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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蔣震一些魚。這些魚都不大,據(jù)說都是王海生的兩個孩子這兩天抓的——他們自小長在漁船上,都已經(jīng)會捕魚了。蔣震自然不會推辭,拎著魚,便回家去了。連著下了好幾天雨,道路非常泥濘不好走,蔣震一路走過去,布鞋不僅濕了,上面還粘滿了泥巴,分量重的很。如此一來,走回家便花了蔣震比往常多很多的時間,等到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舀水洗了洗腳,蔣震就在屋外處理起那些小魚來,魚鱗被他刮了,魚腸子也挖出來,而他正干的起勁,便看到不遠處五只小鴨子正搖擺著屁股揮舞著小翅膀在趙家的菜地里鉆來鉆去。這會兒沒下雨,約莫是趙劉氏放它們出來放風了。這么想著,蔣震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不遠處趙劉氏正在拿個一邊還是圓筒,另一邊則削掉了一半的竹子挖著蚯蚓。村里養(yǎng)雞鴨的人家,常常會打發(fā)孩子出去挖蚯蚓,因為雞鴨吃了蚯蚓長得快下蛋多,但趙劉氏這種年紀的人,一般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蔣震看著挖蚯蚓的趙劉氏,有些好笑,然后順手把手上的魚腸用刀子剁小了。蔣震拿著那些魚腸走到趙家的地里,也不去管趙劉氏驚恐的目光,就把魚腸撒在了地上。趙劉氏怕蔣震,還怕的很,那些小鴨子卻是不怕蔣震的,它們嘰嘰喳喳地叫著,很快就圍到蔣震身邊吃起那些魚腸來。蔣震回來晚了,然而趙金哥回來更晚。趙大戶之所以被稱為趙大戶,便是他家有錢,地多,偏他們家,還就趙金哥一個長工。農(nóng)閑的時候趙金哥還能有空閑,農(nóng)忙的時候,他就只能一直忙著了,當然,因著他干活賣力要求低,趙大戶在農(nóng)忙的時候,也會給他點東西,比如今天就給了他幾個雞蛋。將雞蛋交給趙劉氏,趙金哥便去了天井里清洗身上的泥污了,而等他洗好澡出來,趙劉氏已經(jīng)給他準備好了吃的。農(nóng)忙的時候,趙家也是吃干飯的,不然身體撐不住,而除了干飯,趙劉氏還用趙金哥帶回來的干飯做了蛋花湯。“娘,雞蛋湯你吃吧?!壁w金哥道,中午蔣震給他送飯,他都吃了rou了……“我在家里啥也不做,吃什么雞蛋湯?”趙劉氏道,但趙金哥還是堅持留開了半碗雞蛋湯給趙劉氏。至于趙富貴,他在有點遠的地方給人打短工,這些日子不會回家住。趙金哥不大愛說話,趙劉氏卻是很喜歡說話的,她一邊看著趙金哥吃飯,一邊就念叨起家里的事情來,當然,她還說起了他們家如今的鄰居蔣震。“那個蔣震今天拿魚腸來喂咱家的鴨子了,你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咱家的鴨子養(yǎng)大以后,他該不會偷來吃吧?”趙劉氏越說越擔心。蔣老太是個戰(zhàn)斗力很強的人,蔣震在蔣家做過的事情,她全都添油加醋跟村里人說出來了。說起來,村里人現(xiàn)在全都怕蔣震,覺得蔣震不對,也跟蔣老太這樣的行為有關(guān)。蔣老大以前受了委屈從來不吭聲,大家即便知道蔣老太對他不好,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不好,蔣老太這么嚷嚷,卻讓他們清晰地知道了蔣震都做過什么“惡事”。趙劉氏就是聽說了蔣震搶雞吃的事情,才會這么擔心。“娘,你見他偷過別人的雞嗎?”趙金哥道。趙劉氏一想也是,那蔣震雖然到處尋摸吃的,但她還真沒見他偷別人的雞吃……這么一想,趙劉氏又想起來一件事:“金哥兒,那蔣震自己沒種菜,這兩天也沒來我們家偷,你說他都是吃什么菜的?”她這是又擔心起蔣震來了。第33章前訂婚對象趙金哥累得很了,這天照舊睡的很早,也就不知道這天晚上,蔣震其實來敲了他的窗戶。敲了幾下窗戶沒反應(yīng),琢磨著趙金哥怕是早就睡了,蔣震也就回去了,但第二天早上,他卻是早早起來等在路邊。蔣震看到了趙金哥,但并不跟他說話,而是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拿路邊的一個竹筒。那竹筒里放的,是蔣震昨天晚上做好,今天早上又熱過的魚湯。他們兩人現(xiàn)在接觸起來完全就是偷情的模式,蔣震略有些遺憾,但也覺得挺有意思的。趙金哥拿了竹筒,遠遠地看了蔣震一眼,就抱著竹筒往趙大戶家走去,腳步不可避免地輕快了很多,等走了一段路以后,他更是打開竹筒,慢慢吃了起來。這竹筒還熱著,明顯蔣震是想讓他趁熱吃的,他肯定不能浪費。竹筒里的魚湯是蔣震把魚蒸熟之后拆掉魚骨頭,用剩下的魚rou和一個雞蛋一塊兒煮的,味道先不說,至少營養(yǎng)是好的,還能吃到很多魚rou補充蛋白質(zhì)。因著是昨晚就煮好的魚湯,喝起來有點腥,但趙金哥倒是一點都不嫌棄,很快就將之喝的干干凈凈的,又用自己這些日子每天都會帶著的煮過的水刷了刷竹筒,然后將刷過竹筒的水又喝得一干二凈。他早上起來在家里就是吃了干飯的,現(xiàn)在又喝了魚湯,只覺得整個人熱乎乎地充滿干勁,上午干活的時候,都不知道累。今兒個上午沒下雨,趙大戶就來田間溜達了一圈,看到趙金哥這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本來大家都覺得他雇個雙兒當長工是腦子不清楚,但現(xiàn)在幾年下來,倒是都羨慕他了,實在是趙金哥干活不輸男人不說,還認真。他卻不知道,等他走了,趙金哥就開始走神了。快要中午了,蔣震該來了……雖說拿蔣震的東西吃趙金哥多少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期待蔣震來的……這會兒雖然還在干著活,但趙金哥的目光,卻總是忍不住往蔣震往常過來的路上瞄。然而他瞄了許久,也沒瞧見蔣震,倒是路口突然拐出來一個五六十歲,很是眼熟的老婦人。趙金哥多看了幾眼,才認出來那是趙劉氏的一個朋友,只是趙劉氏和這婦人已經(jīng)很久沒來往了,他一時間也就沒認出來。“金哥兒!”那婦人看到趙金哥,當即面帶笑容地朝著趙金哥走來:“金哥兒,好久沒見了!”“李姨?!壁w金哥招呼了一聲,這婦人叫李秀兒,是附近李家村的人,又嫁到了橋頭村,而橋頭村就是趙劉氏娘家所在。趙劉氏未出嫁的時候,和這個姓李的婦人關(guān)系不錯,婚后也有來往,后來之所以會斷了聯(lián)系,卻是因為這姓李的婦人給趙金哥說了一門婚事。她給趙金哥說的,是她娘家的鄰居,那家有個比趙金哥大兩歲的兒子,名叫李祖根。單這名字,就知道這李祖根在家多么被寶貝了……而他之所以會被寶貝,則是因為李家三代單傳,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