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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發(fā)生了什么。而此時江眠的桃花鏢已經出手,伊拉勒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側身躲開了他的襲擊,從未失手的江眠這一次竟然沒有打中他。畢竟是分了心,伊拉勒躲開了桃花鏢,閃身到祭臺邊上,卻是忽然懷中一空,心口一陣劇痛,他隨著白色綢布抽離的方向望過去,抬頭看著半空中的白秋令,竟然怔在原地,喃喃自語道:“伊拉努爾......”白秋令只看他嘴唇開合,并不知他到底說了什么,將風兒救下后,他輕巧地落在地上,把哭鬧不止的小孩兒交給了江眠。江眠把風兒抱在懷里哄了哄,看了眼哭得聲音嘶啞的小孩兒,擔憂道:“桃花鏢從未失手,伊拉勒也并非武功高強之人,方才他就像站在原地等我,竟然躲過了桃花鏢——我擔心有詐,現(xiàn)在人已經救下,此地實在不宜久留,我們先撤吧。”“你先帶著風兒出去,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卑浊锪钐衷谒缟吓牧伺?,轉身便又是一劍橫掃,將偷襲的天云教幾個教眾斬于劍下。回到主祭臺白秋令發(fā)現(xiàn)已然沒了伊拉努爾的身影,司言仍按計劃纏著單三元,唐昀則應付著天云教一眾高手。他看著江眠帶著碧心門的人從一側通道離開,耳邊也不斷回響著方才他那幾句話。天云教這樣的銅墻鐵壁,他們竟然就這樣輕易地進來了,早些時候為了救人并未仔細考慮這之中的可疑之處,眼下局勢漸漸明朗,卻更加令人生疑。江眠以桃花鏢擊倒的火把燃成一道道火線,已然將祭祀之地分割開,他足尖點在幾根粗壯巨大的立柱之上,于熊熊烈火之中尋找伊拉勒的身影。中秋月圓,月亮的光輝照在每個人身上,卻也是亮不過這越燒越旺的大火。白秋令落在唐昀身后,與他背靠背站在一處,將清羽推出去轉了一圈回到手中,那劍身染了血,他看著血跡中映出的月亮都變成血紅,偏過頭低聲和唐昀說:“伊拉勒不見了?!?/br>唐昀抬手一掌打在天云教高手的后腰,眼神一凜,道:“你和前輩先走,我隨后就跟上?!?/br>“若是要走,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白秋令將落云袖纏住的人扔出去,而后落在唐昀面前,再開口仍是勸他先離開,“這里是天云教,祭祀陣雖然沒開,但你我都不知道這陣是否真的會因為祭祀中斷就不會再開啟,單三元的真面目和天云教的狼子野心現(xiàn)在人盡皆知,中原武林定然不會就此輕易放過他們?!?/br>唐昀并沒有應他的話,見司言到了跟前便笑了笑對司言說:“前輩,方才說好——”他話未說完,看到不只是自己正對的前方出現(xiàn)了許多火把,與自己面對面站著的司言眼中竟然也滿是手舉火把的天云教教眾,臉上的笑意忽而僵在嘴角。周圍的中原人士已是相繼撤離,現(xiàn)場所有的纏斗戛然而止,一陣刀劍落地清脆的聲響后,圍著祭祀之地站了一圈的舉火把的天云教教眾突然開始發(fā)出奇異的聲音。他們不斷揮舞火把,腳下配合著跳出同樣怪異的舞步。在跳動的火光中,白秋令看見一開始“接待”他們的麥吉克從黑暗深處緩步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被他斷了手腕的艾孜帕爾。麥吉克手中多了一根權杖,那古老的樹枝張牙舞爪向上交纏,捧著一枚巨大的夜明珠,將麥吉克的臉照得蒼白,那眉目間的笑意便隨之讓人不寒而栗。“遠來的客人,看來是對我們的招待十分不滿。”他的聲音像是從泉眼深處冒出來,說話間喉嚨咕嚕作響,聽上去十分沒有人氣。唐昀和白秋令站在一處,司言的萬宗劍鋒利的劍鋒正貼著一個天云教高手。他同樣是神情嚴肅,看了眼單三元,隨后目光落在說話的麥吉克身上。對于麥吉克的突然出現(xiàn),白秋令心中總有些說不上來的異樣感覺,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細細想來卻又理不清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站在唐昀身邊,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清羽。麥吉克的目光在白秋令身上反復來回,周圍舉著火把跳舞的人隨著他手中權杖的舉起又落下而停了動作,消失的伊拉勒此時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翱磥硭狙源髠b是不記得在下了?!丙溂顺狙蕴Я颂郑撓铝祟^上的帽子,再撕下左臉上的易容,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便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司言隨即朝前走了一步,皺眉將麥吉克細細打量一番,遲疑道:“你是......”他將那道劍痕看清楚了,腦海中便突然浮現(xiàn)出二十五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你才是伊拉勒!”白秋令和唐昀俱是一驚,兩人同時看向玄青長袍的那個“伊拉勒”,交換了眼神之后立刻警覺起來。“不,我已經不配做伊拉勒——你當初一劍讓我失去了做伊拉勒的資格......伊拉勒應該是完美的,”麥吉克咯咯笑了起來,他轉身走到伊拉勒身邊,抬起手從他的眉目間請撫下來,又道:“伊拉勒是人間的月亮,讓我們沐浴伊拉努爾的惠澤,讓我們接受她光輝的照耀,怎么能讓一個如我一般丑陋的人,成為人間的月亮。”說罷,麥吉克抬頭看著天上一輪圓月,不無遺憾地長嘆道:“你們中原人毀了人間的月亮,還毀了我們的火種,伊拉努爾也不會原諒你們。”“若非你們從西域來,一路生靈涂炭民不聊生,二十五年前那場大戰(zhàn)也不會爆發(fā)!”司言呵斥道。麥吉克冷笑著,不再是看著天上圓月,而是看著手中權杖之上那顆巨大的夜明珠,平靜道:“那是伊拉努爾賦予我們的使命,伊拉努爾要降臨,萬靈開道,他們是為了伊拉努爾獻出了低賤的生命,應該深感榮幸?!?/br>聽著他瘋魔的言論,唐昀打開折扇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白秋令和司言的前面,譏誚道:“那你們的伊拉努爾有沒有告訴你們,萬物有靈,萬物眾生皆平等,說什么萬靈之主,不過是你們吃飽了沒事干瞎編的?”聽著自己虔誠的信仰就這樣被唐昀貶得一文不值,那沖動莽撞的艾孜帕爾又忍不住要沖上前來,麥吉克將他攔下,語氣并未聽出有任何情緒波動,“帕爾,伊拉努爾正看著,不要動了她的祭品?!?/br>他說完便也朝著唐昀走過去,白秋令下意識要上前,被唐昀抬起手來輕輕攔住。“你看上去,很眼熟?!丙溂撕鋈徽f。唐昀從未見過這個所謂的天云教“前伊拉勒”,仍是嘲諷道:“怎么,偉大的伊拉努爾的信奉者眼中,我等平凡如螻蟻可以任意碾碎的中原人,也能讓你眼熟?”“我見過你的父親,”麥吉克停頓片刻又說,“以及你的母親。他們是兩位不凡之人,還有他們腹中的孩子,不知道那個孩子有沒有活下來,我記得你母親從祭祀上逃走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