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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的拱手:“那樣就再好不過了?!苯瘕垼骸袄献哟驍嗄愕耐?,你個小癟犢子還會蹬鼻子上臉了,你他娘的就在這里,哪里都不許去!”金龍終于憋不住發(fā)飆了,溫衡無奈極了,不讓去就不去唄,罵人干嘛。當(dāng)初在小巖鎮(zhèn)北巷,溫衡為了老溫頭求了一口薄棺,當(dāng)時做棺材的老張頭讓他幫忙送點(diǎn)東西。他記得老張頭說的是交給晉陵城飛龍路八號一個叫張修寧的人。除了張修寧,誰來都不行。溫衡還納悶?zāi)?,誰沒事情千里送個石頭給故人。現(xiàn)在正好到了晉陵城,他就想順便把這事情給辦了。哪知道金龍把他看得死緊,溫衡也無可奈何了。“飛龍路八號……”晉陵城怎么大,飛龍路八號在哪里他也找不到,說不定一個時辰他都不一定能找到。罷了吧,下次有機(jī)會再來晉陵城找。“嗯,對,張家的門牌就是飛龍路八號,你怎知道”金龍納悶的問溫衡,“你以前來過張家”這下輪到溫衡一臉懵逼了,他沒想到老張頭拖他要找的人就在修真世家的張家啊老張頭難道是修士也有這個可能,這一路走來風(fēng)餐露宿,小板車卻依然結(jié)實(shí),明明只有幾塊木板卻陪著溫衡他們走了這么遠(yuǎn)。換了普通的板車,早就散架了。這就好辦了,知道了老張頭要找的人在張家,他就能早點(diǎn)完成老張頭的囑托了。金龍?zhí)统鲆粡堊仙姆?,符篆遇火后就化成了淡紫色的靈光散開。很快山上走來兩個扎著圓道髻的小道童,小道童身著紫色的道服,竟然長得一模一樣。見到金龍后,兩個小道童脆生生的問道:“敢問無極仙宗的仙長前來有何貴干”金龍冷淡的回了一個禮:“敢問我宗門尹鴻飛修士可在張府無極仙宗有一雜役需要隨他一同去挖礦。”聞言兩個小道童笑嘻嘻的瞅著溫衡:“在的,在的,請走這邊?!?/br>被兩個粉雕玉琢的童子看著,溫衡心情也不免好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晉陵城是個好地方。剛剛一路走來,他真沒發(fā)現(xiàn)幾個人心情不好,除了金龍。小道童也不怕生,他們笑嘻嘻的引著金龍和溫衡走進(jìn)了張家山門。張家山門中的山水比起無極仙宗來,多了幾分柔情。無極仙宗的山水大氣磅礴,而張家的山水就多顯得溫和許多。說來他來到晉陵城之后,還沒看到什么高山。據(jù)說御靈界越往東越靠近海的地方,平地就越多,到最后會一馬平川,到處都是水網(wǎng)。小道童時不時的回頭偷偷瞄溫衡,每次溫衡和他們的視線對上,小道童就笑嘻嘻的露出一口雪亮的小細(xì)牙。溫衡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可愛的道童,他對晉陵城的印象更好了幾分。溫衡覺得這兩個道童可能會給他提供點(diǎn)線索,他問道:“兩位道友,請問,張家有沒有一位道友名為張修寧”一個道童瞪圓了眼睛:“哎呀,修字輩的呀,我們就不知道啦。我們是小輩,不知道長輩名諱的?!绷硪粋€道童瞇著眼睛:“我倒是知道我們老祖的名諱的喲,我們老祖叫張修遠(yuǎn)。你剛剛說的這個人如果是我們張家的修士的話,應(yīng)該是和我們老祖同輩的啦。”溫衡笑著說道:“大概……是我弄錯了吧?!眲倓偮牭叫〉劳f道‘張修遠(yuǎn)’這個名字時,溫衡心頭突然涌起了一陣強(qiáng)烈的不安,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這種感覺。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在冬天,那時候他和邵寧拖著車經(jīng)過一座雪山。溫衡心頭警鈴大作停在原處怎么都不愿意前進(jìn),然后就在他們面前,山崩了。如果溫衡不停下,他們就會被埋在深深的土中,即便死不了,小板車也肯定用不了了。這一次,溫衡果斷的閉嘴不再在張家打聽張修寧的事,即便要打聽也不能這么貿(mào)貿(mào)然的打聽。“到了?!苯瘕埻蝗怀雎曁崾?,他回頭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溫衡,“總算把你送到了,有尹師伯在,我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br>74金龍舒了一口氣,他看到了前面的草坪上停著的巨大飛舟。溫衡探頭一看,只見草坪上密密麻麻沾滿了人,他咋舌:“這么多人都要去挖礦”小道童道:“那當(dāng)然啦,這次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大的靈礦,好多宗門都會去開采,誰家去的人多,誰家得到的靈石就多呀!”另一個道童道:“聽說元靈界也有好多修士會去開采呢,除此之外還有散修去,人要是不多點(diǎn),我們哪里有靈石花呀”兩道童伶牙俐齒聲音軟糯,語氣又天真無邪,說著現(xiàn)實(shí)的話卻半點(diǎn)不讓人討厭。溫衡笑瞇瞇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好想去摸一摸兩個道童頭上的圓髻。事實(shí)上他也這么做了,金龍簡直要跳起來:“你!你!豈有此理!”被摸頭發(fā)的兩個小道童一點(diǎn)都不介意,其中一個仰著圓乎乎的臉蛋說道:“這位道友,你摸我頭發(fā)的動作和我爺爺摸我的動作一樣呀!”另一個笑瞇了眼睛:“是噠是噠,一模一樣。”兩個小道童一左一右的湊到了溫衡旁邊,左邊的這個說:“和爺爺一樣拄著拐杖呢!”右邊的那個說:“是噠是噠?!?/br>金龍氣的仰倒,眼刀子不要錢一樣的甩到溫衡身上,偏溫衡心情特別好。他感嘆道:“以后若是有機(jī)會,一定要收一個年幼的弟子,然后看著他長大。”金龍涼颼颼潑冷水:“你那不叫養(yǎng)弟子,你那叫養(yǎng)兒子?!?/br>兩個道童把金龍和溫衡送到了草坪上然后交頭接耳一陣就跑開了,溫衡都沒來得及對他們說聲再見。孩子們的熱情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溫衡還是第一次和小孩子打交道。草坪上很多人排著隊(duì),他們有些穿著紫色的統(tǒng)一道袍,一看就是張家的雜役。有些則穿著各色的衣服,看樣子像是想要去挖礦的散修。他們有序的登上飛舟,即將被飛舟帶到極寒之地去挖礦。溫衡放眼一看,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死法……他有時候真是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功能,總是看到別人的死亡方式,每次都覺得心情沉重。尹鴻飛接到了金龍的傳信符篆,他從飛舟上飛身而下落在了溫衡面前。尹鴻飛便是之前那個面容陰鷙的修士,就是他讓金龍幫溫衡找個好事做來著??吹綔睾膺^來了,尹鴻飛愣了下:“你怎會在這里我不是讓你給他找個好差事的么”前一句是對溫衡說的,后一句是責(zé)問金龍來著。金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尹師伯,我確實(shí)給他找了個好差事,只是他惹怒了鶴長老,鶴長老讓他來挖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