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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的江厭離。江厭離是江楓眠長女,江澄的jiejie。性情不爭,無亮眼之顏色;言語平穩(wěn),無可咀之余味。中人以上之姿,天賦亦不驚世。在各家仙子群芳爭妍之中,難免有些黯然失色。而金子軒與之恰恰相反。他乃金光善正室獨子,相貌驕人天資奪目,若是以江厭離自身的條件,照常理而言,確實與之不相匹配。她甚至連與其他世家仙子競爭的資格都沒有。江厭離之所以能與金子軒訂下婚約,是因為母親出自眉山虞氏,而虞氏和金子軒母親的家族關(guān)系要好。金氏家風矜傲,這點金子軒繼承了十成十,眼界甚高,早就對母親給自己擅自定下的這門婚約極其不滿。今天逮準機會,恰好發(fā)作。金子軒反問道:“那她究竟有何處讓我滿意?”這語氣,難說尊重。江澄霍然站起,魏無羨把他一推,自己站到前面:“你以為你就很讓人滿意嗎?哪兒來的底氣在這兒挑三揀四!”因為這門親事,金子軒對云夢江氏素無好感,也早看不慣魏無羨為人行事,更自詡在小輩中獨步,從未被人這樣看輕過,一時氣血上涌,脫口而出:“她若是不滿意,你讓她解了這門婚約!總之我不要你的好師姐,你若稀罕你找她父親要去!他不是待你比親兒子還親?”江澄目光一凝,魏無羨怒不可遏,飛身撲上,提拳便打。金子軒雖然早有防備他會發(fā)難,卻沒料到他發(fā)難如此迅速,話音未落就殺到,挨了一拳,麻了半邊臉,一語不發(fā),當即還手。這一架打得驚動了兩大世家。江楓眠和金光善當天就從云夢和蘭陵趕來了姑蘇。兩位家主看過了罰跪的兩人,再到藍啟仁面前受了一通痛斥,雙雙抹汗,寒暄幾句,江楓眠便提出了解除婚約的意向。他對金光善道:“這門婚約原本就是她母親執(zhí)意要定下的,我并不同意。如今看來,雙方都不大歡喜,還是不要勉強了?!?/br>金光善吃了一驚,略有遲疑。無論如何,與另一大世家解除婚約,總歸不是件好事,他道:“小孩子能懂什么事?他們鬧他們的,楓眠兄你我大可不必理會?!?/br>江楓眠道:“金兄,我們雖然能幫他們定婚約,卻不能代替他們履行婚約。畢竟將來要共度一生的是他們自己。”這樁婚事原本就不是金光善定下的。若想與世家聯(lián)姻鞏固勢力,云夢江氏并不是唯一的選擇,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他不敢違背金夫人的意思。既然由江家主動提出的,金家是男方,沒有女方那么多顧慮,又何必糾纏。何況金子軒一向不滿江厭離這個未婚妻,他是知道的。一番考量,金光善便大著膽子,答應(yīng)了這件事。魏無羨此時還不知他這一架打散了什么,跪在藍啟仁指定的石子路上。江澄走過來,譏諷道:“你倒是跪得老實。”魏無羨幸災(zāi)樂禍道:“我常跪你又不是不知道。但金子軒這廝肯定嬌生慣養(yǎng)沒跪過,今天不跪得他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魏?!?/br>江澄低頭片刻,淡淡地道:“父親來了?!?/br>魏無羨道:“師姐沒來吧?”江澄道:“她來干什么?看你怎么給她丟臉嗎?她要是來了,能不來陪你給你送藥?”魏無羨嘆了一口氣:“……師姐要是來罵我?guī)拙渚秃昧?。幸好你沒動手。”江澄道:“我要動手的,要不是被你推開了,現(xiàn)在金子軒另一邊的臉也不能看了?!?/br>魏無羨捶地笑道:“他這樣臉不對稱,更丑!哈哈哈哈……其實我應(yīng)該讓你動手,我站在旁邊看著,這樣江叔叔沒準就不來了。但是沒辦法,忍不??!”江澄哼了一聲,輕聲道:“你想得美?!?/br>魏無羨這句話不過隨口說說,他心中情緒卻十分復(fù)雜。他心知肚明,這并不是假話。江楓眠從來不曾因為他的任何事而一日之內(nèi)飛赴其他家族。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大事還是小事。從來沒有。魏無羨見他面色郁郁,以為他為金子軒不痛快,道:“你走吧,不用陪我了。萬一藍忘機又來了,你就被他抓住了。”江澄微覺詫異:“他來干什么?他還敢來見你?”魏無羨道:“誰知道?大概是他叔父叫來看我跪好了沒有的吧?!?/br>江澄:“那你當時跪好了沒?”魏無羨:“當時我跪好了。等他走出一段路,我就拿了個樹枝低頭在旁邊的土里挖坑,就你腳邊那堆,那兒有個螞蟻洞,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等他回頭的時候,看到我肩膀在聳動,肯定以為我哭了還是怎么樣,過來問我。你真該看看他看見螞蟻洞時的表情?!?/br>江澄:“……你還是快滾回云夢去吧!我看他是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br>于是,當天晚上,魏無羨就收拾了東西,和江楓眠一起滾回云夢了。第19章陽陽第五魏無羨趴了一夜,思考這些年來在藍忘機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第二日清晨睜開眼睛,藍忘機人走得不知所蹤,他則躺在榻上,雙手放在身側(cè),被擺成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安分守己的姿勢,身上還蓋著被子。魏無羨一把掀了被子,右手五指埋入頭發(fā)中。睡了半夜,心頭那股荒謬又悚然的莫名感仍然揮之不去。靜室的木門輕輕叩了兩下,藍思追的聲音在外響起:“莫公子?你醒了嗎?”魏無羨:“這么早叫我干什么?!”藍思追:“早……已經(jīng)巳時了?!?/br>藍家人都是卯時作亥時息,及其規(guī)律,魏無羨則是巳時作丑時息,也很規(guī)律,整整比他家晚了一個時辰。他趴了半夜,腰略酸,道:“我起不來。”藍思追:“呃,你又怎么啦?”魏無羨:“我怎么了。我被你們家含光君睡了!”藍景儀的聲音也氣勢洶洶由遠到近響了起來:“你再胡說八道我們可饒不了你。出來!”魏無羨冤枉道:“真的!他睡了我一整夜!我不出去,我沒臉見人,你們?yōu)槭裁床贿M來?!?/br>含光君的住所旁人不能隨意踏入,他們也只能在外喊喊了。藍景儀怒道:“真是沒羞沒臊!含光君又不是斷袖,他睡你?!你別去睡他就感恩蒼天了。起來!把你那頭驢子牽走,好好治治它,喧嘩死了!”提到他的坐騎,魏無羨忙一骨碌爬起:“你對我的驢怎么了?!你不要動它,它可會尥蹶子了?!?/br>他出了靜室,由這兩人領(lǐng)到一片青草地上,那頭花驢子果然在大叫不止,喧嘩不已。大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