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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知,虞三娘子與江楓眠是少時同修,十幾歲便認識了。江楓眠性情溫雅,虞紫鳶則強勢冷厲,二人交集并不深,因此雖然門當(dāng)戶對,卻一直沒什么人把他們聯(lián)想作一對。后藏色散人出世,途徑云夢,偶與江楓眠結(jié)識交友,還一同夜獵過數(shù)次,彼此都較為欣賞對方。人人都猜測,藏色散人極有可能成為蓮花塢下一代的女主人。誰知,不久,眉山虞氏忽然向云夢江氏提出了聯(lián)姻。當(dāng)時的江家宗主對此頗感興趣,江楓眠則無此意。他并不喜虞紫鳶的品性為人,認為二人并非良配,婉言謝絕了數(shù)次。而眉山虞氏卻從多方入手,對當(dāng)時尚為年輕、根基亦不穩(wěn)的江楓眠強力施壓。不久,藏色散人與江楓眠身邊最忠心的家仆魏長澤結(jié)成道侶,江楓眠終于敗下陣來。江虞二人雖然成親,卻成一對怨侶,常年分居,話不投機。除了家族勢力得到鞏固,也不知究竟還得到了什么。云夢江氏立家先祖江遲乃是游俠出身,家風(fēng)崇舒朗磊落,坦蕩瀟灑,虞夫人的精氣神與之完全背道而馳。而江澄模樣和性子都隨母親,天生便不投江楓眠之好,從小諸般教導(dǎo),始終調(diào)不過來,是以江楓眠一直表現(xiàn)得似乎不是太青睞他。江澄掀開魏無羨的手,站了起來,發(fā)泄道:“……我知道!我不是他喜歡的那種性格,不是他想要的繼承人。他覺得我不配做家主,不懂江家的家訓(xùn),半點沒有江家的風(fēng)骨。是!”他揚聲道:“你和藍忘機合力斬殺屠戮玄武,浴血奮戰(zhàn)!了不起!可是我呢?!”他一拳砸在廊柱上,咬牙道:“……我也是奔波數(shù)日,精疲力竭,一刻都沒有休息過!”魏無羨道:“家訓(xùn)算什么!有家訓(xùn)就一定要遵守嗎?你看姑蘇藍氏的家訓(xùn),三千多條,條條都要遵守,人還活不活了?”他跳下木欄,道:“還有,做家主就一定要受家風(fēng)、從家訓(xùn)?云夢江氏歷代這么多位家主,我就不相信人人都是一個樣。就連姑蘇藍氏也出過藍翼這種異類,可誰敢否認她的實力她的地位?論及藍家的仙門名士,誰能略過她、略過她的弦殺術(shù)?”江澄默然不語,像是稍稍冷靜了些。魏無羨重新搭上他的肩,道:“將來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屬,像你父親和我父親一樣。所以,閉嘴吧。誰說你不配做家主?誰都不能這么說,連你也不行。敢說就是找揍?!?/br>江澄哼道:“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能揍誰?”說著他就在魏無羨心口拍了一把。那鐵烙烙出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涂過藥、包扎過了,可冷不防被這么一拍,哪能不疼。魏無羨咆哮道:“江澄?。?!死來?。?!”江澄閃身躲過他的劈空一掌,喝道:“現(xiàn)在疼得要死,當(dāng)初為什么逞英雄!活該!給你長記性!”魏無羨道:“我是逞英雄嗎!我也是迫不得已,動的比想的快!別跑了,饒你一條小命,問你個事!——我腰帶里塞著一個香囊袋子,空的,你看見沒?”江澄道:“那個綿綿給你的?沒看見?!?/br>魏無羨叫一聲可惜,道:“下次再找她要個?!?/br>江澄皺眉道:“你又來了。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那丫頭長的是還可以,但是一看出身就不怎么樣??峙逻B門生都不是,像是個家奴之女?!?/br>魏無羨道:“家奴怎么了,我不也是家仆之子嗎?!?/br>江澄道:“你跟她能比嗎?誰家的家仆像你這樣,主人還給你剝蓮子、熬湯喝,我都沒喝到!”魏無羨道:“你叫師姐再熬。對了,之前說到藍湛。藍湛他沒留什么話給我嗎?他哥哥找到?jīng)]?家里情況怎么樣?”江澄道:“你還指望他留話給你?不留一劍給你就不錯了。他回去了。藍曦臣還沒找到,都懷疑是逃跑了。藍啟仁忙得焦頭爛額?!?/br>魏無羨道:“藍家家主呢?怎么樣?”江澄道:“去世了?!?/br>第57章三毒第十二2魏無羨怔了怔,道:“去世了?”他腦中驀地閃過藍忘機那張映著火光、垂著淚痕的面容,脫口而出:“藍湛怎么樣?”江澄道:“還能怎么樣,回去了。父親本來說要派人送他回姑蘇的,他拒絕了。我看他的樣子,該是早就想到有這么一天了。畢竟眼下這么個局面,誰家都不比誰家好?!?/br>兩人又在木欄上坐了下來。魏無羨道:“那藍曦臣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逃跑了?”江澄道:“溫家不是要燒他們家的藏書閣嗎?幾萬冊的古籍和樂譜,藍家的人搶救回來一些,應(yīng)該交給藍曦臣,讓他帶著跑了,能護多少是多少,不然就全沒了。大家都是這么猜的?!?/br>望了望天,魏無羨道:“好惡心。”江澄道:“是啊。溫家太惡心了?!?/br>魏無羨道:“他們要這樣跳到什么時候?咱們這么多家,就不能聯(lián)手……”正在此時,一群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群身穿短打的少年猴子一般飛奔跳跑躍上長廊,紛紛嚷道:“大師兄?。?!”“師兄?。。∧慊罾玻。?!”魏無羨道:“什么叫我活了?我本來就沒死?!?/br>“大師兄聽說你殺了一只四百多歲的大妖獸?!真的嗎?!你殺的?!”“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師兄你是不是真的七天沒吃飯?!”“真的沒背著我們偷偷辟谷過?!”“屠戮玄武到底有多大?蓮花湖裝不裝得下?!”“屠戮玄武就是一只王八對不對?!”先前略微有些凝肅的氣氛,立刻被沖擊成了一片雞飛狗跳。魏無羨原本受傷就并不嚴重,只是沒及時用藥,加上過度疲勞,無食果脯。但他身體底子很好,胸口那片鐵烙痕用過藥后,很快便不再發(fā)熱,躺了沒幾天,又生龍活虎起來??赡合酵缆拘渲畞y過后,溫氏設(shè)在岐山的“教化司”徹底散了,眾世家子弟各回各家,溫家的人也暫時沒追究。虞夫人揪著機會痛斥了魏無羨一通,命令他不許邁出蓮花塢的大門半步,連劃船游湖也不許了。于是,他只好日日和一群江家子弟門生射風(fēng)箏。一個游戲再好玩,天天玩也會乏味,因此,過了半個月,越來越興味闌珊。魏無羨也提不起勁,隨手瞎射,破天荒地讓江澄拿了好幾次第一。這日,最后一輪射完的時候,魏無羨右手搭了個涼棚在眉間,望著落日余暉,道:“收了吧,別玩了。吃飯去?!?/br>江澄道:“今天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