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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沒有麻煩,他倆在繁忙的畢業(yè)季變得無比清閑——閑出病來的那種。兩個人把同學留下的舊電腦桌和電競椅買回來,電腦對放在一起,兩個人過上了白天黑夜打游戲的快活日子。 姚星河又把腦袋剃成了苦行僧的款式,只是時不時在手里夾著根煙,略刺鼻的香草煙霧,終究把他拉回凡夫俗子的境地。 劉森雨看到他再次復抽,就知道他和宋杞不太可能了。本想嘲笑他幾句,但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就收起了對姚星河的打擊。 唉,女生的心思還真是挺難懂的。他屢屢想跟馮夢珂告白,也進行過多次嘗試,但是因為種種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原因,馮夢珂現(xiàn)在都不愿意見到他了。于是在姚星河抽煙的時候,他不但不再阻止,偶爾還主動給他點個火,也順便給自己點一根。 他多少還注意注意形象,白天出去吃飯的時候還記得捯飭捯飭。 姚星河就徹底佛了,拖鞋也不換,胡子也不刮,出門就頂著個能蓋住半張臉的漁夫帽,邋里邋遢、流里流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良家婦男。 但人比人就容易氣死人。 他打扮過后也沒幾個人注意到,但這樣不修邊幅的姚星河出門,竟然也能被人追上要電話號碼,這陣子又趕上二維碼和微信變火,掏出手機來想掃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有幾個gay里gay氣的男的還在背后贊嘆姚星河有那種慵懶男模的氣質——微瘦,凈白,高挑,目空一切,不食煙火。 劉森雨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不食煙火,他們知道你之前一頓飯能吃兩屜精rou包子不?” 男生對這些完全不理會,兀自往牛rou面里加了半碗香菜,攪和勻后說了件別的事:“下周末有我們實驗室的成果發(fā)布會,在景行科技中心,你沒事兒就來當志愿者吧,一天兩百,管吃?!?/br> 劉森雨當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喜滋滋道:“可以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9 23:59:26~2020-11-10 23:49: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柿與、是非非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百香果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逃票可恥 大一下學期期末考試結束。 宋杞發(fā)揮穩(wěn)定, 尤其是高數(shù)二,再次拿到98分, 全班第一。其他科目雖或多或少地失了些分,但總績點在班里排第二,排第一的是班長趙星越。 績點公布的那天晚上,趙星越打電話給宋杞,問她為什么沒有報雙學位,暑假是不是要回家休息。 宋杞想了會兒,說:“不是太想學新的專業(yè),確實感覺有點累?!?/br> 但其實并不是這樣。 學期末尾學校開啟雙學位報名的通道時,宋杞就想起來軍訓的時候白教官講過姚星河修了應用數(shù)學的雙學位, 她還去數(shù)學院的網站看了這個專業(yè)的課程規(guī)劃。 雖然也有信心完成所有的科目, 但深思過后還是關掉界面, 像是故意切斷與姚星河的聯(lián)系那樣, 徹底放棄了學習第二專業(yè)的機會。 趙星越覺得很遺憾:“你數(shù)學這么好,我以為你會報數(shù)學類的專業(yè)呢。宋杞, 錯過這次,以后就沒有機會了?!?/br> 宋杞笑回:“那就沒有機會吧?!?/br> 聽出她毫不在意此事, 趙星越就換了個話題:“你訂了回家的票沒?” 宋杞實話實說:“還沒有, 打算在景行呆幾天收拾收拾, 再回家?!?/br> “那你下周六有空嗎?”趙星越語氣里滿懷期待,“我從景行科技中心的網站申請到兩張票,他們在下周六10點要做一個超級厲害的成果發(fā)布會?!?/br> “要發(fā)布什么成果?” “目前是保密的,要在發(fā)布當天才揭曉。但我看好多特邀嘉賓都是計算機領域內的專家, 應該和咱們專業(yè)非常相關。” 本來對這樣的事沒興趣,但一個人在宿舍好像確實有點無聊,她還沒有計劃好這幾天干什么, 所以聽到這么盛情的邀請,宋杞就同意了:“好啊,那周六一塊兒去看看。謝謝你的票?!?/br> “好,周六見!” * 周六早上8點半,吳院士的團隊在科技中心三樓會議室對成果發(fā)布PPT進行最后的確認。 從昨夜到今天清晨,姚星河已經把他要講述的【性能測試】部分反復看了五遍,確認了每一個數(shù)據無誤。到這會兒,已經有些疲憊了。 團隊的老師見狀,催促他去貴賓廳睡會兒,到9點半去叫他。 但他思忖片刻,捏了捏口袋里的煙盒,說:“不用,我先出去透透氣,待會兒再回來?!?/br> 一路下行,從科技中心的五百人巨幕廳穿過,走到設計感極強的白色建筑下——那兒有個吸煙區(qū),環(huán)境還挺好,背后是放置無土栽培植物的玻璃房,面前是一大片綠到晃人眼的草地,草地上有高低起伏的用陶瓷做的風箏模型,據說這是新型的陶瓷材料,強度極高,刀砍斧鑿都弄不壞的。 他靠在玻璃房上,捏出根煙放嘴里,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機,擦動火石鋼輪。 但火光只亮了一下就熄滅了。他懵了會兒,才想起來最近用得實在是太頻繁,且忘了往里面充氣。攥著打火機上下晃了晃,讓氣體揮發(fā),再次打火,這次火勢稍微大了些。 他咬著煙卷探過脖頸湊上去,余光卻瞥見有人路過。那人沒繼續(xù)往前,反而站在了陶瓷風箏旁邊——恰恰在他的對面,距他不過三米遠。 低垂著的眼瞼遮住他多半的視線,在并不寬闊的視野里,他只能看到面前的人穿著淺藍色襪子,和天青色小短裙。 火光沒有等他,在他猶豫的片刻,自作主張地熄滅了。 他面色稍稍不悅,心想現(xiàn)在的小姑娘是不是沒見過別人吸煙啊,是有多好奇才會停下來隔得這么近來觀賞???這么想著,鼻翼上下抽動,咬著香煙濾嘴皺眉抬頭—— 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站在夏日晨間明朗的光中,舒緩柔暖的風吹過她潔白的小臉,吹動她鬢角散落下的帶點兒棕色的發(fā)絲。 只是她面色同樣不悅,也同樣在皺眉望著他。 姚星河怔了十來秒,慢慢從玻璃房上直起身來,并在小姑娘的注視下,把打火機揣進兜里,又把煙從嘴中抽出來,放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來這兒玩?”知道小姑娘不會先開口,他就清了清嗓子,主動問。 小孩兒把他方才的動作全都看在眼里了,所以有些篤定地開口:“你又開始吸煙了?” 他覺得有點害臊,但這種情緒很快被后怕給擠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