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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頭,然后是德魯,哈雷,后面每家派出代表過來排隊,拿回去自己分配,地上的稻子殼都用皮袋子裝起來,留著喂養(yǎng)動物,曬干的稻草也沒有浪費,全當冬天的草料。在林一的要求下,剩下的稻谷留作種子,所有人都沒有疑問,一次次神奇的事情之后,林一說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估計他們都會去信。春天的付出在這一刻得到收獲,林一挺開心,其他人更開心。晚上全村人吃了頓從來沒吃過的食物,堆滿一碗,倒上去一點湯,跟野菜和rou一起伴著吃,味道非常好,而且當飽。兩天后村里又是一陣忙碌,這次林一沒請動大黑,實在是新來的那頭公牛太兇,把大黑護的緊緊的。好在除了林一還有幾家有圈養(yǎng)牛,犁完幾塊地撒下種子后又是等待的過程,其實林一也不確定那樣能不能發(fā)芽長出秧苗,他不止一次后悔大學第二專業(yè)或者選修課沒選農(nóng)業(yè)學。林一是個熱衷把計劃實現(xiàn)的人,他跟伏風提過的事不是隨便說說,稻子收成后防護是頭等要事。“都打起精神來!”彎身搬山石做地基的幾十個男人是哈雷精挑細選出來的,赤著的上身肌rou非常強壯,全是清一色的小麥色皮膚,一眼望去挺震撼,林一收回視線繼續(xù)打磨奇形怪狀的石頭。磚頭是沒本事燒了,只能等這里的人自行摸索進化,林一能做的就是讓石墻穩(wěn)固一點。圍墻是沿著壕溝建的,是個大工程,哈雷沒有德魯心思細密,他考慮不會面面俱到,經(jīng)常因為這個忽略那個,德魯把林一拉來監(jiān)督哈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來到部落的異族是個很有智慧的人,也肯定了對方的價值有多大。他曾經(jīng)起過想把族長的位置給那人,但是沒想到巫會有所察覺,并且毫不猶豫的反對。林一大概永遠不知道他跟族長的位置擦肩而過。這次的事很重視,伏風在所有人的期望下舉行了儀式,祈禱得到巫神的庇佑。除了懷孕的幾個女人,老弱婦孺都出動了,干勁遠超林一的預料,一個個跟打了狼血一樣。把一批人安排在建圍墻,一批人開始動工建屋子,在大家一致同意下先建造巫住的屋子,伏風是順著林一來的,他住什么地方都無所謂,所以最后都是林一做決定。模具很簡單,就是兩長兩短的木條組成,土塊是由粘土,秸桿加水后拿木棍翻拌踩踏成一灘泥巴。土塊做起來沒有什么技術活,那些女人負責這塊,除了力氣不符合性別的貝貝跟男人一起搬山石,老人忙著做木窗和木門,布谷和哈伊一起,帶著一群小少年弄粘土提水。院子里的花草樹木都沒有遷移,屋子全是圍繞院子建的,一個大間劃分成好幾間,住的房間,廚房,牛棚,放雜物的和草藥的。除了住的房間,其他屋子空間并不大,脊為三角形工字結構,由荊,梁等一些就地選的材料打造而成。期間林一跟伏風一起出村,去田里巡視,看到稻谷發(fā)芽后他一直懸著的心落下來。團體的力量是強大的,一開始建地基的時候花費了長時間摸索重建,后來的步驟跟棚屋一樣,土坯房建的速度讓林一吃驚,他站在露天的屋里估摸夠高了,就讓大家在頂上檀上五六根橫梁,然后將秫秸漫鋪在梁上,再鋪點稻秸,壓上和好的泥,將屋子的里外都嚴絲合縫地抹上兩遍粘土,按上木窗和門,屋頂是瓦片。伏風靜立在一旁,目睹一石一土建起來的屋子,他側頭凝視身邊的人,“林,你讓我意外?!?/br>“我也很意外?!?/br>灰頭土臉,滿臉疲憊的林一站在門口,心中百感交集,他勾勾伏風的手指,“我們有家了……”☆、39“林,我也想住這樣的大屋子?!惫吝叢潦稚系哪噙叴舐暼隆?/br>大家伙身上臟兮兮的,手上臉上有不少泥,頭發(fā)都亂糟糟的,跟泥潭里滾出來的一樣,但是眼中卻有著以前不存在的,對未來的憧憬。林一突然覺得自己能體會到一點伏風的那種感受了,被族人崇敬的目光仰望并不是外人看起來的多么有優(yōu)越感,因為他們對人和神的區(qū)分很簡單,也很盲目的堅信。只要能把神奇變成奇跡,那就是神。當自己沒有選擇的從普通人變成被寄予厚望的神,人生絕對寂寞如雪。林一偷偷捏捏伏風的小手指,這種等待神明下達旨意的錯覺好詭異。伏風微抬下巴,平淡的聲音,“族長?!?/br>同樣憧憬未來,甚至想的比族人還要遙遠的族長德魯整了整臉色,吩咐大家伙休息會再繼續(xù)。人群里的少年定定的看著跟巫并肩站在一起的青年,入神了。“林好厲害?!辈脊纫部催^去,小聲嘀咕,“他來了以后阿公和巫都變了,我們也變了?!?/br>棒全然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近乎虔誠,“他跟我們所有人一點都不一樣。”“錯!”布谷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們每個人都能從別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共同點?!?/br>棒訝異的看向布谷,下一刻露出了然的神色,“是他教你的吧?”布谷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剛翹起來的尾巴頓時垂了下去。共同點?善良還是信任?不求回報的付出?好像都沒有啊,棒似是隨意的說,“布谷,我記得你喜歡那種開的特別漂亮的花,非要撲過去,結果全踩壞了?!?/br>“不懂你在說什么?!辈脊绕财沧?,“我喜歡怎么了?”棒的視線落在林一跟伏風勾在一起的手指上面,他的眼底轉換過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是自己的東西還不如不碰,遠遠的看著就好?!睙o用的付出是愚蠢的行為。“那多沒勁?!辈脊炔恍嫉男?,“膽小鬼!”沒有多少血色的唇抿了抿,似乎有些抵觸,棒淡淡的說,“所以我們合不來。”布谷從鼻子里發(fā)出重重的哼聲,一定是剛才磕到頭還沒醒才會跟這人說話,他走的時候故意踢到泥土,弄到棒腳上腿上,連眼睛里都濺了一點。棒低頭用手揉眼睛,唇邊揚起嘲諷的弧度,很快消失,“還是這么幼稚。”無意間捕捉到那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