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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作這樣的妖法?還不耗空了法力?來來來,我看你還有什么變化?”說著手中一柄血紅的劍直直辟了過來。謝清漩也不閃躲,聽風(fēng)聲到了,手一揚,食中二指捏住了劍身。矮個拼命去抽,謝清漩輕輕松手,那人收力不住,登時后跌。就在此時,另一個紅衣人自謝清漩身后驀地舉劍,“咯”地一聲,砍上了謝清漩的肩頭。謝清漩身子一晃,頓時栽倒在地。矮個的紅衣人狂笑:“力竭了吧?鬼眼公子,你也有被收的這天!”說著,自腰間摘下乾坤袋來朝謝清漩一張。謝清漩拼足了全力,揚手指天,半空里忽起一陣怪風(fēng)。紀(jì)凌和黎子忌乘的袍子得了風(fēng)勢,便要飛遁。眼見著乾坤袋里放出一陣黑風(fēng),直把謝清漩吹成了個寸許的小人,紀(jì)凌不知怎么心中一揪,叫了一聲,便從那袍子做的飛毯上掉了下來。跌到了地面,也不覺得疼痛,面前漆黑一片,陰風(fēng)陣陣,氣都透不過來。紀(jì)凌看不到謝清漩,張開了手臂亂摸,忽地碰到一個溫軟的身子,不由緊緊抱住,緊接著胸口一窒,兩人被一起吸進了個黑洞。7等撞到袋底,真到了那個暗沉沉、軟綿綿的地界,紀(jì)凌倒坦然了,待過一次,熟了、疲了,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那乾坤袋時張時弛,浮蕩若夢。謝清漩昏了過去,趴在紀(jì)凌懷中一動不動,倒也乖順可人,雖隔了幾層衣物,但兩人肢體相疊,體溫交遞,頗有些旖旎情致。趁謝清漩失去了知覺,紀(jì)凌托起他的下顎細細打量。混沌的微光下,謝清漩的睡顏意外的柔和,垂落的睫毛又長又密,竟顯出幾分媚態(tài)。紀(jì)凌一時情迷,湊過去,輕吮那卷翹的睫毛,一旦沾上溫?zé)岬募∧w,便放不下了,他雙手摟定了謝清漩,由眼至鼻、至唇、至顎,一路直吻了下去。情至酣處,紀(jì)凌壓上謝清漩的身子,雙手在他腰際撫弄游走,嘴唇湊近他的頸窩舔吻不止。正在得趣之時,謝清漩忽地呻吟了一下,縮緊了肩膀。紀(jì)凌愣了愣,嘴里回上了來一股甜腥,他這才想起來,謝清漩的肩頭受了傷,適才太貪了,竟吸到了謝清漩的傷口。謝清漩幽幽醒轉(zhuǎn),只覺肩頭一陣陣劇痛,身上又壓了個溫?zé)岬纳碜?,氣都透不過了。他伸手去推,那人捉住了他的手,按到唇上。謝清漩輕嘆一聲,問:“紀(jì)凌嗎?你怎么來了?”他這么一問,紀(jì)凌倒呆住了。身下的這個男子,模樣自是俊秀非常,但失之清冷;論艷麗論妖嬈,紀(jì)凌的姬妾乃至孌童中,勝過他的人真不知有多少;他性子還算溫潤,可為人寡淡,對紀(jì)凌不冷不熱之外還有一絲恨意,真到了宕拓嶺,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可縱然有這千般的不如意,紀(jì)凌卻心頭仿佛有那么一縷柔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在謝清漩的身上,這憐也不是憐,愛也不是愛,不明不白,偏又割舍不下。所謂不由自主,便是如此。聽他沒了動靜,謝清漩微蹙眉尖,說了句:“你且下來?!?/br>紀(jì)凌正心熱如火,給謝清漩這句冷話一澆,情欲倒是退了些,心下卻甚是不快,不但沒松手,反倒壓得更狠了,下頭的手也更是放肆,謝清漩推不開他,干脆偏過臉去,死人一般由他胡來。紀(jì)凌鬧歸鬧,心到底發(fā)虛,挨擦了半天,不但謝清漩不曾起火,自己也沒了意思,有心放手,又拉不下面子。再胡鬧了一會兒,眼見謝清漩額頭沁出一層冷汗,周身發(fā)顫,紀(jì)凌這才怕了,翻身下來,又不知該說什么好,一時間真有些手足無措。又候了半盞茶功夫,謝清漩臉色越來越差,紀(jì)凌摸了摸他的面頰,濕漉漉全是冷汗,再探雙唇,也是冰涼。紀(jì)凌想起婆子的慘狀,心頭一驚,也顧不得面子了,把謝清漩整個兒擁到懷里,一迭聲地叫他的名字。好半天,謝清漩才有些清醒,低低道:“我沒事。”紀(jì)凌聞言,舒了口氣,問:“這乾坤袋不會把你怎樣吧?”謝清漩只是苦笑,紀(jì)凌看他神色有異,追問一句:“你是卜者,乾坤袋能收鬼伏妖,還可以收卜者不成?”謝清漩閉了會兒眼,嘆息一聲:“我是鬼?!?/br>紀(jì)凌后頸騰起一股森森寒氣。他倒不怕孤魂野鬼,可一旦想到自己跟一個鬼魅有過肌膚之親,心下終究有些忐忑。再看懷中的謝清漩,面色雖則蒼白,神情卻是坦然,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鬼魂,真不知他的本來面目如何,莫非也是白骨一堆?紀(jì)凌兀自愣著,謝清漩頭一偏,又要睡去。紀(jì)凌掰過他的臉。“你不會被收吧?”謝清漩長眉微挑。“我只比一般的鬼多會些法術(shù),氣若是衰了,都是一樣的。”紀(jì)凌聽了,半晌沒有說話,謝清漩正自疑惑,“哧啦”一聲,肩頭一涼,傷口處有只手輕輕撫摸。謝清漩知道紀(jì)凌在查看自己的傷處,說了聲:“不打緊的?!?/br>紀(jì)凌按住他,聲音里透著怒意:“還不打緊?血直冒出來?!?/br>紀(jì)凌說著,“哧”地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大截衣服,手忙腳亂地給謝清漩包扎,裹也裹不太好,纏了這頭,顧不上那頭,偏生他下手又重,直把謝清漩折騰得頭暈眼花,才扎了個大概。好在他裹得夠緊,壓住了創(chuàng)口,那血總算是一點點止住了。裹好了傷口,紀(jì)凌摟著謝清漩,手指有意無意地撫摸他的頸項。謝清漩肌膚細滑,脈搏雖弱卻還清晰,紀(jì)凌心底疑惑,脫口而出:“你真是鬼?”謝清漩淡淡一笑:“你怕了?”紀(jì)凌冷笑:“有什么好怕?”他輕輕吞吐謝清漩的耳珠。“你的味道這么好,便是鬼,我也一樣來嘗。再者……你們不都說我是妖么?還壓不住你一個小鬼?”謝清漩聽了這話,心里發(fā)煩,可眼下受了傷,又被紀(jì)凌死死摟定,也只好任他去了。兩人一時無話,雖則抱在一處,狀似親密,卻終究是貼不近,捂不熱。紀(jì)凌本是個嬌養(yǎng)慣了的王爺,此等心驚rou跳的日子平生未歷,這會兒靜下來,坐著坐著便盹著了,等他醒過來,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