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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葉修晃神了一秒,撬開齒關(guān)探了進(jìn)去。這是個很溫柔的吻,沒什么技巧性,也不激烈,舌尖交纏,輕掃過上顎的動作都含著安撫。嘴唇分開,李軒緩緩睜開眼,他覺得葉修也在注視他,吐息深靜綿長。心里一下子變得很靜,又很空,李軒張了張嘴,突然想打破這份寂靜。一股渴望伴隨著熱意滋長,莫可名狀的不甘,他有些看不得葉修這樣,如果他慌亂狼狽,舉止失措,李軒想自己沒準(zhǔn)會舒服點(diǎn)。算了,面子早就丟光了當(dāng)鞋墊子了,里子還留著有毛用?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豪邁,他伸手握住了葉修的硬挺。嘴邊的話戛然而止,葉修倒抽一口冷氣。四壁的晶光依稀微閃,遠(yuǎn)不夠他們看清彼此,星芒落了一絲在葉修眼睛里。他眼眸的顏色變深了,凝縮的黑,像高熱在金屬表面燒出煙黑的殼,純黑的瞳仁里掠過火光。汗水在肌膚相貼處瘋狂地滲出來,衣服早已甩到一邊,葉修捉住了他的手腕。“喂!”他說。“你閉嘴!”李軒強(qiáng)調(diào),“從現(xiàn)在起不許說話!媽的……讓你說下去老子遲早得萎了?!?/br>他咬了咬牙,手上一用力,葉修又抽了口氣。“報告,我請求說話?!比~修說,“李軒同志,你到底會不會弄?我嚴(yán)重懷疑,再弄下去就不是萎的問題了,是斷的問題?!?/br>“你閉嘴!”臉頰起火般的燙,連脖子根都冒著熱氣,李軒恨不得有道墻能把他糊上去。他狠狠一閉眼,按照記憶里習(xí)慣的節(jié)奏,開始小心翼翼taonong手中的欲望,時輕時重,火燙的掌心摩擦柱身,手指按揉溝回和凸起,照顧著敏感的前端。他垂著頭,手機(jī)械地動作,一幅荒誕的畫面在眼前揮之不去:洞頂乍然裂開,一把大錘子當(dāng)頭敲下,將他砸進(jìn)地里摳都摳不出來。除了偶爾的急促呼吸外,葉修出奇地一聲沒吭,也幸好是這樣,不然李軒拿不準(zhǔn)自己會有什么反應(yīng),下手直接捏爆他也不是沒有可能。任由他taonong了一陣,葉修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腕。“夠了?!彼f,“李軒,夠了。”動真格的時候葉修沒跟他客氣,掐著腰拖過來,進(jìn)去后等他稍微適應(yīng),就緩慢而不容抗拒地挺進(jìn),一次到底。李軒罵人的句子生生卡在中間,一點(diǎn)聲音發(fā)不出,只剩下吸氣與呼氣。“很難受?”葉修問。他的語聲低沉,毫無波瀾,凝而不化的壓抑。李軒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頭,也忘了葉修看不見。心底的不安漫上來,他感到對方退了出去,牽拉的痛楚激得他眉毛直跳,葉修完完全全退出,然后一沖,再次深深楔入他身體里。李軒眼前一黑,拳頭搗住了自己的嘴。感官刺激太強(qiáng)烈,來得又急又猛,颶風(fēng)暴雨一般兇狠的節(jié)奏,強(qiáng)橫有力的貫穿,疼痛與快感都被推到某個可怕的境地。他無意識地掙扎著,說了什么喊了什么自己都不記得,視野里潑灑著變幻的光流與雜亂的色塊。肌rou抽痛,瘋涌而出的汗水像要把體內(nèi)的水分蒸干,把人蒸成白霧縷縷飄散。李軒張著嘴喘氣,好幾次,他幾乎要喊出葉修的名字,卻又在最后一刻剎住。無疑這是一場宣泄,不說酣暢淋漓,至少足夠真實,直白而尖銳。漫長翻覆的煎熬里,李軒睜著眼睛,突然感覺離葉修很近。