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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接上新鼠標(biāo)迅速點起游戲來。 劉森雨茫然地猜測著:“是不是確定要跟著周大佬了?你這個樣兒,難道是因為舍不得你爹我?” “不是?!彼K于回話了。 “那是咋回事兒,怎么今天看著比之前還郁悶?” 姚星河終于停下點鼠標(biāo)的動作,沉默了會兒,掐掉煙,望著房頂緩緩開口:“我決定不去青蕭了?!?/br> 這句話讓劉森雨始料未及。 幾乎以為自己前兩天跟他討論過的東西,是一場夢。 忍不住捶了他的背一拳:“怎么又變了?我特么這兩天一直在打聽青蕭收計算機學(xué)生的教授,你還是不是人?” 癱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沒心沒肺地笑了一聲,但不知道為什么,劉森雨卻從這笑聲里聽到了些許凄涼。 像是失戀了,且是被甩了的那種,凄凄慘慘,涼徹心扉。 如果再具象一點兒的話,就是樹葉被秋風(fēng)吹下來在冷空氣里呼啦呼啦轉(zhuǎn)了三圈后,落在地面積雨里,被路過的電動車車輪碾碎,又被匆忙走過的路人踩了一腳的那種——凄涼。 “咱倆繼續(xù)在景大相依為命吧,多好。”姚星河說。 劉森雨摸了摸長滿胡子、日漸滄桑的下巴,有點不可置信:“你這個成績的,大佬都拒絕嗎?” 就見男生舔了舔白牙,一臉殺氣地說:“沒有,是我不想跟他讀了?!?/br> 劉森雨把椅子拖過來坐到他旁邊,好奇得不行:“為什么呢?” “因為——”他拖著長腔,似乎在努力思考,好幾秒后卻又突然搖了搖頭,“說起來太復(fù)雜,你聽不懂?!?/br> “我有什么聽不懂的?”劉森雨照著他肩膀給了他一拳,“你不是說去青蕭就見不到你meimei了嗎,現(xiàn)在又決定在景大讀研,是不怕讓她見到了?” 姚星河聽到這句話就笑了。 劉森雨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但是依然覺得他笑得像失戀了一樣。 “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劉森雨猶豫著,還是開了口。 男生的細(xì)長的睫毛,就這樣撲簌了一下,像是蝴蝶被驟起的風(fēng)給驚到了,不由地抖動了一下翅膀。 過了很久。 男生才擺擺手,睜開眼睛笑望著劉森雨,說:“沒到那個地步。” “那是到了什么地步?” 他目光空洞:“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那小混蛋可能要談戀愛了,男朋友在青蕭。我要是去了那兒,她過去找男朋友的時候說不定就能碰到我。所以……” “所以還不如在鳳吾校區(qū)待著?這樣只要她不來,只要你不去,你倆就老死不相往來?” “嗯?!?/br> 劉森雨琢磨著,忽然覺得有些可怕:“我當(dāng)初在貼吧里的預(yù)言,該不會要成真了吧?!?/br> 男生幽幽地笑了一聲:“是,成真了。森林雨?!?/br> * 傍晚,宋杞拒絕了許鶴周送她回來的提議,堅持自己坐公交回了丹諸。 沒有回宿舍,而是去教育超市買了三罐水果預(yù)調(diào)酒,然后拎著它們到了cao場。 坐在cao場的看臺上,看著在cao場上跑步、練拳、彈吉他、聊天的大學(xué)生們,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就這樣給自己一點時間,來消化今天的遇見。 姚星河這個混蛋啊。 他今天,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哪怕是吃完飯后,自己跟他說了再見,他也沒有搭理,轉(zhuǎn)頭就跟周教授走了。 好像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很多余,很浪費時間。 但喝了一罐酒之后,就覺得能理解他了。他這樣做好像也沒錯,畢竟是她先發(fā)火的,她先不要這個哥哥的,姚星河不過是聽了她的話,跟她斷絕了關(guān)系而已。 只是,這也斷得太干脆了一些。 是不是因為他早就不想管自己的事兒了,所以聽到她講了那些話后,就果斷地,甚至開心地接受了。 這么一想就想通了。 自己好像有意無意地給他添過一些麻煩,比如初三時候想混進(jìn)棠溪一中,連累他翹了課,還打了那個叫尚晉的同學(xué);比如這一次的燒烤,連累他跑到鳳吾去接她,晚上還不敢睡,一直看著她。 而自己給姚星河惹麻煩的時候,孫茹在干嘛呢。 前一次,她和姚星河在同一片夜空下,幫姚星河勸meimei不要早戀;后一次,她陪在姚星河身邊,幫姚星河的meimei洗澡換衣服。 宋杞想到這里就覺得惆悵而無望。 設(shè)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她要是姚星河,估計也會喜歡孫茹這樣的姑娘,她溫柔,乖巧,善良,不會惹麻煩,還總能體諒他、幫助他。 以前只覺得自己和孫茹的差距是年齡小,跟姚星河不同校、不同班。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她差的遠(yuǎn)不止這些。 有了孫茹,夫復(fù)何求。 她要是個男的,也會喜歡孫茹。 又喝了一罐酒,想到今天買的海報,就拉開包,把那張拿出來。但不知道帶出來些什么,只聽到啪的一聲,有個東西落在腳下。 她愣了會兒,彎腰撿起來,冰涼刺激地手指顫了顫,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是個金屬小瓶子。 可能是喝了酒眼神不好,也可能是cao場環(huán)境太昏暗,她瞧了一會兒卻沒看清上面的字。 于是不得不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 瓶身上面那行小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沙丁胺醇吸入氣霧劑】。 手指一點點收緊,慢慢想到最近一次背這個包,是去吃燒烤那晚。所以很快就明白了,是誰把這瓶東西放進(jìn)她包里的。 這幾天她幾乎又忘了,自己不是一個很健康的人。她體內(nèi)有個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引爆了。 這下好了,又比孫茹差了很多。 宋杞用海報把臉擋住,在無邊的黑暗和熱鬧的喧嚷中悄悄掉淚。 喜歡一個人,為什么會這么難受啊。 * 國慶七天假期,宋杞考慮回家一趟,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在外省呆一個月,家里人應(yīng)該多多少少地有點想自己吧? 可是打電話給陶然的時候,她說有一臺跨省合作的重要會診,沒辦法休息;又打電話問宋長亭,宋長亭說一個案子很棘手,跟同事還在外市處理,不確定哪一天能回家。 她心如止水地掛了電話。 也沒有不開心,反倒覺得輕松了不少:省下機票錢吃喝玩樂不比回家強嗎? 正打算問一下許鶴周有沒有空呢,就先一步接到了他的電話。 “小七,你國慶回家嗎?” “不回?!?/br> “那我們?nèi)タ春0桑 痹S鶴周難掩興奮地介紹著,“我們就去雲(yún)海市,那兒人少一些,我小時候去過,那邊的海岸線超級長,沿海公路美到爆炸,還有好幾個海水浴場,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