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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替人看病累著了,婉jiejie便沒好意思去驚擾你?!?/br> 這樣說,倒讓謝依依有幾分不好意思了。 她這幾日實在清閑得過分。 不過既已讓人等著了,她也沒否認(rèn),只輕聲問道: “婉jiejie今日是來看病的?” “倒不是,依依可別這樣咒我?!?/br> 秦婉輕笑,打趣了聲,又忽地提起昨日之事,“昨日依依怎離開地那樣倉促?讓我替你備好食盒,我還當(dāng)你只是想多帶份回去呢?!?/br> 謝依依愣了下,看了眼正在柜臺前整理藥材的紅玉,紅著耳根子胡亂扯道: “依依的丫鬟不能上桌,便想著帶份回來給她享用,離開的早……是因為身體有些乏了?!?/br> 她扯謊的痕跡太過明顯。 秦婉卻沒拆穿她。 柔柔挑起她鬢邊一縷未梳好的發(fā)絲繞到耳后。 “下回,等依依哪日清閑,再特意為你備桌晚宴?!?/br> 她輕聲打趣完,沒等謝依依回她,又自顧自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 “說起來,依依以往也是明金寺的???,過兩日,大將軍府亦完前去祈福,依依可要一道?!?/br> “是為戰(zhàn)事祈福嗎?”謝依依幾乎立刻接上了她的話。 她愣了一下,才柔聲回道:“是,也祈愿不會生出戰(zhàn)事?!?/br> 謝依依垂眸盯著青石磚看了半晌,再抬眸卻是十分直白地拒了。 “不了,還是不去了。” 她拒絕的太過直白,秦婉竟是連句勸說的話也不知如何說出口。 面色一瞬尷尬。 謝依依不得不柔聲又補道:“戰(zhàn)事相關(guān)之事,我不了解,還是……不去了?!?/br> 秦婉點了點頭,最后也沒說什么,只表示遺憾,便轉(zhuǎn)身離開。 謝依依將她送到了門口,折回時,紅玉正站在她身后,微鼓著嘴。 “小姐,我昨日可沒吃上大將軍府的晚宴呢。” 她抿唇輕笑,抬手捏了捏紅玉鼓起的臉,“昨夜回府不是特意讓后廚給你準(zhǔn)備了宵夜嗎?” 紅玉本就和她開個玩笑,輕哼了一聲,湊到她身旁,挽起她胳膊,攙著人到了衣柜后邊坐下: “小姐不是也要去明金寺嗎?為何不與他們一道?” 謝依依聞聲頓了下,緩緩合上賬本,丟在手邊。 一直在虧本,其實也沒什么可看的。 她抬眸看著紅玉,對她搖了搖頭,“我只是去祭拜祖母,他們誠心禮佛,還是不要同行為好?!?/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他們不去同一個殿,也碰不上。 不過她心底還是有幾分好奇。 秦婉竟會來找她一起去。 她分明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除了她祖母祭日,都沒怎么去過明金寺。 蹙了蹙秀眉,她側(cè)過身,對紅玉吩咐道: “到時,我們走小路上山吧?!?/br> ☆、第五十九章 謝依依領(lǐng)了兩個侍衛(wèi), 與她同乘馬車的紅玉,還有在馬車騎著馬的慕明韶,祭日那天一早, 便往明金寺而去。 醫(yī)館內(nèi)只留下古大夫的徒弟看門,他前些日子一直摸魚, 這會兒也不好意思拒絕。 只是,待趕到通往明金寺的小路時,才發(fā)覺,那條小路初夏下大雨時, 便被堵了。 這會兒泥土枯木混雜,饒是謝依依想下來步行上去都尋不到一絲空隙。 沒法子, 他們只能走大道。 謝依依在心底祈禱著她們?nèi)ミt了,碰不上秦婉一行人。 偏偏這兩年她時運背的過分,馬車剛行上通向山腰的大道,就聽見外頭真正嘈雜聲響。 大將軍府的那群人就在她們前邊慢悠悠行著,氣派十足, 仿佛在吸引什么人的矚目一般。 謝依依面色泛起一抹淺紅,緊緊握住身側(cè)紅玉的手,那掌心中的薄繭給她帶來了幾分安慰。 總歸是逃不過, 若是在山腰下了馬車撞見, 她也只能尋個身邊之人重病,不得已改變主意, 去明金寺祈福的借口。 她暗暗寬下心。 馬車卻忽地停了。 或者,該說是前方的馬車隊伍停了。 大將軍府一行人將不算寬闊的路面擠滿,除了他們,一些零散的行人也不得不跟在其后。 這突然停下,令她心里有幾分不安, 抬起素手挑開窗簾子望外邊和前邊望了一眼。 才發(fā)現(xiàn),前方那群人不光是停下了,而且,大將軍府那群侍衛(wèi)還全然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 她蹙了蹙眉,也顧不得不安了,想要立刻下車。 突如其來的幾聲“嗖嗖”劃破長空的刺耳聲逼得她按住了身子。 外面突然就亂了。 有馬車的沒馬車的,邊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全按著原路拼命逃了回去。 謝依依心底也慌了,沖著外面喊了聲“慕明韶”。 喊完下一瞬,三根利箭猛然刺穿馬車壁。 幾乎電光火石之間,慕明韶沖進馬車內(nèi)將謝依依抱了出來。 紅玉自己有些本事,堪堪避過一劫,仍是被破木碎片劃破了衣裳和裸露的肌膚。 謝依依被慕明韶緊緊環(huán)在懷中,半點兒傷也沒受。 那邊的風(fēng)無珩派了侍衛(wèi)去尋暗地里放冷箭的人后,就快步騎著馬趕了過來。 他擰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他不是來對付我的嗎?” 刻意展示的那樣大張旗鼓,對方竟似乎看都沒看她一眼。 “不是你?!?/br> 慕明韶嗓音極度壓抑地開口,“是來對付我的。” 他這幾日過得□□逸,實在忘了豐國內(nèi)還有人想著對付他。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時,卻已經(jīng)遲了。 那利箭漫天劃過,唯恐他會躲開。 其實他亦是能躲開的,瞧見利箭直直戳進馬車壁時,卻邁不動步子了。 他側(cè)眸望了一眼騎馬跟過來的秦婉,對方立刻垂下了眸子。 他神色微冷,前兩日這人來醫(yī)館邀謝依依同行,今日就瞧見大將軍府在那群刺客面前嚴(yán)陣以待。 他又將視線移到了風(fēng)無珩身上,嗓音低沉,“不知前兩日秦姑娘過來邀請依依又是什么意思呢?” 風(fēng)無珩盯著他緩緩柔撫安慰謝依依的動作,攥緊拳頭,轉(zhuǎn)過眸子就要質(zhì)問,卻被秦婉主動搶先道: “我…前兩日派了兩人來這處打探過,正巧我們原先就定下今天要走這條路上山,自然…以為設(shè)下陷阱的人是要對付我們,既做好了完全準(zhǔn)備,也不需擔(dān)心?!?/br> 謝依依驚魂未定,小臉還在緩緩發(fā)顫,她從慕明韶懷里仰起腦袋,哪處都沒看,只輕聲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慕明韶對她緩緩搖了搖頭,偏偏那漸漸失去血色的雙唇,完全叫人看不出來他沒事。 她緊緊摟著這人后背的手心傳來一陣黏膩的觸感。 往上一抹,果真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