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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也無法圍觀,只能等東風不夜樓的人送來比試的最新消息。 大清早的,花焰就很蔫蔫,寧常死皮賴臉跟在她旁邊也很蔫蔫——他好像不太敢去跟陸承殺。 青城門昨晚倒是鬧騰非常,好似去秋游,沐雪浪那一身鮮血淋漓的傷,現(xiàn)在已然快看不出來。 當山派的弟子中出現(xiàn)了褚浚的身影,不少人看著他議論紛紛,他頂著一頭卷發(fā)黑著臉看起來也很不爽。 左驚霜正在一旁和尤為天說話,尤為天同她說話時勾著嘴角在笑,但至少沒有發(fā)瘋的跡象,花焰陰沉著臉盯著兩人,用力在心里哼了一聲。 石山派是湊不夠人數(shù)的,尤為天和另外幾個小門派的弟子一道進入,算作一個門派。 花焰正在到處看看,一道黑影映入眼簾。 陸承殺走過來時,兩旁的人下意識避開,像以他為分界線將人群撥散,周圍的人便都逐漸不起眼起來,好像滿場的人群都只是他的陪襯。 他黑衣黑發(fā),面無表情,藏藍發(fā)帶同藏藍劍穗一道飛揚,神情依舊冰冷,目光卻非常溫和。 “小心一點哦?!被ㄑ嫦胫f什么,“雖然陸大俠你很強,但是萬一有偷襲什么的,千萬別受傷了……如果其他人像陸承昭什么之類的有危險,就別管他了!還有……”她從衣袋里取出一個油紙包,“城西的粽子糖,帶著吧!路上可以吃!” 陸承殺默默接過,放進懷里。 花焰又絮絮叨叨說了一會,發(fā)現(xiàn)實在沒什么可說的了,可是……明天早上起來她就見不到陸大俠了呀! “比完早點回來哦!” 陸承殺點了點頭,道:“嗯?!?/br> 剩下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兩個人就這么站著對望,發(fā)了一會呆。 凌天嘯已經(jīng)上了臺,準備開始講規(guī)則。 花焰小聲道:“……那你走吧?!?/br> 陸承殺輕輕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眨了兩下。 看著陸承殺逐漸走遠的背影,花焰莫名還有些傷感,然后她轉(zhuǎn)頭就看見寧常目瞪口呆的臉。 寧常好震驚:“師、師、師姐和師父感情真好……” 都這樣了還說不是師娘! 花焰沒理他,長長嘆了口氣:“唉?!?/br> 凌天嘯大致說了下規(guī)則,隨后表示門派戰(zhàn)勝者將有權(quán)在之后舉行的審判儀式上優(yōu)先處置魔教教主謝應(yīng)弦,此話一出,各門派弟子都發(fā)出了響應(yīng)之聲,紛紛對魔教教主表示深惡痛絕。 花焰愁愁地想,謝應(yīng)弦到底能不能搞得定啊。 此時,凌天嘯邊上還有個戴了面具的紅衣人,面具和服裝都極其華麗浮夸,尤為天的朱紅長衫已十分惹眼,可這人身上的紅衣偏偏更艷麗上幾分,衣料上花團錦簇姹紫嫣紅,張揚至極,衣服下擺更是拖曳至地,比戲園子里的戲服還要夸張。 花焰隨口問道:“這是誰呀?” 寧常道:“江樓月啊,師姐你沒見過?” “江樓月是?” 寧常小心翼翼道:“師姐你住了這么久的東風不夜樓客棧,應(yīng)該知道他們的樓主叫什么吧……” 對不住,還真不知道。 原來這就是東風不夜樓的樓主,花焰有點肅然起敬,能開出那么多家連鎖客棧還承辦問劍大會的人果然不是個普通人,難怪她一看這個人的造型就想起了東風不夜樓那浮夸的仙絳多寶塔。 凌天嘯說完,便輪到江樓月說話。 江樓月一開口,花焰就想起當日陸承殺在東風不夜樓打聽消息時,隔著帷幔聽到的聲音,依舊辨不出年齡也辨不出男女。 “看起來好神秘哦?!?/br> 寧常立刻狗腿道:“師姐說得是!江樓月神秘很久了,按照年紀江樓月應(yīng)該有百來歲了,可你看這哪里像百歲的人……傳說中這不過是個代號,每一任樓主繼任后,都會成為新的江樓月。” 花焰點點頭,突然覺得陸承殺有這么個徒弟還挺好用的。 江樓月的話說完,很快便輪到弟子進場。 試煉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就在會場后不遠處,東風不夜樓專門修了一條棧道過去。 依舊是抽簽決定順序,第一個門派的弟子進場兩刻后,第二個門派的弟子才會進場,如此這般,等到最后一組門派弟子進去后,計時便開始了。 這過程很漫長,花焰等得有些不耐煩,決定去轉(zhuǎn)轉(zhuǎn)。 這一轉(zhuǎn),就給她轉(zhuǎn)出問題來了。 她遠遠看見尤為天正在跟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說話,對方給了他什么東西,便走了。 之后,尤為天也走了。 這些天尤為天接觸的人也不少,尋常人不會在意他與人交談,但花焰不一樣,彼此知根知底,萬蠱門有多毒她還是知道的。 本來她就一直疑心尤為天來干嘛,此時更加不放心。 再加上和羽曳勾結(jié),保不準要干什么壞事! 花焰頓時眉頭一皺。 門派戰(zhàn)開始在即,停劍山莊抽到的簽是第五個進場的。 他們一行五人按照陸懷天事先交代的,分別站在五個方位,小心謹慎留意四周,且行且看,只有陸承昭很不以為然,誰他媽這么不長眼第一個偷襲的會選停劍山莊。 森林茂密,樹影叢叢,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隱約的蟬鳴,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陸承殺目光冰冷,兇神惡煞,殺氣十足,看得陸承昭都沒來由一個哆嗦。 自從他相好的離開之后,陸承殺待他越發(fā)的冷,時不時讓他覺得脖子發(fā)冷,后背發(fā)涼。 他現(xiàn)在不怕其他門派偷襲,有點怕陸承殺會不會中途對他下黑手。 應(yīng)該不至于吧,就算走了,他不也沒少見那女的嗎! 小別勝新婚,陸承殺還該感謝他呢! 陸承昭想著,又哆嗦了一下。 按理說三日的門派戰(zhàn),開頭絕不至于如何兇險,陸承昭一邊努力安慰自己,一邊又小心地偷瞄陸承殺,生怕他突然暴起。 其他人根本攔不住他的! 媽的早知道他前段時間就不嘴賤得罪陸承殺了!至少等熬過了問劍大會再說! 不對,他嘴賤陸承殺根本不在意??! 媽的女人果然是紅顏禍水! 探險地很大,他們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已過晌午。 陸承陽小心翼翼提議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br> 這么精神緊繃,確實也有些累,他們擇了一處相對視野開闊的河邊掏出些干糧,一邊咀嚼一邊警惕地望向四周,陸承昭本來也不想來參加,都是他爹逼的,他無奈地咬了一口干糧,又冷又硬。 媽的這東西只有陸承殺會吃吧! 他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陸承殺正拿著一包琥珀色形如琉璃的糖慢慢吃著。 陸承昭情不自禁道:“靠,你哪來的!” 陸承殺冷冷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