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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這一次卻是祁煊要剪了瀞南王的羽翼,當(dāng)然不可能再饒過馬三的放肆。深知馬三個性的他,派人隨意挑撥一下,便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若是瀞南王吞了這啞巴虧,便要損失八百精兵;若是瀞南王吞不下這口氣,必定會有所行動。說實話,祁煊反而希望瀞南王忍受不住。只是以瀞南王以往的脾性來看,他肯定寧愿犧牲這八百精兵,也不要打草驚蛇。就如祁煊所料,雖然失去八百精英是個不小的損失,但是瀞南王不可能因為一個區(qū)區(qū)馬三,便讓自己前功盡棄。祁勝自然如祁煊所預(yù)想的,忍下了這口氣。他對于太尉的判決沒有異議,達成共識之后,案子便算了結(jié)了。冉君容完成任務(wù)之后,自是回到宮里向祁煊報告。祁勝則回到自己的府邸,一進到書房,他立刻陰沉著臉,大手一揮,將桌案上的東西一掃而落。他沒想到,就在營救太后前夕,祁煊竟然把他的精兵給收了。如今沒有了精兵和馬三,他要如何將太后救出來?難道還要再等三年?他煩躁的在書房里踱步,須臾,開口說道:“讓馮先生過來見本王?!?/br>不久,一儒生打扮的男子來到書房晉見瀞南王。“馮先生,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祁勝將事情說了一遍。“……回王爺?shù)脑?,近期絕對不能有異動?!瘪T先生沉吟一會,嚴肅的說道。“本王也知道,只是本王不懂,他為何突然對本王下手?”祁勝沉著臉,冷聲說道。“回王爺?shù)脑?,圣心本就難測,當(dāng)日的樊仲,又可曾犯過何事?”馮先生低聲說道,提起前幾年的樊仲。“這倒也是?!逼顒冱c點頭,當(dāng)年樊仲突然就被趕出宮了,此后再不曾被召進宮,使得他和樊相的計劃受阻,做了許多重大的更動。本想著以樊仲和祁煊的交好,或許不能左右帝王,但是安插人手不在話下。只要一步一步將王城的人脈和兵權(quán)收歸囊中,還需要懼怕帝王嗎?但是祁煊突然的疏遠,使得樊相無法薦舉樊仲。更甚者,幾乎每次提起樊仲,便會被陛下斥責(zé),這也加深了樊相想扳倒祁煊的決心。“只是沒有了馬三,沒有了這八百精兵,本王如何救出……”祁勝緊皺眉頭,很是煩惱。“回王爺?shù)脑?,若是要救人,小的有一計,只是頗為兇險?!瘪T先生恭敬說道。“快說?!逼顒俅叽俚?,馮先生湊到祁勝面前,輕聲低語一番,須臾,祁勝哈哈大笑,“好計,便照先生所言?!?/br>翌日,瀞南王上書陛下,自責(zé)御下不嚴,導(dǎo)致精兵犯下大錯,深覺懊惱的祁勝,懇請陛下允許他閉門思過。祁煊對于祁勝這般作態(tài),心中雖知對方肯定在玩把戲,卻因?qū)Ψ秸f的合情合理,還自請懲罰,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批準了所求。祁勝回到府邸后,果真緊閉大門。祁煊派暗衛(wèi)去探了幾次,都得到祁勝乖乖待在府里的消息,幾日過后,便由得他去了。又過了一些時日,到了祁勝該啟程回封地的時候,他進宮向祁煊辭行,請求臨走之際,是否能到普壇寺與太后話別。祁煊沒有立刻應(yīng)允,他讓祁勝先行回府。待得祁勝離開之后,祁煊召來左相、太尉和御史大夫,詢問他們的意見。“回陛下的話,瀞南王所求合情合理,但微臣恐怕其中有詐。”祝錦繁說道。“朕也是這樣認為,所以沒有馬上應(yīng)允。”祁煊點點頭,祁勝前一陣子關(guān)在府里,不曉得在謀劃什么,如今對方要回到封地了,不可能沒有動作。“啟稟陛下,瀞南王手上已無兵力,縱使去面見太后娘娘,應(yīng)該也翻不起風(fēng)浪?!狈镜拈_口,冉君容瞥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說道:“啟稟陛下,微臣認為不妥?!?/br>祝錦繁和冉君容都認為祁勝必有陰謀,樊季卻主張對方不足為懼。祁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臉上看不出表情。最后,祁煊淡淡的說道:“御史大夫跟著走一趟吧?!狈竟Ь磻?yīng)下,隨后祁煊揮退了左相和太尉,獨留下樊季。“樊季,若是此趟出了什么意外,朕唯你是問?!逼铎永淅涞恼f道,樊季應(yīng)下,隨后帶著祁煊的圣旨出宮,來到祁勝的府邸。祁勝隨著樊季來到普壇寺,進入寺院后,祁勝借口要和住持談?wù)摲鸱?,樊季退到殿外等候。過了一會,太后在下人的簇擁下,也來到大殿。樊季向太后請安,看著太后進入大殿,他和一干奴仆在外面候著。兩個時辰之后,祁勝先行走了出來,身后太后和住持站在殿門口,目送祁勝離去。樊季看著祁勝和他們道別,然后又隨著他離開普壇寺。樊季將祁勝送到王城門口,親眼見到他登上馬車,帶著隨侍離開。之后他回到宮里,向祁煊復(fù)命。祁煊瞇了瞇眼,問清楚經(jīng)過后,心里實在不相信,祁勝真的是單純到普壇寺談?wù)摲鸱ê偷绖e。揮退了樊季之后,祁煊繼續(xù)批閱奏折。只是沒多久,暗衛(wèi)突然來報,普壇寺中的探子回報,太后有異樣。祁煊心下一凜,果然來了,他立刻出宮,趕往普壇寺。到了普壇寺后,住持站在寺門口恭迎他。祁煊進入大殿后,沉聲問道:“朕的母后怎么了?”“回陛下的話,太后娘娘突然昏倒,至今尚未清醒?!弊〕止Ь创鸬?。“帶朕過去看看。”祁煊說道,住持立刻上前帶路,祁煊雙手負在身后,隨著住持來到太后的廂房。守在太后門前的內(nèi)侍和宮女立刻向祁煊請安,祁煊叫了起之后,命內(nèi)侍開門,隨后進入太后的廂房。他甫一進入,便覺得不對勁。疾步走到太后的床榻邊,撩開床帳一瞧,怒喝道:“你們誰來告訴朕,這是誰?!”內(nèi)侍和宮女心下一驚,疾步上前,一瞧清床上的人影,馬上全都跪了下來。他們連連磕頭求饒,心下不斷叫苦,太后上哪兒去了,床上怎么變成一個老婦人?明明他們看著太后進房的,連太后昏倒時,也是他們幫著攙扶到床榻上的。怎么一眨眼,太后就不見了?內(nèi)侍和宮女怎么都想不透,太后是如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況且他們還守在門口呢。“尚善大師,你來說說,朕的母后去哪兒了?”祁煊冷著臉,轉(zhuǎn)頭望向住持。只聽住持桀桀怪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