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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讓清虞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她是嫌自己目力太好,想讓自己變瞎一點兒么? 自打從天臨山上下來,師叔和這位光……光頭大師就黏糊得緊!瞧瞧師叔發(fā)現(xiàn)這光頭大師一手皮開rou綻,指骨碎裂大半后那蒼白又憂心的臉。 再聽聽師叔聽說光頭大師的手會弄成這樣是為了砸開附有禁制的密道石門出去找她時發(fā)出的呻.吟—— 行了趕緊和師叔還有光頭大師分開那才是為自己好。 “我又不懂醫(yī)理藥理,留在師叔身邊也是無用。師叔你專心幫大師治好手上的傷就是。我先去查查那龍族太子的事情?!?/br> “既然傷了敖光烈的人不是我媚宗弟子,那么傷了敖光烈還讓我媚宗背了黑鍋的必然另有其人。倘若能找出把敖光烈做成.人彘的兇手,我媚宗也就有望沉冤得雪。” 謝薇頷首。清虞說的也正是她想的。她本來就想著一定要去見一見聽說尚未死去的敖光烈。只是和尚的右手實在是傷得不能看了,她又擔(dān)心不及時治療和尚的右手會留下后遺癥,這才準(zhǔn)備先跑路,跑路途中給和尚治好了右手再去想敖光烈的事情。 清虞愿意代勞跑這一趟,謝薇雖然有些不放心,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計劃與說辭來阻止清虞。 “那清虞,萬事多小心,千萬不要勉強(qiáng)?!?/br> “是,師叔放心!” 清虞粲然而笑,朝著謝薇拱手。她就差沒當(dāng)場跳舞感謝蒼天饒她狗眼不瞎了。 “那清虞先走一步!師叔,你好好照顧大師!” 帶著看好戲的眼神瞟了瞟已經(jīng)變成狐貍嘴里無毛兔的和尚,清虞都跑出去了好遠(yuǎn)還向著謝薇與和尚揮舞胳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523:58:53~2020-10-0700:18: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湯谷扶桑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被清虞離去時那含著調(diào)侃的眼神搞得挺不好意思,謝薇扭捏地偷瞧了和尚一眼,不想和尚也在瞧著她。 胸膛里的心臟受了驚,蹦起了八丈高。謝薇喉嚨里咽了咽,像是把蹦出來的心臟又給吞回去。 “……大師前幾日說有話想對我說,不知是什么話?” 前幾日謝薇三人忙著逃跑,實在不是能慢慢說話的狀況。和尚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才剛開了個頭就閉上了嘴。謝薇倒是想細(xì)問,但和尚搖頭不答,只是要她專心在奔逃上。 問罪大會開始之前天道盟就封鎖了都邑郡以及都邑郡周圍的道路,天臨山上更是被下了禁制。然而天道盟勢力再大也不能像獨.裁者一樣說,說接掌都邑郡就接掌都邑郡。 四大修真.世家不用說,私人飛舟在問罪大會期間依然往來于都邑郡與其他州郡之間。謝薇、清虞與和尚正是藏入一艘運載貨物的飛舟之中,這才順利出了晏州地界——販賣妖獸魔獸以及人牲這種事情在仙云十三州上屢見不鮮。晏州靈氣不足,妖獸魔獸少且相對較弱,拿來賣也賣不出什么好價錢。相對的,在晏州定居的凡人上沒有修真宗門的壓迫,下很少受到妖獸魔獸威脅,一番繁衍生息之下晏州凡人極多。而晏州之外還有許多沒有修仙資質(zhì)的凡人也渴望到晏州來定居。 凡人就這么成了晏州出口數(shù)量最大、品種最多、品質(zhì)也最為優(yōu)秀的“貨物”。 謝薇、清虞與和尚藏入的飛舟就是拿來運送凡人這種“貨物”的飛舟。這種飛舟往往有兩層。上層是進(jìn)行過登記、明面上的“貨物”,下層是極為大量的走私“貨物”。 媚宗還在的時候因為有媚宗的遏制,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抓人賣人。被飛舟運出去的“貨物”基本都是自愿、或是被家里人賣掉的。由于女性“貨物”大多會被媚宗女修買走、放走、劫走,因此女性“貨物”十分稀有。 現(xiàn)在媚宗這障礙沒了,這一飛舟上全是女性“貨物”。這些女嬰、女童、少女乃至少婦有的是被拐來的,有的是被偷來的,有的是被綁來的,有的是被親人賣了的,唯獨不見自愿的。待飛舟??吭诹僳粗?,謝薇便做主沉了這飛舟,放了一飛舟的女性。 但也因為如此,謝薇三人沒法安生在鄞州待下去,只得繼續(xù)逃跑。 這一路走來謝薇早就想過和清虞分開。這倒不是她覺得清虞是個電燈泡、嫌棄清虞了。只是就逃跑這件事而言,分散目標(biāo)才不容易被一網(wǎng)打盡。為了清虞的安全著想,謝薇知道讓清虞和自己分開逃跑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擔(dān)心自己有過河拆橋嫌疑的謝薇實在難和清虞開口。 清虞自己說要和謝薇還有和尚分頭行動讓謝薇感到有點慚愧,同時也松了口氣。 就是吧…… 乍然與和尚二人獨處,謝薇哪哪兒都覺得別扭。 天知道兩個月前她還謀劃著一定要拿了人家的元陽,天天就裝成傻狗黏糊在人家飽滿結(jié)實的rou.體之上。現(xiàn)在多看人家一眼她臉都要發(fā)熱。 “……也不是多重要的話?!?/br> 和尚幾天沒刮頭,頭上已經(jīng)長出了一層密密的青茬兒。他右手傷了,被謝薇拿藥和布糊成打石膏的模樣,于是也無法立掌。 不穿袈裟,不戴佛珠,和尚身上能夠明確證明他是和尚的外物分明已經(jīng)都沒有了,和尚整個人卻依舊透露出與街邊農(nóng)夫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 謝薇走在和尚身后,看著和尚的背影有些發(fā)呆。 棠州四季如春,天候溫暖。此時兩人走在野道上,四周到處都是蒼翠綠浪。風(fēng)一吹,野花就在野草形成的綠浪間星星點點的搖曳。和尚垂在身側(cè)的手偶爾拂過野花。謝薇的心尖尖就跟那野花的花瓣一樣在風(fēng)中微微發(fā)顫。 “謝施主?” 和尚從陽光里回過身來,整個人都像是溶進(jìn)了光里,有些虛化。 謝薇瞇起了眼。 瞧她這幅又不知走神到哪里的表情,和尚嘆息一聲,邁步從炫目的光中走出,拿受傷相對不重的左手牽起謝薇,再把謝薇也帶進(jìn)溫暖的光與拂面的微風(fēng)里。 “謝施主,你可知貧僧十分生氣?” “啊、啊……?” 突然聽到和尚說他生氣,謝薇一臉懵逼。 看她睜得大大的眼睛寫滿問號,和尚就知道自己這些天來故意擺出的冷淡態(tài)度全成了白費——謝薇竟是半分沒注意到他情緒不對??磥硭皇谴е靼籽b糊涂,而是她真就這么遲鈍。 “那日,謝施主為何將貧僧還有清虞施主困入密道之中?” “我是——” “謝施主不想讓清虞施主與貧僧卷入危險,這點貧僧還是明白的。可施主是否考慮過貧僧的想法,施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