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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坐在主席位兩邊,面對面的位置。 文野懶洋洋的把玩著手里的鋼筆,文夫人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冷笑一聲。 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得到什么消息。 文夫人看向臺前,主持人道:“下面是文總經(jīng)理文修竹先生的述職報告?!?/br> 文修竹從旁邊走上臺前,文野這才掀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正巧碰上文夫人的視線。 文夫人微微笑了一下。 文修竹的內(nèi)容文野早就得到過消息,無功無過,并沒有什么驚喜,除了強調(diào)這幾年在文氏做總經(jīng)理時的業(yè)績和功勛,可董事們誰不知道,這些全都是靠著文夫人的人脈和資源得來的,這和他本身的能力并無關(guān)系。 之后是文夫人,文夫人優(yōu)雅起身,看向在座董事的之前先跟最遠處的陳虞之點了點頭。 “首先我想先替我已逝的丈夫向大家道個歉,” 董事們紛紛抬起頭,不知道文夫人為什么這樣說。 “這件事我們家老爺子一直保密,在座大家應(yīng)該有的還不知道,文野這些年一直都以文氏二公子的身份自居,但是其實……他并非親生?!?/br> 此話一出,在場一片嘩然。 這是文氏最高層才知道的秘密,除了陳虞之在內(nèi)的幾個人,其他人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文老爺子始終覺得這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丑聞,所以一直傾盡整個文氏之力在保密,就連許多高層都尚不知曉。 可是今天文夫人為了爭奪大權(quán),竟然把這件秘事和盤托出,相當于向全天下宣布,她的話說得很巧,并非親生,卻不是“并非我親生”,這讓人自然而然覺得文野并不是文氏的人,相當于從根本上降低了他成為繼承人的可能。 全場目光都落在文野身上,有的震驚,因為之前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有的慌亂,因為文夫人居然直接扔下這樣一枚重磅炸彈,有的不恥,現(xiàn)在文老爺子尚還硬朗,為了權(quán)利與金錢,文夫人就這樣公然違背文老爺子的意思。 唯獨文野,依舊平靜,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 他早料到文夫人會走這一步棋。 對于眾人的反應(yīng),文夫人非常滿意,她停頓之后才開口道,“所以今天,這場董事改選大會并沒有太多必要,因為文野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候選人,文氏撫養(yǎng)他這么多年,現(xiàn)在他回頭反咬一口,我想問問在座董事,這樣的行為我說一句忘恩負義應(yīng)該也不為過吧?” 這時門口有人貓腰進來,是李明城。 文夫人知道時機到了,于是側(cè)向文野,等著看好戲。 李明城俯首進來,在文野耳邊悄聲道:“文總,剛剛得到消息,程小姐她……找不到了?!?/br> 文野臉上的平靜瞬間被打破,手指緊握成拳,皺眉回頭:“你說什么?” 李明城苦著臉:“一個小時前得到消息說程小姐搬走了,我?guī)说剿瓉淼淖√幙戳艘幌?,又去她工作的地方詢問,她辭職了,也搬走了,可是具體搬去了哪里,現(xiàn)在還不知道。” 文野的心陡然一沉,整個人仿佛掉入深淵,恐怖的黑暗張牙舞爪朝他襲來,他幾乎聽不到場上的聲音,也忘記了自己身在哪里。 那支鋼筆像是最后一根浮木,被他緊緊攥著,手指的骨節(jié)幾乎攥得發(fā)白,才能勉強保證呼吸。 文野死咬著牙:“去找?!?/br> 李明城有些不放心:“文總……” 文野:“我馬上就來?!?/br> 文夫人冗長的發(fā)言終于結(jié)束,到文野上場,場上的掌聲稀稀落落,文野卻沒有如約走到臺上,只是在座位上站了起來。 “抱歉各位,我臨時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的改選大會,可能需要改期。” 文夫人自然第一個反對:“你說改期就改期?” 文野低下頭,“有一份文件,我相信大家早已經(jīng)收到了,是新河成立的歷史和盈利狀況,還有一份是同樣年份里,文修竹先生做總經(jīng)理時文氏的盈利狀況,我做了一個詳細的對比表格,過后會讓助理發(fā)給大家?!?/br> 文野看向文夫人:“文氏是我父親和爺爺打下來的江山,發(fā)展之初有多強大在座大多數(shù)董事都知道,文氏曾經(jīng)是平城第一集 團,后來文夫人接手之后,成了四大家族之一,甚至幾乎被之后的海名集團和xu集團搶占風頭,到現(xiàn)在,和三流的k集團不相上下,究竟是發(fā)展還是退后,還是坐吃山空,一目了然。很多事情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有一句話是我想說的,在商言商,就盈利這一點,到底是誰忘恩負義,在其位卻不謀其事呢?” 文野放下文件:“我想說的就是這些,改期與否,或者今天直接定奪,我都沒有意見,大家說了算?!?/br> 從文野將兩份文件數(shù)據(jù)拿出來的時候,文修竹的臉色就白了。 誰不知道新河是最近幾年勢頭最猛的企業(yè),發(fā)展速度之快幾乎和當年的季氏不相上下,文野是季云洲親自帶出來的商業(yè)鬼才,要讓文修竹硬生生跟他比能力,那幾乎是壓倒性的。 文夫人眼珠一轉(zhuǎn),望向之前那幾位跟她關(guān)系很好的董事。 董事立馬明了,扇風道:“董事改選大會是多么重要的事,不管文總有多大的私事,都不能將文氏置之不顧?!?/br> “是啊,我也不同意改期。” “今天必須定下來?!?/br> 這時支持文野的董事也站出來說話:“不同意改期?那就讓文大少爺直接繼承么?難道我們文氏要這么一直沉淪下去么?” “業(yè)績擺在這,根本不差這一天兩天?!?/br> 一時之間,會議室里爭論不休。 “好了?!甭曇魜碜詴h室最后,始終沉默沒有表態(tài)的陳虞之終于發(fā)話。 他手里握著文野的那份文件,眉頭緊鎖:“數(shù)據(jù)還缺一項第二季度,還有一周的時間,董事改選下周四繼續(xù),把第二季度的數(shù)據(jù)補充完整?!?/br> 陳虞之發(fā)話了,董事們便不再議論。 “就這樣?!标愑葜畮е募苯幼叱鰰h室。 文野在陳虞之之后,直接跑了出去。 李明城正在打電話,看到文野出來,文野問:“怎么樣了現(xiàn)在?!?/br> 李明城跟在文野身后:“我們查了程小姐的行蹤,她最后出現(xiàn)在南城火車站,之后就沒有了,現(xiàn)在只能知道她有可能去了南城。” 文野拿上自己的西裝外套:“走!” - “程小姐,前幾天剛巧有一個教育機構(gòu)出兌,我們看到之后立馬聯(lián)系你了,你現(xiàn)在看看,要是合適的話可省了你不少事,只是裝修就不用你親自負責了?!敝薪楦虤q安介紹道,“你可以看一下這邊的地理位置,這之前的老板還給附上了一張利潤狀況圖,實在是因為老板老家有急事兒,沒辦法經(jīng)營才急著出兌,不然按照這樣的盈利狀態(tài),怎么著也不會往外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