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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 花焰察覺到不對,她竭力分出一絲神智, 掙扎著在陸承殺懷里擰了擰, 抬膝頂撞想讓他略微停下了一會, 不料卻碰到了一個不該碰的地方,正貼著她的膝彎, 陸承殺呼吸驟然急遽, 花焰也身體一僵,趕忙收回腿,覺得心跳也跟著加快了。 這么一鬧,陸承殺總算知道該停下,饒是如此,他還是多吻了她一會, 親得花焰眼波里全是水汽。 花焰努力平復(fù)呼吸,輕喘著道:“你……中了陰相思的毒,我剛才明明應(yīng)該給你吃了能叫人清醒的藥,可……怎么沒有效果……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 陸承殺抿著唇搖了搖頭,似乎想找回一絲神智。 他終于松開了禁錮著她的手,同時作勢又要在胳膊上劃一道,被花焰眼疾手快握住了,她將他的袖子捋上去,便看到了之前的劃傷,傷口已經(jīng)凝結(jié),可蜿蜒流下的血卻還清晰刺目,花焰有些心疼,道:“你傷自己也只能清醒一時,治標(biāo)不治本的……” 陸承殺反應(yīng)了一會,才明白她說的話,然而須臾功夫,他低頭又想親她,腦袋只垂到一半便驀然抬回來,手握成拳,似乎在強(qiáng)自忍耐。 他開口越發(fā)艱難,音色沙啞不堪:“……你先離我遠(yuǎn)些?!?/br> 若她不在,他或許還能忍耐的了,離得這么近,似乎觸手可及,要他如何忍? “那你等一下?!?/br> 花焰掏出傷藥,想先給陸承殺手臂涂一下,便聽見他更急促道:“不用。” 陸承殺退開幾步遠(yuǎn),他面上仍帶赤,長睫快速眨了數(shù)下,想讓自己清醒。 下一刻,他轉(zhuǎn)身朝著別處掠去。 花焰當(dāng)即一驚,不近不遠(yuǎn)地綴在他身后跟著,眼見陸承殺尋到一處溪流,毫不猶豫便踏步進(jìn)去,任水流浸沒自身。 此時仍未開春,天寒地凍,溪流因無人倒也不臟,只是……表面已能見到一層浮冰,必然是極寒。 他既然用水降溫,自不會用內(nèi)力御寒,黑衣瞬間全濕,還能看到些凝霜,臉上赤紅也很快褪去,只余青白。 花焰更驚了片刻,一瞬心疼得要命,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冥思洞邊挨凍,肩膀發(fā)梢全是雪的青年。 “陸大俠,你好了嗎……既然不熱了,就先出來吧!” 她走到溪邊,伸手想去拉他,不料陸承殺卻驟然遠(yuǎn)離,他嘴唇都有些發(fā)青,臉色也不大好看,但神色慢慢正常了一些,他低聲道:“還在熱。” 只是看著她,就渾身燥熱,恨不能…… 陸承殺閉了下眸,離得更遠(yuǎn)一些。 花焰在溪邊急得直跺腳,心里翻來覆去痛罵陰相思。 不知道陸大俠還要在水里待多久……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到有人接近,花焰旋即拔劍,劍鋒直指來人,對方立刻舉雙手做了一副投降的姿態(tài),唇邊帶笑道:“放心,我沒有惡意?!?/br> 尤為天此時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平日里的他,眉宇上挑,神采飛揚:“陸承殺中的毒,名為相思無解,是陰相思費盡心血的得意之作,專為對付正道那些冥頑不靈的少俠,除了……”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合圍成圈,另一只手則食指豎起,比劃了一個動作,道,“做這件事,無藥可解?!?/br> 花焰沒有收劍,依舊警惕地望著他道:“我憑什么信你?你和陰相思是一伙的?!?/br> 尤為天眸中一道又冷又痛的光一閃而過,隨后他揚唇,笑了笑道:“哪有什么是真的一伙的,你們謝教主與那位羽公子曾經(jīng)不也是一伙的。你愛信不信,屆時陸承殺忍受不了,充血爆體而亡,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花焰一愣,這藥性真這么猛嗎? 她仍不敢放松警惕,道:“那你來找我做什么?你有解藥?但你剛才剛說無藥可解?!?/br> 尤為天道:“解藥怎么沒有?”他抬了抬下頜,指向花焰,唇邊溢出一絲玩味的笑:“你不就是?!?/br> 花焰:“……!??!” 她臉立刻就不爭氣地紅了。 尤為天越發(fā)饒有趣味地道:“難不成,你竟不愿幫他?那也不是不能解,入谷的弟子里有女子,我可以幫你弄一個過來?!?/br> 花焰立刻否決道:“不行!你做夢!” 尤為天聞言一怔,隨后捧腹大笑起來,他笑得毫無形象,甚至笑出眼淚,好一會才抹著眼睛笑道:“你既然不愿讓其他女子碰他,那就自己幫他解吧,這里當(dāng)然不方便,我可以提供你們一個地方。不信也罷,不信也罷,總歸我對你們真的沒有惡意,你看我都沒有出賣你的身份,讓你們多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呢。” 花焰被他笑得臉越發(fā)紅。 她握著劍,有那么一瞬間真的很想直接戳過去,但她忍了。 “還不是你對陰相思說的他?” 尤為天神色微訝,隨后笑道:“她問了,我總不能什么都不說,我已經(jīng)盡量挑眾人皆知的說了,而且……”他頓了一下,道,“若不是我,你以為你能這么輕易找到她和陸承殺?陰相思四面都有人看守,我?guī)湍阋_了其中一個,正面撞上,陰相思有所防備,她必然會帶著陸承殺先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br> 花焰終于有一絲動搖,她也覺得自己能在陰相思的地盤上這么巧趕上,運氣還算不錯。 她想了想,道:“為什么要幫我?” “我說因為同病相憐你會信么?”花焰明顯不信,尤為天話鋒一轉(zhuǎn)道,“圣女大人閉關(guān)修煉三個月,武功精益速度驚人,能不能告知一下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天殘劍法已經(jīng)尋回這件事,全天下只有她和謝應(yīng)弦兩人知道,她自然不可能說。 花焰當(dāng)即便道:“無可奉告?!?/br> 尤為天似乎并不意外,聳肩道:“我就知道,我哪有這么好的運氣?!?/br> 他這么一說,花焰倒真的有幾分不解:“你為什么對提高武功這么執(zhí)著,豐饒?zhí)炷欠N蠱你都敢用,還有你練的功法,也都有問題吧。” 尤為天笑笑道:“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這般天賦異稟,隨隨便便練一下就神功蓋世,我要變強(qiáng)只能另辟蹊徑,對普通人而言,并沒有不需要付出代價就能變強(qiáng)的路?!?/br> 花焰知道自己眼下不該跟他啰嗦,但還是忍不住道:“你是為了左驚霜?” 尤為天挑眉,似乎有些驚訝:“你怎么會這么覺得,不過,某種意義來說也差不多……啊,不過正好,有件事我正在查,如果圣女能從謝教主那里得到些消息告知于我就更好了。” 花焰就知道他不會白幫忙,道:“什么事?” 尤為天道:“謎音龍窟案你總知道吧,我們原本都是石山派的弟子,跟著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膸煾?,門派上下只有四個人,很不幸的是,他和師叔當(dāng)年都去謎音龍窟看熱鬧,然后死無全尸了,我們不肖弟子就算流散天涯,也總得給師父找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