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侶這個(gè)話題。 腦海中有過交集的男子形象如流星一一劃過,黯淡的快速消失,漂亮明亮的就額外多停留一會(huì)兒。 眾截教女仙催促, “小師妹快說呀。” “這個(gè)問題有那么難嗎?” “隨便講一個(gè)也成。又不是真要你嫁了?!?/br> “該不會(huì)真的有誰,小師妹害羞不敢說吧?!?/br> 嬋玉:隨便是不可能隨便的。 自七年前青萍“仙姑”那件事以后,她漲了教訓(xùn),絕對不敢再隨便掰扯的。 正思索著,一股奇異又熟悉的感覺找上了她。 有誰,在她腦海中撥動(dòng)了道弦。 玄妙悠遠(yuǎn)的道韻,在她腦中組成文字—— “來”“碧”“游”“宮”。 “師尊?” 這道韻,這手段,除了師尊還有誰。 聽到嬋玉脫口而出的兩個(gè)字,洞府內(nèi)嘰嘰喳喳的截教女仙,統(tǒng)統(tǒng)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幾息以后,宛若一顆雷球投入,轟然炸開。 金靈圣母震驚,“師尊?。 ?/br> 龜靈圣母不敢置信,“小師妹竟然喜歡師尊?” 碧霄娘娘直接唱衰,“圣人無凡心,完了,可憐的小師妹?!?/br> 瓊霄娘娘故作憂郁,嘆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師妹的初心注定是要錯(cuò)付的?!?/br> 嬋玉:??? 等等!她就理解了一下師尊的傳訊,怎么師姐們都成了這副模樣? 后知后覺地回想了一下經(jīng)過,嬋玉忍不住嘴角一抽。 連忙擺手解釋道,“師姐們別誤會(huì)了!方才是師尊給我傳訊,讓我去碧游宮,這才喊了聲師尊?!?/br> 眾截教女仙:“哦——” 好像松了口氣,又好像是表示不太相信。 嬋玉遂信誓旦旦保證道,“師尊是恩師,圣人之尊,我對師尊只有敬仰尊重和愛戴,絕對,絕對沒有半點(diǎn)凡俗的非分之想!” 聽完嬋玉的保證,金靈圣母拍了拍豐盈的胸口,“可是嚇?biāo)牢伊?。我就說,小師妹怎么會(huì)想不開喜歡師尊呢,原來是誤會(huì)?!?/br> 龜靈圣母,“喜歡師尊,得是多有勇氣?!?/br> 瓊霄碧霄點(diǎn)點(diǎn)頭,心有戚戚焉。 嬋玉解釋清楚后,倒是有些不解了,眨著眼,小聲問,“師尊……有那么差勁嗎?” 眾女仙勾勾手指,圍在一塊兒,亦是小聲作答。 “不是差勁,是惡劣?!?/br> “非同一般的惡劣,小師妹想想我那一萬遍黃庭經(jīng)。提起來都是淚?!?/br> “先天之靈感情已是淡泊,圣人,估計(jì)就沒有凡俗的感情吧。” 嬋玉:原來如此。 她一心向道,只是感嘆一下,倒也沒什么別的感覺。 碧游宮里,通天圣人在兩個(gè)哥哥不解的目光中,冷笑著,狠狠給幾個(gè)女弟子記了一筆。 又給嬋玉傳話,“速來?!?/br> 嬋玉剛準(zhǔn)備乖乖聽話,突然倒抽一口涼氣。 想想當(dāng)初她跟孔宣說的話,在媧皇宮被通天提出來。驟然意識到,假如師尊能給她傳音,是不是意味著師尊正關(guān)注這里,而且什么都聽到了? 要不要,告訴師姐她們? 看了看特別快樂的眾女仙,嬋玉還是放棄了這個(gè)想法。圣人那么忙,也不一定會(huì)關(guān)注這里。 要是真的聽到了……還是讓師姐們多快樂一下吧,快樂的日子,可能說沒就沒了。 她才升起同情,就聽得金靈圣母等幾個(gè)截教女仙聚在一起又吐槽道。 “別說道侶了,我聽說師尊還有女裝的愛好!” “是嗎我也聽說了!” “是真的嗎?” “八成……咳,小聲點(diǎn)。說是從凡俗之界傳來的?!?/br> “依師尊的風(fēng)格,還真說不定吶!” 嬋玉:…… 凡俗之界?師尊女裝……該不會(huì),是三山關(guān)傳出來的吧……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嬋玉萬念俱灰。 覺得自己可能比師姐們涼的還要早。 碧游宮中,通天教主撫摸著冰涼的青萍劍,微笑中殺機(jī)暗藏。 道,“飛灰吧,這些徒弟吾都不想要了?!?/br> 老子、元始:……這,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長耳定光仙聞言卻是眼前一黑,只以為是說的自己,被教主那句飛灰的判決,生生嚇暈過去。宛若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白兔。 片刻后,嬋玉懷著“師尊沒聽到,師尊什么也不知道”的自我安慰心理,硬著頭皮道來到了碧游宮前。 跟水火童子打了個(gè)招呼,嬋玉進(jìn)得殿內(nèi),便見三圣并坐。 而右手香爐邊,置著一只金色籠子,里面有一只巴掌大的白兔,紅著眼,在三圣威壓之下瑟瑟發(fā)抖。好像隨時(shí)都能昏過去一樣。 怪可憐的。 嬋玉只瞥了一眼,也沒多想,先向三圣行禮。 起來后,甜笑著問通天教主,“師尊喚我前來,可是有事吩咐?” 約莫是兩個(gè)師伯在場,嬋玉覺得今日的師尊態(tài)度好像比之往常要冷淡一些。 紅衣的圣尊語聲微涼,淡淡道,“沒事為師就不能叫你前來了?就這么不愿意到吾跟前待著?” 嬋玉被教主的態(tài)度弄得心慌慌的,嚴(yán)重懷疑通天是不是已經(jīng)聽到了女裝流言之事。 咬了咬嘴唇,嬋玉有些小心的看著教主,大眼睛忽閃忽閃,討好笑道, “哪能呢,弟子巴不得時(shí)時(shí)刻刻都隨侍在師尊身旁,聆聽教誨。只是怕師尊嫌我愚鈍,不愿意留弟子在身邊罷了?!?/br> 教主垂眼看她,話音帶刺。 “是挺愚鈍的。” 嬋玉:……被,被嫌棄了…… 我這是,失寵了嗎? 小嘴一癟,水汪汪的眼睛望著那紅衣的冷面青年,眼底霧氣蒙蒙。 語氣比表情更加憂傷,“弟子愚鈍,讓師尊失望了……” 連老子和元始都忍不住看了通天一眼。 老子微微皺眉,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三教上靈山前,通天在玉虛宮時(shí),似乎情緒就有些不穩(wěn)。 雖說這個(gè)弟弟不同于他們,是青年人的心性。但身為圣人,心境天然清凈,怎么也不至于情緒不穩(wěn)定到這個(gè)地步。 上方,元始天尊不忍見嬋玉那般可憐哭喪著臉的模樣。畢竟是嬋玉發(fā)現(xiàn)了西方教撬墻角的事,提前揪出來了闡教截教的叛徒,免得他日后面皮里子全掉。 顧念著嬋玉有功,且聰慧乖巧,令人喜愛。一般不管通天怎么處理徒弟的元始,忍不住發(fā)了聲。 開口道,“嬋玉聰慧,吾甚喜之。若是通天你不耐煩了這個(gè)徒弟,不妨交由吾帶回玉虛宮教導(dǎo)煉器之道,亦是可行的?!?/br> 太清圣人也覺得嬋玉屬于有功之臣,不好像弟弟這樣傷人家的心。 溫和道,“八景宮只有玄都一人,卻是冷清了些。吾觀嬋玉與玄都相談甚歡,可愿意到八景宮學(xué)習(xí)丹道?” 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