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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推開門,一刻也不停地跑走了。 * 姚星河不知道許鶴周生不生氣。 他自己倒是有點被氣到了。 氣著氣著又想笑,小朋友的世界還真是難懂,昨天她沒埋怨自己訓許鶴周,今天為什么埋怨起來了? 倒也沒多想,拎著奶茶回到陳亦對面。 孫茹有些不知所措,怕姚星河生氣,先道了歉:“我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哎,小meimei好像有些不開心了,對不起?!?/br> 陳亦也舉起手來對天發(fā)誓:“我真沒欺負她,就說了一句她看著像三四年級的……”說到這里就有些惶恐不安起來,語氣弱了一些,“是不是小孩兒都不愿意被別人說自己???” 姚星河把奶茶遞給他們,看了門外早就沒影兒的小人兒,笑得有些惆悵,又有些不確定:“好像是記錯了上課時間,怕遲到,所以急哭了?!?/br> 陳亦覺得十分新奇:“啊,這也會急哭?卻說,這真是你meimei?你這種逃課逃學從來都不眨眼的,怎么會有一個這么愿意按時上課的meimei?” 姚星河輕斂了眼瞼:“干爸家的?!?/br> “哦,那也是挺親的。” “嗯。”姚星河淺淺應著,等了幾秒,覺得還是不放心,于是放下奶茶杯,起身往門口走。 陳亦敏捷地捕捉到了男生緊抿著唇、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驚了一跳,以為他要去找人干架:“老大,你要干嘛?” 姚星河:“去看看她進教室了沒有。” 陳亦:“……” 孫茹:“……” 陳亦:怎么突然感覺打架不眨眼的絕情老大,變成了被女兒牽著走的……cao心老父親? ☆、叫姚杞 下午的劍術(shù)課,毫不意外地,宋杞學得很糟糕。 真的從來沒這么糟糕過,趙老師教的新招式她一個也沒記住。 課間休息的時候,許鶴周湊過來問她:“小七,你怎么了?” 宋杞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糟糕的心情,靠坐在墻邊,眼神有些迷茫,想來想去問了許鶴周一個問題:“你有沒有,特別想跟一個人在一個學校、一個班上學?” 許鶴周看著她,眼里露出淺淺的欣喜和愉悅,迅速點頭:“有啊?!?/br> 宋杞也沒管是誰,繼續(xù)問:“但最后就是沒有辦法在一個學校怎么辦?” 許鶴周想了會兒:“我可能會覺得很遺憾吧,”頓了頓,看向宋杞,“但是生活中不止上學一件事啊,你還可以通過做其他事情,和那個人保持聯(lián)系。” 宋杞喃喃道:“其他事情啊……” 許鶴周繼續(xù)解釋:“比如看那個人比較喜歡干嘛,你就跟他一起唄?!?/br> 喜歡干什么? 宋杞又皺起眉頭,內(nèi)心漸漸糾結(jié):不知道,打架斗毆算不算? * 送走陳亦和孫茹,姚星河又返回怡和商場,在五樓“趙行遠武術(shù)培訓班”對面的兒童樂園交了十塊錢,坐了半小時,終于看到宋杞下課,趕緊跑了過去。 宋杞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你還沒走呀?” 姚星河極其自然地接過她身上的行頭,包括那個小斗笠,揉了揉她的額發(fā),沒回答她,倒是先跟旁邊的許鶴周說:“許鶴周是吧,對不起啊,昨天哥哥不該訓你?!?/br> 許鶴周摸了摸后腦勺,羞澀地笑了笑,還露出一排白牙:“沒事兒哥哥,我都忘了?!?/br> 忘了? 姚星河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不知道為什么,許鶴周覺得那笑挺瘆人的。 少年語調(diào)慢條斯理的,極盡關切和藹:“那哥哥再溫柔一些囑咐你一遍,以后上完課別帶著小七亂逛,也別跟別人合影,記住了嗎?” 這語調(diào)讓許鶴周如臨大敵:“……記住了?!?/br> 姚星河這才低頭,看著宋杞,眸光似靜水流淌,話里帶著哄:“哥哥道過歉了,能不能別記仇了啊。” 宋杞還在狀況外,根本不知道姚星河怎么回事,只是聽著這和風細雨般的聲音,就不由自主地點頭。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姚星河拉著走出了怡和商場,邁入日光前一秒,姚星河手中的斗笠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怂念^上,又從自己口袋里掏出漁夫帽隨意蓋在了自己腦袋上。 回去的一路,這位哥哥看著心情都很好,話也有點多,問了老師今天教了什么招式,問了招式難不難厲害不厲害,問了她是不是學得很好,問她什么時候給他耍一遍,他都還沒看過。 “哥哥,”悶了一路的宋杞終于開口,“你是不是沒存我的手機號碼?” 所以才好長時間沒聯(lián)系我。 姚星河倒是誠實地點了點頭:“是沒存。” 宋杞怔了一下,就暗自失望:果然像陳亦說的那樣,從來不存女生的號碼,就只打聽了孫茹的。 身旁的少年好像看出了她的不高興,就給她解釋:“你的手機號哥哥背過了,所以沒有存。” 宋杞咬了咬牙,又一路沉默著到了小區(qū)門口。 最后好像真的忍不住了,把雪白寬松的衣袖捏攥出折痕來,抬頭看著他,小模樣糾結(jié)萬分:“還是存一下吧,萬一以后忘了呢?!?/br> 姚星河沒想到她這一路不說話是在琢磨這個事兒,就笑出聲來:“行,哥哥回去就存?!?/br> * 之后的每一天,姚星河都有接送宋杞去怡和商場學劍。他們又遇到了好些想和宋杞過來合影的,還遇到很多過來跟姚星河要電話號碼的。 這些都被姚星河拒絕了,無一例外。 宋杞很是開心,這種開心,比外婆每天做她想吃的飯菜,還要強烈一些。 只有在想到開學、想到孫茹的時候,才深深嘆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太沉溺于姚星河的陪伴,不然分別的時候,會悵然若失。 像是壞預言成真那樣,姚星河的陪伴持續(xù)到八月中旬就戛然而止了。 起因是,趙行遠老師在家練功的時候,不小心從高處墜落,摔斷了腿,他主動退了一個星期的學費,把課給停了。 宋杞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 電視里在播的大結(jié)局,令狐沖解決掉岳不群后,選擇跟魔教圣姑任盈盈走了——她卻要和姚星河道別。 不由想到了決定去耍劍的那個中午,難過了一陣子后寬慰自己,學耍劍依舊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至少,他真真切切地陪了自己這么多天。 宋杞打開手機,第一次主動給姚星河打電話,那邊響了兩聲就接了。 “meimei?”他似乎有點驚訝。 “嗯,是我?!?/br> “再等哥哥會兒,我馬上就出門了?!?/br> “哥哥,”她感覺自己鼻子一酸,眼睛有些燙,“趙老師受傷了,課停掉了?!?/br> 那邊沉默半晌,然后響起溫柔的嘆息聲:“真遺憾,以后不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