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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星河垂下眼瞼:“喬唯一?!?/br> 劉森雨懵?。骸吧??” “我去嚴諾宿舍沒找到他, 出來的時候看到喬唯一在樓底下,她說嚴諾經(jīng)常去美容院?!?/br> “這是想借你的手收拾嚴諾啊, ”但劉森雨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你倆不是好幾年不說話了嗎?上次她還是通過我來打聽你的情況。” 姚星河擰眉:“她打聽什么?” “打聽你家小朋友叫啥?!?/br> 姚星河怔了幾秒后, 當場氣笑了:“我說她怎么知道宋杞的名字, 原來是你給說出去的?” 畢竟在一塊兒呆了好幾年, 劉森雨最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所以看著男生皮笑rou不笑的模樣,瞬間心虛:“不……不讓說?。俊?/br> 姚星河閉上眼,面色看著平靜, 但胸腔起伏得很厲害,“森雨,喬唯一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無缺, 你以后能不能長個心眼兒,”本來想再說他幾句,但想到對方確實不了解他和喬唯一的情況,而且距離喬唯一找茬也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今晚她還提供了正確的“情報”,所以逐漸緩和下來,擺了擺手,“算了,以后注意就行了?!?/br> 劉森雨自知理虧,所以趕緊賠笑:“感謝大爺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以后絕對保守秘密?!?/br> 說到保守秘密,姚星河立刻想到了宋杞,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和腿,神情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就差當場讓劉森雨簽承諾書了:“這兩處傷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宋杞講。她從小到大沒見過這種場面,甚至都沒看過別人打架……所以,我特別擔心……” 擔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擔心啥?她都18了,沒見過真的,也得見過電視上演的吧?” “小朋友軟軟嫩嫩的,感覺很膽小?!?/br> 劉森雨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把這兩處傷口掃了一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變得非常怪異:“但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輩子嗎?” “……?” “看樣子得留疤,”劉森雨瞇起眼睛,笑容yin/蕩,“你跟小姑娘早晚要赤/身/裸/體相見的。到時候她看著這些不還得被嚇到嗎。” “cao?!?/br> “呵?!?/br> 姚星河默好幾秒,抬頭:“你去問問護士,這種疤怎么去掉。” * 宋杞也不清楚哪里出了問題。 姚星河既然已經(jīng)從郊區(qū)實驗室回來了,為什么沒有來丹諸找她;為什么她主動說去鳳吾找他,他也推三阻四,不愿意見面。 忍不住去想,那天晚上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急事。 在電話里問他呢,他就回答是實驗數(shù)據(jù)處理上遇到了點問題,在加班加點地修正。 但是他回答得超級快,還超級詳細,包括是什么樣的數(shù)據(jù),出現(xiàn)了哪些問題,已經(jīng)用了哪些方法來解決,還有多少種方法沒有嘗試——說完這些后,就嘆息著告訴宋杞:“工作量確實很大,可能這一周都沒法見到你了。但是等哥哥做完這些,一定會去找你?!?/br> 沮喪的情緒從她心尖尖一直漫到手指頭,她低頭看著手里“醉后不知”那枚印章,難受地回答:“嗯,行吧。你注意休息,照顧好自己?!?/br> 那邊的人聽到了她語氣里的失落,沉默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也不知道怎么了,聲音有點低,還有點懷疑自己:“小七,哥哥好像對你不是很好……也不是一個很合格的男朋友。” 宋杞被這話刺激得手指一僵,印章差點脫手:“怎么會?你已經(jīng)非常好了,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還知道給我解釋,”越說越急,但態(tài)度越發(fā)誠懇,像是很怕他不相信,所以加重了語氣,“有很多人對我很好,但從來沒有一個,像哥哥這樣,方方面面都對我很好?!?/br> 也不知道姚星河信了沒有。 她也說不出更好聽的話來,但能講出來的,都是真的。 是比給她打錢的宋長亭和陶然對她更關心的,是比給她做好吃的飯菜的外婆對她更了解的,是愿意接納并回應她的喜歡、是愿意包容并保護她的敏感的人。 “小朋友總是對哥哥這么——”電話里的他琢磨了好久,才輕笑著說出一個詞,“捧場?!?/br> 她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問出一句話:“那你覺得我乖嗎?” 那邊好像懵了:“……嗯,非常善解人意?!?/br> “所以,我能去陪著你處理數(shù)據(jù)嗎?”她語氣正經(jīng)地不像話,“我保證,我不會打擾你,我就在一邊看著你就行。我可以做高數(shù)作業(yè),我做高數(shù)作業(yè)的時候可安靜了。你剛才也承認我很乖?!?/br> 那頭的人就又不說話了。 宋杞的心逐漸沉下去:這么猶豫,是不是就代表著,不太希望我過去。 但溫柔的笑聲還是從手機傳來,“那過來吧,哥哥在景大附屬醫(yī)院,門診樓四樓425病房,”好像在擔憂什么,后面那句還帶著哄的,“別怕,我那天晚上不小心磕了一下,不是大問題,只是臉上有點瘀血,明天就能出院了?!?/br> 宋杞:“……什么時候的事?” 姚星河:“咳咳……前天晚上?!?/br> * 打車到醫(yī)院的時候雖然才剛過下午5點,但在臨近12月的月份里,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因為已經(jīng)被姚星河騙了一次,所以這回宋杞長了個心眼兒,到三樓的時候走向護士站,打算提前跟護士打聽打聽姚星河的傷是不是只有臉上這一處,是不是他在電話里說的這么輕巧。 結果還沒到護士站,就在長長的走廊上,遇到一個眼熟的男人。 這人長得不太好看,但看著很健壯很結實,只是受了挺嚴重的傷,所以坐著輪椅。腳上纏著繃帶,胳膊上吊著護具,脖子里套著頸托。 雖然這樣想很不對,但宋杞一眼就想到了喜劇電影里一直折騰一直倒霉的反派角色,瞧著有說不出的滑稽。 那人見宋杞在打量他,也讓身后推輪椅的護工停住。 彼此觀察了幾秒,這男的先開了口,唇角往上扯,語氣有點差,還帶著戲謔:“哎呦喂,這好像是——姚星河家的小朋友?” 宋杞眉心一跳,瞬間想起他來了。 她那天晚上費盡心思闖進校園貼吧的后臺,找到了那個人混蛋的信息,為了打架的時候別認錯人,她盯著系統(tǒng)里一寸證件照上,那張尖嘴猴腮還呲牙笑的臉看了十分鐘。 差點看吐。 但沒想到三年過去,這位變化還挺大,已經(jīng)長得跟大一的證件照不太像了。好在是她記住了某些特征——比如他下牙中間兩顆一顆向內(nèi)凹,一顆往外凸,所以剛才這人一開口,她就認出來了。 她一點兒都沒慌,甚至有點抓到犯罪嫌疑人的開心,學著宋長亭“審問”她的時候的樣子,篤定又看戲一樣地笑問:“你就是嚴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