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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不知所措,“你要不要……”沒等他說完,馮時終于兩眼一閉,疼暈了過去,死的非常痛快。他原本小麥色的皮膚一陣青白,額頭滿是冷汗。馮時暈的很突然,其實從他快要疼死到真的疑似給疼死了的全過程也只不過短短幾分鐘罷了。這會兒程大姐還在前門,這一男一女唱著雙簧簡直是天也造不出來的一對。她逐漸也沒了耐心,站在那兒看著他們鬧。不太明白一個包間有什么好執(zhí)著的,臉上擺起的笑容已經開始消退。這笑容當看到景歧背上半死半活,跟鬼一般模樣不堪的馮時,就徹底破碎了。“怎么了啊這是!”她趕緊跑過來,“小時?萌萌?”景歧看起來也很疲憊,語速極快地道:“胃疼,暈了,得叫救護車吧?!?/br>程大姐臉上滿是焦急,忍不住罵了一聲兒,“得開車送到醫(yī)院。”文化街這路況,加上現(xiàn)在正是來來往往人最多的時候,救護車進來后估計人已經歸西了。她一揮手,轉身拿鑰匙去了,客人還晾在這兒,從二樓下來的主管見這情況,趕緊沖上去救場。那個男人見狀,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有點兒害怕,到底沒再糾纏。景歧背著馮時,倆人體重相近,他略高一點兒,但還是有點兒吃力。他左手是手臂內側向下這么個動作,支撐起馮時的膝蓋處。他一偏頭,余光能看到馮時貼在青白頭皮上細密扎人的發(fā)碴兒,馮時全身上下都是燙的,景歧低聲喚了幾句,沒醒。他喚著喚著,突然想起程大姐的那句叫喚。“萌萌?”景歧莫名有點想笑,但覺得這個時刻還笑出來就太殘忍了,收回思緒,安安分分背著他。店里幾個服務員都是小女孩兒,全都湊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像著急的小鳥。一時間店內秩序很混亂。這時程大姐拿著把鑰匙跑過來,景歧沒猶豫,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好?!背檀蠼阕炖镎f著,一只手已經推門走到某輛小私家車旁,就是外觀有些舊。她打開后駕的門,景歧便小心翼翼地把馮時整個人給放進去。車慢慢往后倒,一個轉彎,車子便快速駛向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醫(yī)院里飄蕩著一種特殊的藥水味,甚至對他來說,很熟悉。景歧坐在椅子上,店里的制服還沒換下,他有些疲倦地垂下眼睛。程大姐在病房外面打著電話,他看了看手機,隨后又把目光轉向到床上的馮時。昏著,還在睡。他默默地看了會兒,沒想到馮時一平常看起來挺健康的人居然胃不太好。程大姐走了進來,放輕了聲音道,“小景,今天真是多虧了你。”“應該的,”景歧說,“那現(xiàn)在是……”“我剛剛給店里打了個電話,現(xiàn)在這個點也忙不起來了,你先在這兒看一會兒行嗎,我出去買些吃的來?!背檀蠼阏f。景歧起身,“我去吧,要點兒什么?”醫(yī)院附近吃的不多,景歧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干凈靠譜的店,拎了一個袋子出來。一連串突發(fā)情況,這會兒才覺得有些餓了。程大姐坐在那兒,等景歧把袋子往桌上放的時候好像才回過神來。粥還不錯,溫度恰好,程大姐見他買了三碗,說道,“你餓的話把另一碗也吃了吧,馮時現(xiàn)在肯定還醒不了的,就算是醒了他估計也不愿意吃?!?/br>景歧點點頭,沒客氣,把那碗端到自己面前,“他這胃是老毛病了吧?!?/br>“之前就來過幾次醫(yī)院,”程大姐跟他說了起來,“具體是個什么毛病我也說不太清楚,聽說是初中寄宿那會兒太鬧了,作息飲食不規(guī)律,還有點兒不愛吃飯,仗著年輕就折騰自己了……”她一邊說一邊把碗收起來,“我剛剛給老板打了個電話,他倆估計很快就會趕回來了……今天要不是你給發(fā)現(xiàn)了,指不定還會怎么樣呢!”景歧還是那句,“應該的?!?/br>他把玩著手機,現(xiàn)在也差不多快到他下班時間了,不過這樣就走感覺也有點兒不是人。程大姐坐在他旁邊,有些欲言又止。“小景,”過了會兒,她開口道,“你我跟你商量一下啊,”“嗯?”“那什么,老板他們這兩天不是不在嗎,他們剛回了老家,老家遠著呢,本來是打算看望一下馮時他奶奶的,結果現(xiàn)在馮時住院了,陪老人家還沒一會兒呢就急匆匆地要趕回來,不過等他們回來也是差不多大后天的事兒了。”程大姐看向他,“本來最好是我這兩天跑醫(yī)院照看一下的,可是我之前就請了這幾天的假,家里有些事要處理一下,你看看,這兩天你能不能……”“啊,”景歧明白了她的意思,還沒想好要怎么回答,程大姐又補充道,“也不是要一直待在這兒,醫(yī)院也有護士看著的,就是來送個飯什么的啊……明繼那邊給你時間寬容點兒,這一點我跟老板也說過了?!彼UQ劬?,“說不定等他們回來還給你發(fā)個獎金什么的?!?/br>景歧失笑,獎金就不必要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沒什么猶豫的,“行,這兩天我多過來跑跑。”程大姐喜笑顏開,“哎呀我真是……謝謝你了??!”半晌,她率先離開醫(yī)院,“那我先走了哈,家里還有孩子在,不放心……你也不用一直在這兒守著,明早再來一趟就行。”“好的,再見?!本捌缯f,“我就是再坐一會兒?!?/br>病房里還有一個老人在,沒人陪著,他起身去了趟廁所,冷水撲到臉上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急急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除了手機,東西全都還放在明繼那兒,鑰匙,背包,錢,衣服……景歧嘆了口氣,這個時間,等趕回去也差不多該關門了,他連明繼大門鑰匙在誰手上都不清楚,更何況店里的人里他只存了馮老板的號碼。熟的就吳非這一個朋友,可吳非今年高三,一直住在學?!?/br>什么運氣。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得不說明繼這員工服還真是不錯,前臺收銀員還跟服務員那套黃色的工作服不大一樣,有些偏制服類,黑色的。穿在身上讓人一時忘了他還是個在工作期間跑出來的打工弟。景歧撐著洗手臺,發(fā)了會兒愣。手機里面還有錢,要是帶了身份證的話還能去酒店睡一晚。然而他沒帶。家里沒人,當然如果他牛逼的話可以考慮爬水管道。然而他也不夠牛逼。網吧就算了。景歧抹了把臉,沒再在這事兒上糾結。他嘆口氣,在醫(yī)院里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