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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也不行。劉黑頭雖然對橋頭村的村民還算友善,但橋頭村的村民依舊不喜歡他,現(xiàn)在看他倒霉,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拍手稱快的,覺得解氣極了。同時,對蔣震也愈發(fā)地敬畏。劉黑頭在這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聽他的……這到底是誰?。?/br>蔣震沒動手,只讓人把劉黑頭這小賭坊的賬簿,和里面的銀兩全給弄出來,而他自己,就斜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黑頭。他的臉上并無兇惡的表情,但對著他,劉黑頭還偏就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蔣震一直都是戒備地看著劉黑頭的,但他也知道,劉黑頭不會再反抗了。這劉黑頭要是年輕十歲,還是曾經(jīng)那個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的人,他這時候一定會反抗,但他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變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家業(yè),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他身上割rou。“這些抄出來的錢,賭坊不會要,等下我們分了就行?!笔Y震又笑著對里頭干活的打手們說了一句。原本那些打手里頭還有出工不出力的,但聽到蔣震這句話,卻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劉黑頭的那些堂兄弟眼睛都紅了,一起看向劉黑頭:“大哥!”這小賭坊,可是他們的心血??!“那蔣震得了鄭少的看重!”劉黑頭咬牙道。劉家人都是知道鄭少的,那可是連縣太爺都要敬著的人,這蔣震要是得了鄭少的看重……他們還真不能把蔣震怎么辦。劉黑頭雖然勸住了自己的兄弟,心里卻像是在滴血。蔣震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做事也太出人意料,今天突然就帶人過來,以至于他什么準(zhǔn)備都沒來得及做,更來不及藏起一些東西。他辛苦經(jīng)營了很久,指不定最后都便宜了蔣震了!蔣震在盯著劉黑頭,趙金哥站在旁邊,卻有些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他一直跟著蔣震,但蔣震做的事情,他其實一樣都沒弄明白,直到這會兒,還滿頭霧水不明白蔣震到底想做什么。那些打手都在搬東西,他一個人傻呆呆地站著不大合適,趙金哥躊躇了一下,就跟那些打手一起去搬東西找銀子了。長這么大,趙金哥還從沒干過這種事情,做的時候多少有些糾結(jié),而他這一糾結(jié),一張臉就板了起來,因著眉心的疤痕,讓他看著像是皺起眉頭有些不悅。那些個打手看到趙金哥一直跟著蔣震,蔣震中間還和顏悅色地跟他說話,便覺得趙金哥一定是蔣震面前得臉的人,這時候就上去攀關(guān)系了。“喂,兄弟,你是蔣管事的什么人?”有人道。“你跟蔣管事是兄弟吧?都一樣高大,穿的衣服還一樣?!庇钟腥藴惲诉^來。趙金哥沒吭聲,他其實是蔣震的妻子,還是剛成親的,不過這事情估計說出來這些人都不不會相信。從沒哪個男人會帶著新婚妻子去賭坊上工,還帶著來搶劫的……其實趙金哥都有些弄不明白蔣震到底在想什么。蔣震以前總是調(diào)戲他,還夸他好看,他一直很高興遇到了這么一個人,可現(xiàn)在……蔣震怎么好像完全是把他當(dāng)個男人在看的?“這位兄弟,蔣管事都喜歡什么?”那些人看趙金哥不吭聲,又問。“大約是……喜歡錢?”趙金哥道。“也是,誰不喜歡錢啊……”那些人滿意了:“兄弟,你以后可要幫我們說說好話啊,下次我們請你喝酒去!那青陽弄里有對小姐妹可俊俏了,我們就去她們那兒,到時候兩個人都給你睡?!?/br>趙金哥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就那么不像個雙兒嗎?對了,這縣城果然不好的地方太多,他一定要看著點蔣震,可不能讓蔣震找別人去了。咬了咬牙,趙金哥繼續(xù)干活。蔣震看到趙金哥在做事了,不過那不是什么重體力活,比趙金哥以前干的活兒還輕松很多,便也沒阻止,就算有人跟趙金哥搭話,他也沒當(dāng)回事。他知道趙金哥很喜歡很喜歡自己,兩人還已經(jīng)成親了,趙金哥只是跟人說個話,他有什么好在意的?沒一會兒,劉黑頭賭坊里的東西,就都被抄出來了。一開始,蔣震還想著他可能會抄出來一些能用來威脅劉黑頭的賬本什么的,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一群不識字的打手,哪可能會寫什么賬本?他們那伙人里頭,就一個識字的,而他平常除了各種欠條,基本不寫別的,那字甚至比蔣震的還要難看。不過,除此之外,倒是還搜出了六百多兩銀子。這劉黑頭是不愛種地的,平日里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給人放貸,而這六百多兩銀子,就是他拿來放貸的錢。蔣震看了看,便給那些跟來的賭坊的人連同趙金哥一人五十兩銀子,剩下的自己毫不猶豫地收了起來,又對劉黑頭道:“劉黑頭,這賭坊你可不能繼續(xù)開了,還有,放貸那可是犯事的,你最好乖覺一點,要不然……鄭少一定不會放過你?!?/br>劉黑頭握緊了拳頭看著蔣震,已經(jīng)被氣壞了,偏這時候,蔣震還對著劉黑頭身邊的那些人道:“你們跟著劉黑頭,打著宏興賭坊的名頭在外面混,實際上壓根就不是宏興賭坊的人,日后沒人護(hù)得住你們,不過你們要是跟著我……鄭少打算重新開個賭坊讓我管,我手上正缺人?!?/br>蔣震,這是光明正大地來自己這里挖墻腳來了!劉黑頭一怒,再去看那些自己收攏的手下,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好些人都面露心動。至于他在賭坊的手下人……那些人拿了蔣震給的五十兩銀子,這會兒壓根就不看他了!他們這些賭坊的打手收入不錯,但也不過是賣力氣的,一個月能有個五六兩銀子已經(jīng)很不錯,現(xiàn)在蔣震一下子給他們五十兩,他們自然要聽蔣震的。這劉黑頭賺了那么多錢,平常還要他們請他喝酒,著實小氣,他們?yōu)槭裁催€要跟著他?蔣震抄了這賭坊,但并沒有真對劉黑頭做什么,這樣的人,是不能逼急了的。又說了幾句自己要招人的話,蔣震就看到劉黑頭的手下有越來越多地的人心動了。見狀,蔣震施施然地帶著趙金哥離開了,路上瞧見一個正偷偷逃跑的眼熟的背影,還喊了一聲:“劉大成,你可別忘了欠我的錢?!?/br>那劉大成跑得更快了。蔣震把自己的銀子也給了趙金哥,趙金哥拿著那些銀子,頓時覺得無比燙手,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宏興賭坊的打手見狀,卻愈發(fā)覺得這個不愛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很受蔣震器重的,其中一人還特地上去,將自己分到的那五十兩銀子里包括的一個細(xì)細(xì)的小孩子戴的銀手鐲給了趙金哥:“兄弟,別忘了跟你說的事??!下次我請你喝酒!”趙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