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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去哪呢?” 黃太醫(yī)行了禮,道:“方才府尹大人說夫人不舒服,我去看看?!?/br> 這幾天孟崠庭住在州府,劉府尹也搬進來,隨時聽候差遣,孟崠庭允許他把媳婦一塊接來。 傅星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今天見過劉夫人,看著臉色不錯,請黃太醫(yī)而不是姜太醫(yī),是不是府尹夫人有喜了? “黃太醫(yī)去吧。” 她跟在后頭,大有湊熱鬧的嫌疑,最近生活太打打殺殺,需要一點喜事。 不知道昨天議事廳倒塌的巨響有沒有影響到劉夫人,傅星河心里盤算著,要是劉夫人受驚了,等本宮的錢批下來,要好好給她壓壓驚才行。 當(dāng)然,如果能不用本宮的錢就更好了。 傅星河慢慢溜達到門口,正好見劉大人一臉喜色,正央著黃太醫(yī)多說點醫(yī)囑。 黃太醫(yī)有些煩,他都當(dāng)著二人的面說兩遍了,但是他想起自己給陛下說了三遍,頓時熄火,這些首次當(dāng)?shù)娜四X子不行。 他恨不得用藥箱子砸劉大人的頭,道:“你媳婦都記住了,你記得前三月……!” 傅星河及時捂住了陛下的耳朵。 前三個月不得行房,劉大人立馬點頭:“我記住了,記住了,謝謝黃太醫(yī),慢走?!?/br> 秋醉跑著過來,手里是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疊銀票。陛下剛才命她去取,這份銀票其實一直在她手里保管,沒有被收走。只是陛下沒有點頭,銀票在哪都一樣,主人已經(jīng)不是傅星河。 “娘娘,你看?!鼻镒黼y得露出笑顏,畢竟是一起賺的錢,終于解封了。 傅星河伸手,但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盒子倏地一空。 孟崠庭把銀票塞進懷里,“朕反悔了。” 傅星河手指一僵,人干事? 孟崠庭輕笑一聲,低下頭附在她耳側(cè):“為什么太醫(yī)沒對朕說那句話?!?/br> “因為貴妃已經(jīng)滿三個月了?!彼詥栕源稹?/br> 傅星河:“……”不該看湊熱鬧的,熱鬧是他們的。 孟崠庭看著呆若木雞的傅星河,很滿意。貴妃明明什么都懂,非要佇立綺窗,看他舞劍。 第53章 趁孟崠庭去辦事, 傅星緊急讓秋醉把她的被褥從主屋里搬出來。 秋醉手里捧著枕頭睡衣被褥,溫馨提醒道:“娘娘,這床被子拿走了, 陛下晚上蓋什么?!?/br> “也是, 不能讓他有理由跟著我轉(zhuǎn)移?!边@床被子是孟崠庭從京城帶來的,頂級蠶絲溫潤貼合, 接觸皮膚十分舒適, 早上的時候壓根不舍得離開被窩。 傅星河遺憾地放棄了御用的被子,給本宮找床棉被就好了。 孟崠庭晚上回來的時候, 發(fā)現(xiàn)傅星河不在,枕頭也少了一個。 “貴妃呢?” 下屬答道:“娘娘說這間屋子她睡著冷, 挑了另外一間?!?/br> 孟崠庭站在傅星河的新屋子錢,面對門上的封條氣笑了。 “封起來了就是官家的東西, 朕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貴妃她不知道嗎?還蓋印,誰給她的印章?” 下屬:“娘娘說,這不是一般的封條, 是開過光的。” 