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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的東西,說到一半的話便咽了下去,“……就,反正就很厲害啦?!?/br>“那你是能聞出我身上的醫(yī)療信息素的吧?!饼徬慕K于開了口,聲音干澀。“恩,”林麓點點頭,“昨天中午,抱抱的時候就聞到了?!?/br>“它是什么味道的?”龔夏盯著林麓手里的花,“我,我很好奇。”“唔……”林麓心虛地瞥了瞥花魁,蹲下假裝和它玩,“你快點拖地啦。我好困,想回家睡覺?!?/br>“是什么味道的?!饼徬母F追不舍,三步并兩步上前,拉住了林麓的手,“是你喜歡的味道嗎?”“……醫(yī)療信息素理論上是不會有味道的……但是我能聞到針劑和消毒水的味道,不過都不重要啦,”林麓起身,想甩掉龔夏的手,“嗨,你不拖地我來拖,趕緊關(guān)門咯……”“是不是因為我很像開玩笑的啊。開玩笑說喜歡你,”龔夏突然開口,說得很快,聲音卻在微微顫抖,“為什么不重要呢?”林麓呼吸一滯,“我不是那個意思……”“昨天遇見你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好希望在腺體在的時候認識你啊。來你這里,讓你賣給我一束向日葵。”“我當(dāng)時……大三?大概是吧。我拿著刻刀,準(zhǔn)備回制圖室,突然就被人扯到了面包車上。頭被蒙著,我聽到他們說,我的信息素味道和那個挖掉我腺體的人……契合度很高,”龔夏自顧自地說著,嘲弄著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他們是哪里拿來我的基因數(shù)據(jù)的,可能是醫(yī)院吧,不過這都不重要了?!?/br>“我被打了一針促進發(fā)情的,就被扔進了那個人在的房間。后來我才知道,那個人也是被威脅的,一句話解釋就是家族間的暗算吧。他覺得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想掐死我。我掙扎的時候刻刀就從我口袋里掉出來了,然后那個人就用刻刀……”龔夏不自覺地摸上了后頸。“那群綁我的人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刻刀的,但是他們把刻刀又放到了我的口袋里。”龔夏想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笑不出聲,反而視線逐漸模糊,“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他們就是故意的啊??椽{子和山羊,究竟是獅子用牙齒咬斷山羊的咽喉,還是山羊用角劃破獅子的肚皮。可是他們怎么忘了啊,山羊也是獅子的獵物啊?!?/br>“我覺得好痛苦啊,嘗試了好多的辦法死去。昨天那個人在車禍里死了。我騙他們說我終于覺得自己解脫了,但其實根本沒有啊。沒有腺體的我失去了好多的感覺啊,我就像角被鋸掉的山羊,還要聽醫(yī)生的話,‘不要對人有戒心’,我真的好難受啊,”龔夏也蹲下身,“昨天我賣出去了那么多個擁抱,只有你回抱了我?!?/br>林麓看著龔夏,強壓住心中的悸動,忽然抬起手,一個手刃劈在龔夏的頭頂,生生把龔夏的眼淚砸出來,“一束花就能把你賣了,你是笨蛋嗎?!?/br>“你干嘛……”“味道有時只是出于本能,不是因為愛啊,信息素對我來說,本身就不重要,”林麓揉了揉龔夏的頭頂,“嘛,我又不瞎,只靠嗅覺活著。昨天在廣場我是一眼就看到你了哦,因為你很特別啊?!?/br>“特別?”龔夏生生被逗笑了,“是不是會讓你喜歡的那種特別啊?!?/br>“喂喂喂,你們學(xué)藝術(shù)的是不是都這么戀愛腦啊,”林麓嫌棄地撇了撇嘴,格外沒好氣,“是特別厚臉皮!你知道我那束花多貴嘛!”“那我可以覺得你送那束花是因為喜歡我嗎?我可以繼續(xù)厚臉皮地喜歡你嗎?”“你別踹鼻子上眼……唔!”林麓感覺自己的臉被捧住,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個無比柔和的吻親在了自己的唇角。“親到了!”龔夏眼角那顆痣跟著他的笑眼滑動,連蹲在地上的花魁都興奮地“汪汪”叫喚,不住地圍著他們兩人轉(zhuǎn)。“……無聊,”林麓站起身,可疑的紅從耳畔一直蔓延到脖頸,“關(guān)門?!?/br>誰規(guī)定的omega必須是獵物呢?反正就在今天啊,一只斷角的山羊居然愛上了另一只山羊。兩具白皙的身體相互糾纏,在龔夏黑色的床單映襯下像是月光般皎潔,銀光中還泛著一絲yin糜的粉。龔夏像貓咪一般,對著林麓的后頸時而舔舐時而輕咬,惹得林麓嗚咽,“你……你騙人……你這么有錢……還……還騙我花……”手指壞心眼地往龔夏的最深處探,意圖敲開龔夏最深處的門,這惹得龔夏腰窩一蘇,上身直接塌下,軟嫩的臀部高高翹起,更加方便了林麓的抽插?!啊野炎约骸r給你……恩?”龔夏的聲音濕潤中帶了些氣人的無辜,冷不丁就把林麓的后頸含在唇間,惹得林麓一聲嬌嗔的驚呼,“……龔……龔夏你……你混蛋啊……”“我……混蛋……”龔夏抓著林麓身前的那根粉嫩的莖,用指尖輕柔地刺激著莖上的花苞尖尖,想采下花蕾里藏得極深的花蜜,“全世界……你最好了……原諒我嘛……嗯?”林麓喘著氣,“你放、放開!要、要忍不住了……啊……??!”“一……一起……嗚!”這是一場無關(guān)占有的性愛。采花人沾上了滿手的露水,跋涉的旅人找到泛出了甜美蜜泉的幽谷。靈魂相互為對方撐起遮蔽的傘,長成漂浮在半空的參天大樹,庇護著樹下的兩只交頸而眠的山羊。細雨綿綿的春夜里,他們做了一場太過圓滿的美夢。圓滿到兩人都忘記了omega是可以誘導(dǎo)發(fā)情的。龔夏是被味道驚醒的——他恍惚以為自己睡在了剛割過的青草地上,陽光照在他身上,愈加猛烈……猛地睜開眼,他身邊空無一人,唯有激烈到瘋狂的青草香牽引著他走到自己的衣柜。龔夏才把衣柜門拉開一條縫,林麓便驚叫,“別開門!”“怎么了?”龔夏有些懵,縫隙里傳出的青草香濃得不像話,“……你的發(fā)情期到了?”“你別過來!”林麓用力在里面把衣柜門抓緊,聲音帶著哭腔,“龔夏……你別過來……”“我想開門,抱抱你,好不好?像我們昨晚那樣,我可以親你的后頸,嗯?”龔夏靠著衣柜門坐下,“林麓,我喜歡你啊?!?/br>“嗚……”林麓的嗚咽悶悶地傳出衣柜,“我……”“林麓,讓我打開門,嗯?”龔夏哄著林麓拉開門,卻被林麓急急的一聲“別”制止了。“我……我不想的……”“這是因為你身體在說很喜歡我啊,”龔夏摸著衣柜的門,柔柔地說,“我可以回應(yīng)它嗎。”“……我討厭我的身體?。↓徬摹矣憛捨业纳眢w??!”林麓委屈地哭喊。“龔夏……能聞出細微的味道……真的太討厭了……”林麓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小的時候去一個叔叔家串門……那個時候我貪玩,喜歡……只靠鼻子,蒙著眼睛到處亂走……那天叔叔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