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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心頭轉(zhuǎn)而涌上些心疼。 彎腰,抬手,替她把碎發(fā)攏至耳后,然后用指背蹭了蹭她的臉,溫柔道:“別說這種話來氣哥哥了,你都到了西洺,當(dāng)然要跟哥哥回家啊?!?/br> 知道她還在迷糊著,就連拉帶抱地把她帶到了停車場,打開副駕駛的門想讓她坐進去,小姑娘卻掙脫開,抱著大盒子,打開后排車門坐過去:“我現(xiàn)在可困了,想躺在后排睡一覺?!?/br> 姚星河知道她在扯謊,她過去坐就是為了能抱著那個寶貝的大盒子。 不過還是沒有拆穿她:“行,在后排也要系上安全帶,待會兒要走高速?!?/br> “嗯?!?/br> 但小姑娘這次好像確實沒扯謊,她真的困了,剛上機場高速,就合了眸子睡過去。 姚星河輕聲叫了她一句,見她沒答應(yīng),就把車內(nèi)燈關(guān)上,把暖氣打開。 此時此刻的夜晚,溫融又安寧。 耳后是淺淺的呼吸,眼前是彤彤的車燈。 到這時,他才有時間去回想今夜發(fā)生的一切。許是塵埃落定,劫后重生,他那些怒氣和著急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于是唇角向上勾起,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眼熟睡著的人兒,去想這小孩兒連夜去機場,沒到別的城市而是趕來西洺,是不是真的想他了。 思及此處,歡愉就從喉嚨里往外冒,他費力壓制著,才沒笑出聲。 一路心情飛揚地開到了家附近,看到小區(qū)臨街樓那個24小時的便利店,緩緩把車停下來。 小姑娘還在睡著。即便是這樣,也沒有松開手里那個盒子。 他無奈地笑了笑,搖下前排車窗,關(guān)上車門,走進便利店。 守著便利店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綠發(fā)小伙子,姚星河進門的時候,小伙子還趴在收銀臺前打游戲。見到有人來,才抬起頭來看了看。 姚星河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先去日用品區(qū)買了一次性的內(nèi)衣褲,然后到食品區(qū)拿了兩袋非油炸的面、兩塊清水蛋糕、一個方火腿,琢磨了一會兒,又到零食貨架前拿了幾袋零食、幾包奶糖。 過去結(jié)賬的時候,小伙子才放下手機倦倦地起身,打了個哈欠抬頭掃了他一眼,順手往身旁貨架上拿過一個藍藍粉粉的小紙盒,放在他選的一堆東西上頭:“一共129塊5。” 姚星河看著那強行加進來的避/孕/套,怔了一怔:“這是?” 小伙子指了指墻上的掛鐘,滿臉寫著“我已看透”四個大字:“哥們兒,這個點兒來買東西的,不就是缺這玩意兒嗎?” “嗯?” 小伙子看著他選的那堆吃的,露出一個痞笑:“都快兩點了,難不成還真餓得睡不著?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啊?!?/br> 姚星河領(lǐng)悟到了他的意思,于是再也壓制不住,低笑出聲。 小伙子看到了他選的其他的東西,便更加自信了,吹了吹額前的綠頭發(fā):“哥們兒可以啊,還知道給女朋友買換洗的內(nèi)衣褲,比那些光知道買套其他啥也不準備的男的強多了?!?/br> 姚星河沒有反駁小伙子的夸獎,手機支付了這些東西,拿起那個小紙盒,把它塞進了口袋:“其他的幫我裝進購物袋里吧,”指了指衣物類的,“這幾個單獨放一個袋子?!?/br> 小伙子看到了他揣進口袋里的小動作,覺得很有意思,于是邊放東西,邊沖他挑眉擠眼:“這大半夜的,藏不藏兜里都一個樣兒,沒人看見?!?/br> 他看了看外面的車,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明顯有些?。骸芭聡樀叫『骸!?/br> 小伙子喲了一聲,把裝好的東西遞給他,嘿嘿笑了兩聲:“看你還挺年輕的,沒想到孩子都有了,”拍了拍他的上臂,“厲害呀哥們兒,原來不是女朋友,是媳婦兒啊?!?/br> * 宋杞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腿懸空著沒了支撐,費力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姚星河正抱著她進門。 而她抱了一晚上的大盒子,早就就沒了蹤影。 宋杞當(dāng)即清醒過來,扒住他的衣領(lǐng):“哥哥,我那個盒子呢?” 姚星河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醒啦?” “那個盒子……” “先在沙發(fā)上坐會兒?” 他當(dāng)然看到了宋杞的緊張和著急,但就是想逗一逗她,所以故意不回答,自顧自地把她放沙發(fā)上,俯身把她的鞋襪脫掉。 她執(zhí)著得不行:“哥哥,盒子在車上嗎?” 姚星河終于忍不住了,好奇地問她:“里邊到底裝了什么東西,你怎么寶貝成這個模樣?” 小姑娘突然不說話了,眼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鞘?,似乎下一秒就能掉下淚來。 他徹底敗了,笑著哄她:“沒丟,在車里呢,哥哥現(xiàn)在就下樓給你拿?!?/br> 她這才緩過來,語氣軟軟的,像是在求他:“你先別打開行嗎?” 他越發(fā)好奇了,但想到小姑娘也是有隱私的,于是就答應(yīng)道:“行,我不看?!?/br> 在沙發(fā)上沒等多久,姚星河就拎著東西抱著盒子回來了,他確實沒打開,包裝還是完好的。 “哥哥有點兒餓,先做點東西吃。你先去洗個澡,要是也餓了待會兒就一塊吃點兒,要是不餓,就去睡覺,”說著把一個小袋子遞給她,“便利店就只有這種,先湊合著穿。” 宋杞大概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不像第一次時那么尷尬,很淡定地接過來后,用求助的眼神看他:“我也沒有換洗的衣服穿,”然后低頭,“也沒有拖鞋?!?/br> 姚星河聞言,去玄關(guān)處取了一次性的拖鞋,這是家政阿姨買的,她每個月5號都過來打掃衛(wèi)生,為了方便就屯了一些。 然后又去自己臥室,翻出去年回家時買的只穿過一次的睡衣,走回客廳:“衣裳是干凈的,但是很久不穿可能有螨蟲,我先用熨斗燙一下,待會兒給你放浴室門口?!?/br> 宋杞就聽話地捏著盒子、踩著拖鞋進了浴室,但還是忍不住暗暗回頭:姚星河真的比陶然、比宋長亭細心多了啊。 然而宋杞不知道的是,姚星河對他自己都沒這么細心過。 回到家別說燙螨蟲了,他直接癱在床上,蓋上被子就睡了。要不是每次回來都付一年的家政費,讓阿姨每個月上門打掃衛(wèi)生、換洗床單被罩沙發(fā)套,他這幾天自己在西洺家里,怕是也就這樣跟螨蟲過了。 但是對她卻不行。 姚星河看到小姑娘細皮嫩rou的模樣,就覺得這貼身穿的衣服不能大意,拿著熨斗里里外外來來回回燙了三遍,才把它放在浴室外的架子上。 浴室的水嘩啦啦地流著,這聲音落在他耳朵,惹得他耳廓有些癢。 忍不住抬手搓了搓,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隔著門問了一句:“水熱嗎?” 小姑娘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嗯,熱?!?/br> 他才放下心來,往廚房走。 但是那淋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