無聲的對話與折磨終有盡頭,暴風(fēng)雨止息的那刻,李軒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軀體癱軟下去。他躺過的青石地淌滿汗水,印出了一個人形。雙腿還維持著分開的姿勢,他想動一動,酸痛感尖銳地竄上來,他低喊一聲,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帶已經(jīng)啞了。肩上一沉,葉修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著自己。一只手拍撫過他的背,平復(fù)繚亂的氣息。“你妹……”李軒沒力氣和他抗,極度疲憊后的昏昏欲睡涌上,頭腦閃過間歇的空白,思維都遲鈍了,“一個小時到了沒?”“還有十五分鐘。”葉修從衣物堆里摸出了李軒的手機(jī),看著屏幕道。“等人齊了繼續(xù)探路,我還得下一次水吧。”李軒翻著白眼,“靠,要不是看你……我看你也需要弄死個什么人才能冷靜下來,壓力爆棚了吧你?!?/br>“對不起?!比~修回答。撈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他們安靜地坐在黑暗里,李軒揉著肩膀,腰側(cè),不時齜牙咧嘴一下。他摸索著撿起手電筒,主動打開了開關(guān)。葉修的目光轉(zhuǎn)向他,李軒神色嚴(yán)峻,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興師問罪的意味。最初的那些局促無措,甚至羞恥,已經(jīng)找不到一絲痕跡。虛空的隊長就那樣盯著他,說不上從容自若,但也恢復(fù)了自然的狀態(tài)。“老實說,你這家伙弄那么狠,故意的吧?”“如果我說是呢?”葉修說。李軒沖他笑笑。“那也不壞,你還肯沖著我來?!彼f,“我反而有點(diǎn)放心了?!?/br>第28章又是一段沉默。“呵呵,覺得我神經(jīng)病多管閑事,還是交淺言深???”李軒故作輕松地說。“你想到哪里去了?!比~修無奈。想在葉修這家伙身上看到點(diǎn)不同尋常的反應(yīng),還真不容易?。±钴幰魂嚧鞌?,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抑或恐懼什么,這種感情是不是期待或恐懼,他也不清楚。“休息一會吧!我估計他們不會正點(diǎn)到,少天他們一來一回,一個小時將將夠,你還能打個盹?!比~修說,“一旦開始行動,想歇都沒得歇了?!?/br>李軒懶得說話,甚至懶得答應(yīng),跟這家伙客氣,這想法怎么看怎么傻逼,他摸索著躺下,枕在了葉修膝蓋上。濕冷的問題早就忽略了,兩個人身上沒哪處是干的,地上只會更濕。本以為會高度緊張,困意卻飛快來襲,眼皮黏在一起。意識將沉未沉的那一刻,他感到一只手落在自己頭發(fā)上,輕輕揉了揉。說是一個小時,葉修保守估測,最少超過了二十分鐘,青石甬道口才傳來參差不齊的腳步聲。眾人推推搡搡,借著手電的余光東張西望,有人一步步走過來,那節(jié)拍都不帶亂的,有人走兩步蹭一步,腿上拖著三十斤重的沙袋。“別走太快,跺跺腳,提個醒!”方銳好心提議。“還是吆喝一聲吧?”“白癡!萬一嚇著他們掉下去,你負(fù)責(zé)?”“我想,他們已經(jīng)聽到我們說話了?!蓖踅芟Uf。全體冷場,那邊葉修咳嗽了一聲。“干啥呢?磨磨蹭蹭的,前面又沒鬼?!比~修在黑地里拍了拍手,“來來,小朋友們不要怕,手拉著手,大膽地往前走!”“滾滾滾!說的好像我們是膽小才不敢過來似的,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