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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追究程歲安沒有告訴他搬走這回事兒。 祁剛晚上過來,程歲安到樓下買了一點菜回來,然后告訴小哲晚上可能有個哥哥要過來。 小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害怕見陌生人了,點了點頭。 程歲安還有一個約稿需要完成,收拾完房間之后坐在茶幾旁畫了一下午,完成之后把稿子交上去。 程歲安的微博賬號原有粉絲就很多,一開始接商稿的稿費沒有太多,隨著她越畫越多,越畫越順手,粉絲們本就很吃她的這種畫風,尤其是畫那種纏綿悱惻的愛情稿,那種連綿的,若有似無的情意總能拿捏得很到位,所以找她約稿的人越來越多,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現(xiàn)在她的稿費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在機構里的那點工資,即使不出去工作也足以養(yǎng)活她自己和小哲。 傍晚時分祁剛給她打了通電話,告訴她工作完成,他現(xiàn)在從南城那邊出發(fā),程歲安算了一下時間,從南城到這里,大約需要兩個小時,然后看著眼前的食材規(guī)劃了幾道菜,小哲主動過來幫忙,兩人一起下廚,程歲安的時間算得很準,祁剛到的時候,最后一道炙羊rou剛好出鍋。 程歲安下樓接上祁剛,一見面祁剛就開始抱怨:“不講究,不講究昂程小安,走了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兒?!?/br> 程歲安笑道:“實在是走得急。” 祁剛不吃她這一套,依然嘖嘖重復著:“不講究,太不講究了?!?/br> 程歲安有點無奈,“我做了一桌菜,我弟弟也在家,他膽子比較小,性格也比較內向?!?/br> 祁剛立馬笑嘻嘻的湊過來:“啊!有菜??!你做的菜嗎?”一聽說是程歲安親手做的,祁剛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我都八百年沒吃你做的菜了,就想著這一口呢,我說真的啊,你要不就去開飯店算了,瞅著不怎么起眼的家常菜,怎么就能做得那么香呢。” 程歲安:“等我再考慮考慮的?!?/br> 談話間就到了家門前,程歲安敲了敲門,開門的男孩兒清雋瘦削,和程歲安的相貌并不相像。 “這是我弟弟,程歲哲,這是祁剛,你叫大哥吧。” 祁剛果然在小哲面前收斂不少,“給你的禮物。” 小哲沒伸手,立馬詢問的看向程歲安,程歲安看了眼,似乎是一臺游戲機:“你買東西干什么,這太貴重了?!?/br> 祁剛先進屋,把游戲機塞小哲手里:“不然你要我咋,白吃白喝???” 程歲安沒辦法,先去把菜端出來。 祁剛環(huán)顧四周,新租的房子打掃得非常干凈,餐桌不大,上面擺滿豐盛的菜肴,一個比一個香,祁剛像小狗兒似的聞了聞,“哎,我最近都在南城拍戲,能不能過來蹭蹭飯啊,也不遠。” “行啊,我在這也人生地不熟的?!?/br> 程歲安把飯碗放好,解下圍裙,“小哲,洗手吃飯。” 三個人坐在一起,祁剛沉默的大口吃飯,先解解饞,然后才聊到:“你怎么想著搬到這邊來了?工作也都辭了?” “嗯,”程歲安習慣小口吃飯,她才吃了一點,祁剛那邊半碗飯都下去了:“都辭了,搬到這邊生活。” “為什么???” 程歲安看了他一眼,祁剛說:“得,我不問了?!?/br> 過會兒又說,“搬到這邊也挺好,那你準備干什么工作?” 程歲安:“我現(xiàn)在錢應該夠,我想開一個小一點的繪畫培訓班,然后課余時間接一點商稿。” 祁剛夾了一大塊魚:“商稿接怎么樣了現(xiàn)在?!?/br> “還行,價錢提高了一個檔位?!?/br> 祁剛看著她,眨了眨眼:“我這有一活兒,你想不想試試?” 程歲安挑眉:“什么?” 祁剛:“我的粉絲后援會缺一畫手,前幾天我經(jīng)紀人還說呢,現(xiàn)在那幾個畫手水平不行,畫得不蘇,哎,你知道什么叫不蘇吧?” 很久之前程歲安畫文野,曾經(jīng)在評論里看到的最多的一個字,所以她知道:“嗯?!?/br> “最近一直招聘著,我看了來的那幾個畫手,嘖,”祁剛自己也是繪畫大觸,一眼就能看出具體水平:“都不太行,非常勉強,把我那個臉畫得啊,要么巨長,要么巨瘦,整得跟網(wǎng)紅錐子臉似的?!?/br> 程歲安笑起來,祁剛也笑道:“都不行,我看你可以試試,過會兒我跟我經(jīng)紀人說一聲?!?/br> 程歲安有些擔憂:“可我是半路出家,也沒系統(tǒng)學過多少……” “這玩意,說句不好聽的,天賦可太重要了,沒天賦的努力十年,有時候不及有天賦的一畫成神,畫畫這種東西,本來也沒有具體的條條款款,況且現(xiàn)在也不是在學校,都是靠作品說話的,誰還看你什么大學畢業(yè)么,又不是國企事業(yè)編……” 程歲安點了點頭。 “你可以試試,活兒不多,但是錢……”祁剛壞笑起來:“比你接什么什么商稿多太多了,這里面的利益鏈很復雜,反正我工作室可能別的不多,就是錢給的多。” “那我該怎么應聘?。俊?/br> “你把你作品給我發(fā)兩張,我跟經(jīng)紀人說一下就完事兒,然后他讓你畫啥你就畫啥,”祁剛停頓了一下:“基本都是畫我。” 程歲安點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很好地機會:“行?!?/br> “萬一你的畫出圈了,我盈利你也盈利,前途大大滴?!?/br> 程歲安:“我試試看。” 祁剛又問了問她繪畫班那邊的事兒,“要不要我給你畫幅畫掛門口?” 程歲安:“這樣可以?” 祁剛:“那有什么的,等你那邊弄好的,跟我說一聲兒?!?/br> 程歲安提起杯子,“行?!?/br> 祁剛笑了笑,拿著自己的飲料杯跟她碰了碰。 吃完飯,程歲安收拾桌子的時候,祁剛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說:“小安同學,我覺得你好像不太一樣了?!?/br> 程歲安回頭:“什么不太一樣?” 吃飽的感覺就是困,祁剛懶懶的倚在靠背上:“不知道,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樣?!?/br> 程歲安笑了笑:“是嗎?” 初雪從小哲那邊掙脫,跳到祁剛身上,祁剛摸著初雪軟軟的毛,燈光暖黃,時光仿佛過得很慢。 祁剛心中泛起潮濕的溫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有家,有飯,有貓,那是一種踏實的,退卻了風霜雨露,停留在避風港里的感覺。 “我忽然理解了,”祁剛開口道。 程歲安收拾得差不多了,回頭:“嗯?什么?” “為什么有人會選擇退圈,回歸家庭,也明白了為什么有人結了婚之后,作品變少了。” 這種溫暖著實令人上癮,顛沛流離的日子過得太多,人心冷了太久,稍微一點溫暖就會覺得沉迷。 “為什么???” 祁剛半瞇著眼睛,看著程歲安溫婉的側臉,沒說話。 程歲安疑惑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