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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盤幾乎占滿了整個桌子。 食物壘地巨高無比。 引來不少人的側(cè)目。 從他們旁邊走過的人一個個都憋著笑竊竊私語。 周宇炎臉色很難看,“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點這么多又吃不完,別人都把我們當(dāng)傻子看,丟不丟人!” “干嘛!我花自己的錢關(guān)他們什么事!我樂意!” 又一個男生從他們旁邊捂著嘴偷笑路過,還頻頻回頭看他們。 周宇炎覺得窘迫極了。 壓低聲音:“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周宇炎!你是覺得我讓你很丟人嗎!” “現(xiàn)在來看,是的?!?/br> 周宇炎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自己慢慢吃吧!” 說完,丟下蕭娜一個人走了。 蕭娜剛想追上去。 一抬頭,就看到鐘清瑤和趙眠眠就坐在她的對面。一邊悠哉喝著湯,一邊看著她這里。 蕭娜又急又氣,臉一陣黑一陣白。 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吃菜。 - “剛才蕭娜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尤其是她男朋友丟下她走掉的時候,她那個臉臭的呀,笑死我了?!?/br> 趙眠眠踢著腳邊的石子,回頭笑嘻嘻對清瑤說。 柏油路的兩側(cè)是高大繁茂的梧桐樹,透過樹葉間縫隙,能看到今天的天空很藍(lán)。 藍(lán)得純凈澄澈。 路面上落滿了梧桐葉,踩在上面簌簌作響。 清瑤在趙眠眠的后面慢悠悠走著。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我置氣還是跟自己置氣,吃那么多也不怕?lián)沃约?。?/br> “你請假的那幾天,你都不知道蕭娜有多得意,好像做出藏譜子這種事的人不是她一樣?!?/br> 趙眠眠忽然問,“對了,你請假那幾天你的顧叔叔帶你去騎馬了?” 清瑤嘆氣,“沒呢,叔叔一直很忙,應(yīng)該早就把這事給忘了。” “你叔叔這么疼你,你跟他提了肯定會帶你去的。” “算了吧,他都很久沒回南灣了?!?/br> “說不定你叔叔今天就回來了?!?/br> 趙眠眠無意中提了那么一嘴,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 傍晚暮色四合,清瑤排練完回到南灣,就看到大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小花園里,顧謹(jǐn)深和顧爺爺正坐在楠木椅上喝茶。 “清瑤回來了啊?!?/br> 顧天成朝她招招手,“過來坐,陪爺爺喝喝茶?!?/br> 楠木小桌上放著一套白瓷茶具,煮茶壺還冒著氤氳熱氣。 她在一旁的楠木椅上坐下,顧謹(jǐn)深將一盞茶推到她的面前。 “嘗嘗?!?/br> 清瑤抿了一小口,香醇甘甜,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好喝嗎?” 清瑤端著茶杯,一臉認(rèn)真地點頭。 顧謹(jǐn)深輕哂。 顧天成也被逗笑了,“倒是個會喝的,七年的白毫銀針,上品?!?/br> 清瑤不懂茶,只聽說過白毫銀針是白茶中的珍品,年份越久越香。 于是又喝了一口。 她正小口嗦著茶,就聽見顧爺爺說道,“明天周六,你叔叔說要帶你出去玩。” 清瑤喝茶的動作一頓。 抬起眼睛偷摸看向顧謹(jǐn)深。 他正神情閑適地替顧天成的茶杯續(xù)上水。 “去哪呀?” 顧謹(jǐn)深:“楊伯伯的馬場?!?/br> “去騎馬?!” “嗯,之前答應(yīng)陪你去的?!?/br> 顧天成見她難掩欣喜,笑著說,“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和你叔叔鬧著要騎馬,你叔叔剛結(jié)束手上的收購案,就抽出時間說要陪你去。” 清瑤小聲道,“我可沒鬧…是叔叔要帶我去的?!?/br> 顧連銘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騎馬?什么騎馬?我也要去!” 顧天成:“平時不見人,一說到好玩的準(zhǔn)有你!” “哎呀爺爺,我期中考都考好了,還進(jìn)步了那么多,是該放松一下了?!?/br> 于是,周六的騎馬活動,變成了清瑤,顧謹(jǐn)深,還有顧連銘的三人行。 - 在淮城,能擁有私人馬場的人不多。 楊道軍是其一,他的私人馬場坐落在淮城郊區(qū)自然綠化帶中。憑著馬場廣闊的占地面積和馬種的優(yōu)質(zhì)程度,能稱得上是淮城的第一馬場。 清瑤在更衣間更換馬術(shù)服,顧謹(jǐn)深則換好了衣服在外面等她。 這是清瑤第一次穿馬術(shù)服,腰帶和馬術(shù)靴又比較繁復(fù),她在里面搗鼓了好一會兒才穿好。 “瑤瑤?” 顧謹(jǐn)深見她進(jìn)去很久沒出來,敲了敲門。 “叔叔,我好了我好了!” 清瑤隨手拿了個馬術(shù)頭盔戴頭上,就急急忙忙開門出去了。 顧謹(jǐn)深淡淡瞥了眼。 小姑娘一身暖咖色馬術(shù)服很英氣,視線往上—— 一頂頭圍不知道比她大了多少的頭盔,歪歪扭扭地耷拉在她的頭上。 “頭盔尺寸選大了?!?/br> 清瑤這才后知后覺地晃了晃腦袋。 呃,好像確實大了不少。 顧謹(jǐn)深走進(jìn)更衣間,掃過一排排列整齊的頭盔,替她選了一頂合適的。 “換這個?!?/br> 清瑤接過戴上,又搗鼓了一陣。 “扣錯了。” 顧謹(jǐn)深的手忽然伸過來,接過了她手里的兩根系帶。 他離她極近,清瑤的鼻尖恰好在他的胸口,能看到他衣服上的褶皺柔軟,隨著他細(xì)微的動作晃動。 木質(zhì)香調(diào)逐漸包圍了她,猶如冰鎮(zhèn)過后的白蘭地。 有那么一瞬間,清瑤似乎覺得微涼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 心跳清晰。 撲通、撲通。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了。 好像過去了很久,顧謹(jǐn)深的手才收回,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 “好了?!?/br> “嗯?!?/br> 清瑤低低應(yīng)了一聲,耳邊有些微熱。 “小舅舅——” 顧連銘早已穿戴整齊,站在遠(yuǎn)處喊。 “你們好了沒有啊——” “好了?!?/br> 顧謹(jǐn)深往顧連銘那邊走,清瑤趕緊跟上去。 “叔叔,楊爺爺?shù)鸟R兇不兇???” “不兇?!?/br> “我看電視里很多馬都有脾氣的,不是誰都能騎的,還有人從馬上摔下來,有點可怕?!?/br> “那還騎嗎?” “騎……” 清瑤似乎不放心,又問,“如果我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叔叔會在下面接住我吧?” “……” “可能吧?!?/br> 顧謹(jǐn)深在馬廄替她挑了一匹相對來說小巧的馬。 清瑤眼睛冒光,又是摸摸它的耳朵,又是摸摸它的尾巴。 顧連銘無師自通。 前后不過一刻鐘,他就已經(jīng)騎著他的馬慢悠悠地跑動了。 清瑤有點羨慕,她只敢小心翼翼地拉著韁繩,慢悠悠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