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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第一場?!?/br>馮時沒想到顧樟那么小巧的身板還跳遠(yuǎn),反正校運會的時候班里人都是分散的,便任由方政拉著去了。“阿政!”顧樟驚喜的聲音傳來。馮時別開臉,噗嗤,阿政……媽的這夠他笑一個月。方政看起來也有些哭笑不得,用力一懟旁邊那個死死忍著笑的老哥,過去牽著顧樟的手。顧樟這才看見馮時:“嘿!”馮時朝她笑了笑,他沒怎么見過顧樟,此刻被迫參演覺得有些尷尬。“馮時你是不是要跑一千五啊?”顧樟搭話。“明天跑?!币磺灏倜啄土ε懿环诸A(yù)賽決賽,一場定輸贏。“我們班都沒人報一千五,你可以啊……”顧樟也是文科班的,她們班男女比例極度傾斜,最后居然沒人愿意跑,她一邊說一邊進(jìn)到場地,又捏了捏她阿政的手,“我走啦。”“加油……”方政捏了捏她的臉。馮時再次扭過頭,他到底是為什么在這。出乎意料顧樟跳了個小組第一,決賽妥了。馮時見方政打算在這陪顧樟,拍拍他的肩膀,“我走啦阿政?!?/br>“……”方政心都在抽搐,壓低聲音,“我去你媽的!”馮時笑了,雙手插兜繞過半個cao場,突然一抹熟悉的白站在不遠(yuǎn)處。馮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嘿?!?/br>景歧轉(zhuǎn)過身,顯然沒料到是他,本能大過心理先笑了出來,“嗨?!?/br>“你們班穿漢服啊?!瘪T時說,有些移不開目光。……我cao帥到慘絕人寰了。“對,”景歧感受到他的目光心跳快了幾分,這衣服他自己選的應(yīng)該還挺能打……“你明天跑一千五是吧?”他說道。“你怎么知道是明天?”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了,死死遏制的尷尬再次席卷全身,馮時想拿膠帶把嘴封上畢竟你他媽也太自戀了,時間表哪里都有人家才不是特地為你留意的……“我特地看的?!本捌缯f。靠。刻意被忽視的心悸大聲喧囂,馮時臉有些燙,“哦?!?/br>景歧覺得他這樣有些可愛。然而想到什么,他神色一淡,最后轉(zhuǎn)過身,“我先走了……我們班那個誰要跳什么?!?/br>“好,”馮時手指微動,“拜?!?/br>“明天加油?!本捌缬终f。“……你能不能去終點那兒等我,”馮時覺得自己聲音都有點抖,“明天我比賽的時候。”景歧愣住了,良久才朝他一笑,“好。”馮時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不太對勁。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正常人是不會盯著另一個的褲腿出神臉紅的。馮時有些煩躁地扒拉著頭發(fā)。你他媽到底在想什么。☆、第40章馮時沒想到說完那句話,中午是兩個宿舍的人一起吃飯,心情有點兒cao.蛋了。這回喬崢杰也在,石可他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加倍搞氣氛。校運會食堂人滿為患,不過很多都是自己點了外賣帶到這兒吃,香噴噴的。馮時一抬頭就看見景歧。因為他倆坐對頭。除了不自在還有什么呢。馮時站起來,“……我去一下廁所。”方政敏銳的目光轉(zhuǎn)啊轉(zhuǎn),“去吧?!?/br>“沒跟你說,”馮時踢了他一下,“阿政?!?/br>成果和石可爆笑,景歧則皺了皺眉,不知道是被惡心到了還是干嘛了。以前馮時其實戴的是傳統(tǒng)眼鏡,有框框的。那會兒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別喜歡滴眼藥水的感覺,跟吸鴉片似的,一天滴個七八回——眼藥水哪兒能這么滴啊,后來強迫自己控制頻率。不過還是特別享受這個過程。所以現(xiàn)在怎么滴也滴不進(jìn)就讓他有些煩躁了。“……cao。”馮時搖了搖那個小瓶子,結(jié)果手又抖了,因為仰著頭重心有些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看著跟喝醉酒似的。“馮時?”景歧的聲音。又踉蹌一下。馮時急忙整理好動作,廁所的鏡子照出那個熟悉的身影,空間甚至是逼仄的,他有些緊張:“嘿?!?/br>景歧看見他手里的眼藥水瓶和裝隱形眼鏡的盒盒……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是第一次知道他戴眼鏡,“你戴眼鏡的嗎?”“對?!瘪T時笑了一下,“沒想到吧?”景歧也笑了下,心里輕微驚訝,“為什么戴隱形眼鏡?。俊?/br>“我爸之前說我戴那種框框像博士,”或許是這種氛圍讓他稍稍輕松了些,馮時語氣上揚了點兒,“……我不想當(dāng)博士?!?/br>“莫名有點想看。”景歧說。馮時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景歧垂下眼睛,走近,“我?guī)湍愕伟???/br>……那我得把命交代在這兒吧,老子現(xiàn)在心跳轉(zhuǎn)換一下差不多一百八十邁了。“好?!瘪T時默默吸了一口氣,把瓶子給他,冷靜。這是場就義。干凈干燥的手指輕輕由太陽xue向下牽起兩側(cè)臉頰,世界一瞬倒立。好看的眼睛,景歧想。涼涼的觸感緩解了疲勞,滴進(jìn)去后馮時眨眨眼,有幾顆水珠不可避免地由眼尾滑落,景歧沒有用手撫去,反倒就這樣看著那幾滴晶瑩透明的水珠滑經(jīng)馮時的耳垂。死過一次無所畏懼。馮時已經(jīng)快要習(xí)慣了靠近景歧會有這種夸張的心跳,不過還是有點兒心悸,他向后退了幾步,喘不上氣,“好了?!?/br>“嗯?!本捌缱屵^位給他走。馮時發(fā)現(xiàn)他話變少了。大概他自己也是。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馮時突然開口,“來廁所干嘛?”這個問題像“你怎么知道是明天”一樣,突然就想問,明明知道很自戀。而景歧笑了笑,“我不知道?!笨茨銇砹司蜎]坐住。飯桌上這兩位依舊不多話,這回不僅是方政,喬崢杰也覺得不對了。他發(fā)現(xiàn)異常不是因為他了解馮時和景歧,恰恰只是因為對于馮時不自知多了幾分關(guān)注。偶爾和馮時交流幾句對面那個白白的帥哥總是不經(jīng)意往這邊看。喬崢杰也沒怎么參與聊天,低頭安靜喝湯,若有所思但又覺得荒誕。而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馮時晚上回宿舍時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些感冒了。明天就要比賽,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喝了好幾杯熱水,也沒聲張。最后喬崢杰被他壓抑住的咳嗽聲吸引了注意力,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勸著讓馮時去校醫(yī)室。可這會兒校醫(yī)室不開門,馮時迷迷糊糊倒下,睡著了。“我說英雄你要不要喝那個小柴胡?我家?guī)怼笔陕曇粢活D,小聲道,“睡著了呀?……”“熄燈吧。”喬崢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