孟崠庭皺眉, 定睛一看,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先入為主。 剛才天色太黑, 他沒認真看,這才發(fā)現(xiàn)封條上不是官符文字,而是不知所云地寫了一堆經(jīng)文。蓋的事某某高僧的印鑒。 下屬解釋道:“娘娘說她受到驚嚇,特意求了大師指點,說這是安胎的封條, 今晚要是撕了就沒用了?!?/br> 孟崠庭:“你們就由著她亂來?” 下屬頓感冤枉,不順著貴妃來,難道還要忤逆貴妃嗎?別說他們當(dāng)下屬的, 就問陛下你敢嗎?再說,西湖邊的寺廟香火旺盛,必有其佛法高深之處,來都來了,求神拜佛反正不虧。 “……”孟崠庭不信佛,但他也不隨意去攪和別人的想法。 問題就是傅星河她自己也不信,這時候突然變成善男信女了?用腳趾頭想他就知道傅星河的真實用意。 手指在封條上碾了碾,關(guān)系到媳婦孩子的問題,孟崠庭到底沒撕,深吸一口氣,傅星河的腦子到底怎么長的? 朕是豺狼虎豹還是禽獸不如? 好吧……如果讓他出手,確實不會輕易放過。 但是孟崠庭覺得自己還能忍,偏偏貴妃做出“本宮覺得你不能忍”的行為,更加讓他想要放肆一把。 門窗都貼了,但不是還有屋頂么。 孟崠庭舔了舔后槽牙,命禁軍把傅星河的屋子圍一圈,確保萬無一失,才冷笑道:“把朕的印章拿來。” 一枚皇帝私印遞到他手上,孟崠庭壓上去,重重給傅星河蓋上自己的章,把原來什么什么大師的印鑒完全覆蓋。 呵,憑什么便宜別人,貴妃只有朕能蓋章。 孟崠庭把玉章拋了拋,壓低聲音道:“現(xiàn)在是朕蓋章的封條了,沒有朕的命令,別讓她出去?!?/br> 下屬紛紛低頭,如同接到圣旨眼一般嚴(yán)肅:“屬下遵命?!?/br> “行了,風(fēng)吹草動都不可放過,好好守著。” 孟崠庭吩咐完,看著冷颼颼的門板笑了下,傅星河敢先發(fā)制人,他就讓她嘗嘗作繭自縛。 姓周的還沒抓到,孟崠庭擔(dān)心她會對傅星河下手,既然傅星河主動躲進屋子里,那他正好省心。 傅星河一覺醒來,還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美滋滋的,她昨晚就賭暴君不會進來,畢竟無神論者也會追求好寓意。 “臨時抱佛腳可恥但有用?!备敌呛愚恿藗€懶腰,屋里靜悄悄的,她探頭往床外看去,秋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愁眉苦臉地繡花。 “秋醉?”傅星河大吃一驚,秋醉跟她是“拒絕女紅”一派的。 “娘娘?!鼻镒矸畔屡磷?,拿起床邊的衣服,“早上想吃什么?” 傅星河:“唔,來兩個大rou包?!?/br> “娘娘稍等。” 秋醉走到窗邊,掀起窗扇,對外吩咐道:“一盤大rou包子,一碗雜蔬湯?!?/br> 包子這種普通早餐都是現(xiàn)成的,不一會兒廚房就端來了,從窗戶里遞進去。 傅星河皺眉:“今天不宜走正門?” 秋醉跟傅星河解釋了一遍,昨晚她睡著后發(fā)生了什么。 “……” “……” 傅星河抓了一個rou包,外面那群守著的人都聽暴君的吩咐,使喚不動。 她不是沒有辦法讓孟崠庭解禁,但是孟崠庭現(xiàn)在事情那么多,她這邊再折騰,未免太耗他的精力了。 “本宮就安靜一天?!备敌呛雍莺菀Я艘豢诎?,今晚孟崠庭不放她出去,就等著離婚吧。 她昨天貼身保護孟崠庭一天,見他本身也挺謹慎的,州府所有建筑重新檢修過一遍,沒有其他隱患,再跟著孟崠庭也沒必要。 她的身體狀況容易給人拖后腿,孟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