有我而已…只有我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有點變態(tài),但虐男主真的很爽啊——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