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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耳鬢廝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如何不撩人?

    “看來你還沒找到一個比我更合心意的女人?!彼W远ㄕ摗?/br>
    這里的合心意,指的是在床上。

    畢竟除此之外,容起云沒有心。

    容起云卻答非所問:“前男友是不是騙我的?”

    他會顧左右而言他,曾忱當然也會。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在說廢話。

    容起云如果想找她,當然找得到。

    失策。

    她只好把話題轉(zhuǎn)回去,“容先生這兩年,想必佳人在側(cè),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一個三年前沒名沒分的女人在分開之后,是否有過別的男人。這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容起云。”

    容起云原本將她堵在胸膛和墻壁之間,幾乎沒有余地。

    這會兒卻往后退了一步,給她騰出些空間。

    容起云仍舊沒回答她的話,卻在她的言語里再次被激怒。

    容起云松開了手,腳步聲在黑暗里朝著遠處去。

    容起云走后,曾忱發(fā)了很久的呆。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才緩過神來,重新按亮手機。眼睛習慣了黑暗,在瞥到手機光線的一瞬偏頭避開。

    她抬手,給了自己一分鐘適應的時間。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才點亮了手機的手電筒。

    鑰匙掉落在地上,她撿起,開門,把放在地上的一大袋東西拎進房門。

    做完這一切,才恍然覺得有些脫力。連手都不想抬,癱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

    卻意外地睡過去。

    這一覺發(fā)生地意外,也意外地沉,一個夢也沒做。

    在十點之前睡覺的后果,就是醒過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沙發(fā)雖然不窄,但是躺下一個人還是有些困難,因此曾忱起身的時候,感覺腰酸背痛。

    好像打了一場架。

    她望著眼前的漆黑,愣了愣神,才想起自己買的東西還沒收拾。

    點亮房間里的燈,買的東西還放在玄關(guān)。顧不上地上臟不臟,曾忱干脆坐下來,把東西略做整理分類。

    洗發(fā)水之類放一塊,紙巾之類又放一塊,等一切忙完,夜已經(jīng)很深。

    凌晨三點剛過九分,整座城市都很安靜,曾忱卻格外地清醒。

    這時間點十分尷尬,她只好去整理自己近段時間拍的照片。

    等到整理完,再抬頭,外面已經(jīng)一片光亮。

    曾忱人又困起來,打了個哈欠,回到臥室的床上。

    整個人埋進被子里,又被困意捆綁。想來是作息不規(guī)律的后遺癥。

    曾忱又睡過去。

    ·

    容起云心情很不好,鐘茗和他認識多少年,這點事哪兒能看不出來。

    容起云大半夜把他叫起來喝酒,鐘茗看他一杯接一杯,抬手陪了一杯,問道:“說說吧,是不是和曾忱有關(guān)系?”

    容起云冷笑一聲,“你怎么就認為,我一定和她有關(guān)系?早斷了八百年了?!?/br>
    “是,八百年前,您大爺甩了人家??山杈茲渤畹囊彩悄悖瑢Σ粚??”鐘茗樂了聲,饒有興趣看著容起云黑臉。

    “容二,我有時候真覺得是反過來的,老實說,你是不是被甩的那個?”鐘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容起云冷冷一眼,是為否認。

    “你也別這么看著我,誰讓你看起來才更像被甩的那個呢?自從曾忱離開北城,你就跟個怨婦一樣……”

    “我沒有?!比萜鹪拼驍嗨脑?。

    他自認為很瀟灑,說好了沒聯(lián)系,就一次也沒找過她。

    鐘茗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沒好氣懟他:“是,你沒找過她。她每年生日,你來煙雨江南喝酒,對不對?街上碰見個人叫曾忱,你都要多看一眼,有沒有?”

    鐘茗多了解他,毫不掩飾地抖落他的黑歷史。

    容起云臉色鐵青,握著酒杯,又飲盡。酒杯底座磕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鐘茗話音戛然而止,又一聲嘆息,“容二,算了吧,你們倆,沒可能的?!?/br>
    容起云抬頭,一雙眼冷冷盯著他,“怎么沒可能?”

    鐘茗嘖了聲,戳他痛腳:“你自己清楚?!?/br>
    那會兒大家都說,曾忱配不上容起云,是妄想攀他這高枝。

    鐘茗看在眼里,覺得這話對一半。

    曾忱配不上容二,她也不屑配得上。

    她和容起云能走到一塊,只不過是有所圖。

    圖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干凈又利落。

    這三年,曾忱一點消息也沒有。鐘茗還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消息了。

    誰也沒想到,曾忱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鞠躬。

    第8章 耳鬢廝磨

    鐘茗把容起云扔到床上,累得氣喘吁吁。容起云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男性,何況體格強健,他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這醉鬼扶上樓來。

    這是容起云的私宅,鐘茗也算常客,輕車熟路在旁邊沙發(fā)上坐下,點了支煙。

    他們這群人,煙酒早沾過,甚至是生命某種慰藉。不止煙酒,各種刺激的東西,也有人玩,玩賽車、玩女人……

    聽起來醉生夢死,但那只是生活一方面。把生活翻個面,還有從小要學的各種課程、應付人際、接管生意……

    鐘茗記得,容起云從小就是他們之中最突出的那個。

    長得好看,又是容家人,從小到大做什么都是最優(yōu)秀的。長大之后,更是很早就接手了容家的生意,手段狠辣。

    鐘茗呼出一口煙圈,看向床上爛醉如泥的容起云。

    他以為,容起云早沒有心。

    在他們這兒,真心是最難得的東西。

    他原以為,容起云這個中老手,那玩意兒早沒了。

    恐怕容起云自己也這么覺得。

    他肯定覺得自己沒用心。

    可感情這種事,唯有旁觀者清。

    鐘茗笑了聲,也不知是感慨還是苦笑。

    手中煙霧裊裊,他記起第一次見到曾忱。

    ·

    咚咚咚。

    敲門聲在笙歌鼎沸的包廂里太過微弱,以至于都敲到第三輪,才有人聽見。

    “哎,是不是有人敲門呢?”有一人最先聽見。

    “霍小五,你開個門。”霍倚樓坐在最邊上,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起身開了門。

    門外站著煙雨江南的服務員。

    煙雨江南都有定做的制服,霍倚樓雖然是第一次來,還是認出了上面“煙雨江南”四個字。

    “怎么了?”霍倚樓問。

    前來敲門的工作人員早見慣這種場面,臉色如常,目光在一眾人中逡巡一番,最后落在最中間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長腿架在桌上,閉著眼。光線晦暗不明,還是能看出他皮囊之優(yōu)越。鼻子筆挺,唇型標準,下頜線鋒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