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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設(shè)計好了的,一場戲。 幸虧拿的是孫茹的手機。 這要是他自己的,早就照著墻砸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 1.恭喜楊女士。她的馬甲掉了。 2. 宋杞:【星光墜落】 吃瓜群眾:嗯?分手啦? 當(dāng)夜,姚星河在空間發(fā)了條說說:【星光正好,明亮輝煌?!?/br> 吃瓜眾人:呵。秀恩愛。 —— .感謝在2020-11-04 00:01:06~2020-11-04 23:37: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柿與 4個;是非非呀、長鳴啾啾、百香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飯袋如也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沒事就好 接到姚星河電話的時候, 楊帆還稍微緊張了一下。 因為此前,姚星河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她, 就連他的聯(lián)系方式,也是當(dāng)初他幫錢女士代付醫(yī)藥費,后來她支付寶轉(zhuǎn)賬時才記下來的。估計他也是這樣記下自己的電話的。 但緊張的情緒沒有持續(xù)多久。楊帆想,今天可是除夕呀,他應(yīng)該是打電話過來送個祝福,順便問一問錢女士的病情。 這般想著,她就笑了笑,面頰肌rou牽動唇角揚起興奮的弧度,抬手按下接聽。 “喂, 姚星河。我在?!迸c雀躍的神情不同, 她把嗓音壓得很低柔, 很克制, 甚至有些慵懶,好顯得這通電話對自己沒那么重要。 可預(yù)想中的祝福并沒有出現(xiàn)。 男生大概是在戶外, 夜風(fēng)呼呼地往聽筒里灌,遠處還有此起彼伏的煙花炮竹聲, 環(huán)境要多嘈雜就有多嘈雜。 “我看過了, 你發(fā)的帖子, ”姚星河近乎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個讓她驚詫萬分的現(xiàn)實,即便她看不到男生的表情,但卻能通過他冷厲的語氣,不屑的腔調(diào), 想象出他揚著下頜輕蔑注視她的樣子,“cao/他媽的,你扯起淡來, 竟然連你親媽都不放過。” 她屬實被說臟話的姚星河震驚到了。 可更令她震驚的還在后頭。 “你媽住院前一天晚上,還活蹦亂跳的時候,你就預(yù)感到她明天要生病,就知道凌晨難打車,就知道我會送你媽去醫(yī)院?”嗚咽的風(fēng)聲裹著他徹冷的笑聲,凄厲凜冽,宛如鬼語,男生的嗓音里還帶著不可思議,“你可真牛逼?!?/br> 這番話讓楊帆血液逆流。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這種巧合。 第二天錢女士突發(fā)心臟病的時候,她也想到了前天晚上在帖子里編造的故事情節(jié),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烏鴉嘴,還為此停更過三天,以排解內(nèi)心對mama的愧疚,并且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寫這種親人生病的情節(jié),來博取大家的關(guān)注。 可沒想到姚星河竟然看到了,還打電話來質(zhì)問她。 她覺得無比難堪,正想著辯駁一句,反問他是什么帖子,為什么自己不知道。好避免掉馬甲這種尷尬。 但姚星河接下來的話徹底掐斷了她的后路,也掐滅了她的希望—— “別他媽的跟我說這不是你。除了你,誰還神經(jīng)病一樣把丑得叫人作嘔的睡衣照片發(fā)網(wǎng)上,還喜滋滋地接受那些不認識你的人的夸獎,”這么羞辱過后還不算完,他竟然真的迎風(fēng)咳嗽了幾下,進而發(fā)出反胃的嘔聲,“我時常覺得自己不夠下作,所以無法體會到你們這些下作的人的腦回路?!?/br> 一連串的質(zhì)問沒有刺激到楊帆,但這反胃的聲音和“下作”這個詞,卻讓她感到了極致的侮辱。 知道這個時候硬碰硬不會有好結(jié)果,就換上委屈巴交的聲音,用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說著強勢的話:“寫那個帖子是我不對,但你怎么會覺得我故意用我媽生病這件事做文章?我媽心肌梗塞不是事實?打不到車不是事實?搶救了快六個小時不是事實?” 越說越情緒越到位,失望透頂?shù)乜偨Y(jié)了一句:“早知道你會拿這件事來懷疑我,我還不如去找別人求助,”咬了咬牙,哽咽著補充,“救人性命這種事,值得你這么后悔嗎?” 男生比她更失望,似乎在吸煙,吐氣有點重,腳下像是踩了什么東西,腳碾積雪的聲音隨之傳來:“救人性命不后悔,但救你媽,挺后悔的?!?/br> 楊帆瞪大眼睛。 完全沒想到,從小到大開朗明媚又善良熱心的少年,有朝一日會說出這么冷血的話來。 “要不是被你騙了去,我家小孩兒也不會,生病了也沒人送醫(yī)院去,”他啐出一口唾沫,掛電話前,終于把“祝?!彼土顺鰜?,“祝你明年病魔纏身,多難多災(zāi)。還有,我他媽的一輩子單著,也不會跟你這種貨色在一塊兒,死了這條心吧?!?/br> 話落后,電話出現(xiàn)了長久的盲音。 楊帆懵了十來秒,氣急敗壞地打過去,卻發(fā)現(xiàn)號碼已經(jīng)被拉黑,再也不打通了。 * 陽臺門并不怎么隔音。 陳亦和孫茹坐在沙發(fā)前,其實完全能聽到姚星河在那邊講什么。 孫茹對他說出這些重話感到驚訝,她努力搜尋著過往數(shù)年里,關(guān)于姚星河的記憶,完全沒有找到姚星河說臟話的場景,更沒有看到過他一邊抽煙,一邊罵一個女生的時候。 陳亦比她更驚訝。一是姚星河雖然瞧著冷漠,但骨子里還是紳士的,是尊重女生的,以前他在女生面前說臟話的時候,姚星河還正兒八經(jīng)地教育過他。二是在平素的聯(lián)系里,他知道姚星河已經(jīng)不吸煙好長時間了,煙癮上來的時候就嚼口香糖,今夜不但復(fù)抽了,還抽得又急又兇,哪怕剛才犯了惡心都沒停下。 兩個人都不敢說話。 又都裝著沒聽到男生方才發(fā)的那一通脾氣。 但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 過了十分鐘,男生踩滅最后一顆煙的煙蒂,迎風(fēng)抖掉身上煙味,也卸去周身的戾氣,推開陽臺門走進來。 陳亦已經(jīng)重新煮了一鍋新的火鍋底料,裝出開心的樣子跟他說:“老大快過來坐,孫茹買的這個骨湯的底料聞著可真香呀,她剛說今晚爸媽去奶奶家了,她不用回家,我們可以進行后半場了?!?/br> 孫茹笑了笑,眉眼彎出溫雅甜美的弧度:“能跟你倆一起跨年,覺得很開心,很難得哈哈?!?/br> 男生頂著一雙被煙霧腔得猩紅的眼睛,抬手摸了一把短到不能再短的頭發(fā)。 照例被發(fā)茬扎到手指,剎那間,手背向上隆起。 但他沒有停下動作,像是要拂去所有的焦躁暴戾一樣,順著頭皮慢慢地撫到后頸。 像極了香港電影里走投無路的老大,下定決心與對手魚死網(wǎng)破、拉著對手一起下地獄的前夕。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