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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的夏家大小姐。 不回避自己凍得發(fā)抖的現(xiàn)狀,而是利用了自身身體狀態(tài),與夏家大小姐的心境相融合。 這樣的表演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麥子敢確定說,任處安一開始不是想這么演的。 這樣的狀態(tài),是她渾身濕透了之后臨場發(fā)揮,將這一場戲的情緒做了微妙的改變。 臨場發(fā)揮都能有這樣的演技,作為一個沒演過多少角色的新人來說,確實不可多得。 一連拍攝了好幾條。 等麥子徹底通過了這條戲的時候,任處安已經(jīng)凍得快沒了知覺,臉上都僵硬了起來。 “來來來處安,趕緊過來暖和一下!” 楚以嵐招呼著自己的小助理幫任處安圍上了厚厚的毯子,自己手里拿著任處安那裝著紅糖姜茶的保溫杯,嘴里絲毫不吝嗇夸獎道:“處安你演得實在是太好了,特別有代入感,我看得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等剪輯出來之后,可能直接就給我看哭了?!?/br> 任處安在楚以嵐和他的小助理的幫助下,裹著毯子坐在了一旁。 她手里捧了有點兒燙手的紅糖姜茶,總算是感覺稍微緩和了一點兒。 對于楚以嵐的夸獎,她沒有立刻回話。 緩了一陣后,直到牙齒不再頻頻地磕碰到一起,她才慢慢回應(yīng)了一句。 “你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能不是因為我戲好,而是因為冷?!?/br> 楚以嵐沒忍住笑噴了出來,“行行,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了是凍得不夠?!?/br> 季瀾見到任處安被凍得嘴唇都有點兒發(fā)紫,本來怪是心疼的。 可到她一邊喝著熱乎的紅糖姜茶,一邊跟楚以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莫名生起了一股不滿的情緒來——這個人,教育他的時候告訴他淋了雨要趕緊沖熱水澡,換到自己身上怎么就還跟人聊起天來了? 沉默地將視線掃向了任處安,看到任處安正將雙手合十在一起,來回來去地搓著。 時不時地往雙手手心之中呼上一口熱氣,暖暖手。 她的戲份已經(jīng)都拍攝完畢了,應(yīng)該稍微緩一緩,換下戲服之后,就可以直接回酒店了。 裹著毯子窩在一旁,任處安現(xiàn)在竟是有那么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 再是不滿,還是會心疼。 季瀾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心疼,但是心里酸酸澀澀的,不太舒服。 曾經(jīng)的神仙jiejie,在他眼里是無所不能的。 為他準(zhǔn)備吃喝、準(zhǔn)備一切,懂英語懂?dāng)?shù)學(xué),還懂得很多人生的道理。 從頭至尾都是神仙jiejie在保護(hù)著他、教導(dǎo)著他。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知道,有神仙jiejie作為他的后盾。 而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現(xiàn),神仙jiejie似乎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有難以處理的事情,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他……應(yīng)該向從前神仙jiejie保護(hù)他一般,保護(hù)神仙jiejie。 見到任處安凍得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他沖著小宋招了招手。 “找公司的車送任處安回酒店?!?/br> 他自己這么說完,又兀自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通告單。 他在這個場景中的戲份已經(jīng)全都拍攝完畢了,還需要補(bǔ)拍一個鏡頭,就可以收工回酒店。 略微沉吟了片刻,季瀾起身,對小宋說道:“跟導(dǎo)演說,先補(bǔ)拍我的鏡頭?!?/br> 小宋的雙眼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立刻就明白了季瀾的意思。 “得嘞,我馬上去跟導(dǎo)演說?!?/br> 季瀾戲好,補(bǔ)拍那么一條,只需一次就過了。 小宋也早就在補(bǔ)拍的過程中,安排好了公司的車,等在了片場外面。 任處安在休息室中裹著毯子、喝著紅糖姜茶。 整個人慢慢地緩了過來,正準(zhǔn)備去把戲服換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 忽然,視線之中沒入了一雙看著就很昂貴的皮鞋。 順著锃亮的皮鞋往上看去,最后跟季瀾俯視著她的雙眼對視。 她一怔,卻又很快露出了一個笑,“啊,老板?!?/br> 老板。 這樣的稱呼雖然還是不能完全和他的意,但總算是稍微親切一些,比之前的“季老師”好多了。 季瀾心中暗戳戳地感到一絲絲滿意。 低沉而冷清的聲音響起,“我要回酒店,你一起吧?!?/br> 聽起來像是命令一般的句式,背后隱藏著的卻是季瀾頗為難為情又抱有期待的目光。 快答應(yīng),別愣著。 他在心里說著。 任處安被搞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心里是有些不好意思搭借季瀾這樣的大咖的車的,更何況是麻煩她未來的老板特意過來找她一趟,就算她未來是會簽約到暗藍(lán),可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 但她也知道,人家都親自找過來了,再怎么樣,也是不能拒絕的。 于是她沖著季瀾憨憨地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感謝老板借我搭車?!?/br> 傻笑。 就知道沖他傻笑。 明顯地察覺到,任處安對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和初見時完全不一樣了,季瀾心中愉悅地輕哼一聲,轉(zhuǎn)身率先離開了休息室。 小宋跟在任處安的身邊,幫著任處安拿了她帶過來的東西。 “處安姐,你就裹著毯子過去好了,等回了酒店洗梳一下再換自己的衣服吧,不然不太干凈,回去還得洗衣服?!?/br> “啊這……濕漉漉的,坐老板的車,這樣好嗎?” 任處安裹著毯子,跟著小宋往外面走。 小宋“嗯”了幾聲,忽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了段崢嶸的說辭。 他便也說道:“瀾哥性格很隨和的,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br> 隨不隨和他不知道,但是如果這個人是任處安的話,應(yīng)該是包容性極大的。 又來了,隨和。 任處安的嘴角輕輕地抽了抽。 季瀾這種冰坨子一樣的性子,跟隨和它根本就不沾邊兒呀。 來到一輛商務(wù)車旁,小宋幫任處安拉開了車門。 任處安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這種待遇,連忙說了兩聲“謝謝”,之后才抬腿邁上了車。 季瀾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谲嚴(yán)?,在她上車的時候,鳳眸淡淡的瞥向了她。 她又一次沖著季瀾憨憨地一笑,拖著毯子就在季瀾身旁的座位上坐下了。 季瀾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都還不錯,她也就壯著膽子,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感謝老板的大恩大德,送我這一程。” 季瀾瞥了她一眼。 大恩大德? 這點兒小恩小惠,怎比得上你曾經(jīng)給我的大恩大德。 “你……” 季瀾開口,再一次想問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這么句話。 可話在口中囫圇了一圈,最終還是被他咽了回去。 他怕那個答案。 “你不耐寒,可以提前和我說?!?/br> 季瀾改了口,目光落在了任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