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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而背筐:“傳聞本來就沒傳這些!”魏無羨忙道:“別別別別,別走嘛。我再問一句,那行路嶺,還在清河境內(nèi)吧,清河不是聶家的地界嗎?若真有吃人的怪物在行路嶺出沒,他們就坐視不理?”沒想到這回,郎中卻沒再答“不知道”,而是露出一點輕蔑的神色:“聶家?若是當年前的聶家,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了。這種傳聞傳出的第二天,必然就雷厲風行地把那妖邪出沒的地方抄了??扇缃衤櫦业募抑?,嘿嘿,不是那位‘一問三不知’嗎?!?/br>魏無羨心知他說的是誰。清河聶氏原先的家主是赤鋒尊聶明玦,未及弱冠便接掌聶家,作風剛直強硬。他與澤蕪君藍曦臣、斂芳尊金光瑤乃結(jié)義兄弟。射日之征后,聶家在他坐鎮(zhèn)之下,曾有一段時間風光威勢直逼蘭陵金氏。而自從他修煉走火入魔、當眾爆血身亡,由他的小弟聶懷桑接掌家主之位,清河聶氏從此便一日千里——江河日下。魏無羨問:“恁地管他叫‘一問三不知’?”郎中道:“你不知這典故?這位聶家主,人家問他什么事,不知道的不會說,知道的不敢說。問得急了、逼得狠了,他就連連搖頭,哭著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人家放過他。這不是一問三不知?”當年魏無羨與聶懷桑同窗,深知其人。聶懷桑為人心腸不壞,并非不聰明,但他無心向?qū)W,聰明都用在了別處,畫扇捉鳥逃學摸魚,于修煉一道確實天資奇差,硬生生比其他家族的同輩子弟晚八九年才勉強結(jié)丹。聶明玦生前時常恨鐵不成鋼,對他管教甚嚴,然而他依舊扶不上墻。如今沒了大哥遮風擋雨督促提點,人人提起聶懷桑來,雖不明言,臉上卻都寫滿了四字評語:膿包廢物。他打聽完了行路嶺,還是照顧郎中生意,買了兩盒胭脂,揣在懷里走回藍忘機身邊,后者依舊沒有找他要回錢袋的意思,一句不談,一齊朝那郎中所指方向走去。行路嶺上好大一片杉樹林,林道開闊,綠蔭颯颯。兩人穿行好一陣,沒遇上任何異樣。好在他們聽了那江湖郎中的話,原本也沒抱什么期望。若一個地方的駭人傳聞確有其事,那么總能說出點所以然來。大梵山食魂天女作祟,受害者家住何方、姓甚名誰,一打聽便清清楚楚,連阿胭未婚夫的小名都瞞不住。而如果對受害人的人名細節(jié)都支支吾吾,那么多半是捕風捉影,聳人聽聞。走這一趟,不過以防萬一。小半個時辰后,終于千辛萬苦才讓他們遇上了一點波折。對面搖搖晃晃走來七八個人影,翻著白眼,衣衫襤褸,似乎風吹就倒,奇慢無比,原來是一列低階得不能再低階的走尸。這種走尸不但在同類里只有被欺壓的份,遇上個稍微壯點的活人,一個能踹翻它們一排;遇上個跑得快點的稚子,瞬間能被甩出一條街。即便是倒霉得不能再倒霉、給它們抓住了吸兩口陽氣,也吸不死人。除了模樣難看氣味難聞,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因此夜獵時遇到它們,多半沒人斬盡殺絕,而是直接無視。這和打獵只打老虎豹子,不打老鼠,一個道理。魏無羨見它們走過來就知道要糟,低調(diào)地退到藍忘機身后。果然,這列走尸歪歪扭扭走到距離他們五六丈處,一瞧見魏無羨,嚇得立刻轉(zhuǎn)身原路退走,腿腳比它們圍過來時竟利索了兩三倍不止。魏無羨揉了揉太陽xue,轉(zhuǎn)身道:“哇!含光君,你好厲害!它們一看到你,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呵呵!”藍忘機無言以對。魏無羨哈哈哈地推他:“走啦走啦,下嶺子吧。我看這里沒什么別的怪物了,這地方的人也真是能傳,幾具窩囊的走尸就能傳成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什么‘吃人堡’肯定也是編排出來的,白走一趟嘍!”藍忘機被他推了好幾下,這才邁開步子。魏無羨還沒跟上,忽然,杉樹林遠處,傳來一陣瘋狂的犬吠之聲。魏無羨悚然色變,瞬間閃到藍忘機身后,抱著他的腰蹲下縮成一團。藍忘機:“……尚在遠處,你躲什么。”魏無羨道:“先先先先先先先躲再說。它在哪里?它在哪里?!”藍忘機側(cè)耳聽了片刻,道:“是金凌那只黑鬃靈犬?!?/br>魏無羨一聽,站了起來,又被犬吠逼得蹲了下去,藍忘機道:“靈犬狂吠,一定是遇上什么了。”魏無羨叫苦不迭,又站了起來:“那那那那去看看吧。去看看?!?/br>藍忘機一步不挪,魏無羨道:“含光君,你動啊,動一下!”他不動,他也不敢動。藍忘機沉默片刻,才道:“你……先放開?!?/br>兩人拉拉扯扯磕磕絆絆,循著犬吠聲一路前去,卻在杉樹林里饒了兩圈。那只黑鬃靈犬的叫聲也忽近忽遠。魏無羨聽了這好一陣的狗叫,勉強適應了些,好歹說話不結(jié)巴了:“這里有迷陣?”這迷陣分明是人為所設,方才還說行路嶺傳聞都是捕風捉影,這下卻有些意思了。陣法并不難破解,藍忘機發(fā)覺其中機關后,立刻便走了出來。此時那只黑鬃靈犬已咆哮了半柱香,仍中氣十足,循聲前去,不多時,杉樹林中,一座森森石堡的輪廓浮現(xiàn)出來。這建筑以灰白色的石塊砌成,表面爬滿青藤與落葉,每一座都修成了怪異的半圓狀,仿佛數(shù)只大碗扣在地面上。行路嶺里,竟然真的有一座石堡,看來傳聞也不是空xue來風。但這究竟是不是“吃人堡”,里面有什么東西,那就難說了。金凌那只黑鬃靈犬便在這石堡群的外圍,繞著它奔跑,時而低聲呼呼,時而大聲狂叫。見藍忘機走近,雖然微露膽怯地退了退,卻沒落荒而逃,而是沖他們叫得更大聲,又望望石堡,前爪在地上刨坑刨得泥土飛起,焦躁難安。魏無羨藏在藍忘機背后,痛苦地道:“它怎么還不走……它主人呢?主人怎么不見了?!”從聽到犬吠聲開始,直到現(xiàn)在,沒有聽見金凌的任何聲音,也沒有見他的人影。如果他遇險了,卻也沒聽到呼救聲。這條黑鬃靈犬一定是他帶過來的,迷陣也一定是它破的,而一個活人仿佛就這樣消失了。藍忘機道:“進去看看。”魏無羨道:“怎么進?沒門?!?/br>真是沒門。灰白色的石塊密封得嚴嚴實實,未留門窗。那只黑鬃靈犬嗷嗚嗷嗚跳起來,似乎想咬藍忘機的衣角,靠近了又不敢,繞過他去咬了魏無羨的衣擺,把他往外拖。魏無羨魂魄都要出竅了:“藍湛……藍湛藍湛……藍湛藍湛藍湛!??!”黑鬃靈犬拖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