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簍看著虔誠對(duì)著神像跪拜的老溫頭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的心頭好像塞了一團(tuán)濕濕的棉花一般。老溫頭臉上的灰,好像更加濃重了些。阿衡走出破廟的時(shí)候想著,若是能找到草藥,能讓老溫頭多活一天也是好的。離開破廟沒多遠(yuǎn),阿衡滅了燈籠中的蠟燭。這根蠟燭一定是老溫頭珍藏已久的東西,白蠟燭都變成了黑灰色,阿衡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見東西,就不需要浪費(fèi)了。為什么不拒絕老溫頭的好意呢,是為了讓老溫頭安心。凡人總覺得黑暗中有一盞燈亮著,心中就沒有那么畏懼了。月亮的光芒從樹頂落下,夜晚的樹林間總是潛藏著無窮的危險(xiǎn)。阿衡一腳踩在了一條倉皇逃竄的毒蛇尾巴上,毒蛇回頭對(duì)著阿衡的腳踝就是一口??上У氖嵌狙婪堑珱]能戳穿阿衡的皮膚,反而被堅(jiān)硬的皮膚給磕斷了。毒蛇:tat……阿衡連忙松開腳道歉道:“對(duì)不起啊,沒看到你?!?/br>可憐的毒蛇留下了兩個(gè)彎彎的毒牙,頭也不回的逃命去了。阿衡彎腰在樹林間尋尋覓覓,竟然還真被他找到了好幾味退燒良藥。他小心抖去了草藥上的泥土,然后將草藥放在了背后的背簍中。“不急——!不急——!”不知名鳥類的鳴叫劃破了本就不平靜的樹林,普通人聽到這叫聲肯定要嚇得腿軟的。發(fā)出鳴叫的鳥類名為不吉鳥,這鳥對(duì)血腥味敏感,每次出現(xiàn)的時(shí)候都有不詳?shù)氖虑榘l(fā)生。阿衡不知道不吉鳥,他卻抬頭看向密林緩聲道:“這鳥倒會(huì)安慰人,不急不緩?!辈恢挥X他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也該回去了。阿衡背起背簍走了兩步,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了,連蟲鳴鳥叫聲都消失了。“呼——”他身后樹林后有什么猛獸的聲音響起。阿衡握緊討飯棍猛地回頭,只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猛的出現(xiàn)在離他不足三米遠(yuǎn)的樹下,血紅眼的下方,那猛獸雪白的牙上還沾著血。那雪白的牙猶如兩把彎刀!作者有話要說: 不吉鳥:不吉——不吉——不吉——溫衡:不急——不急——不急——溫豹:都給勞資滾開。三師兄先來露個(gè)牙……嗯,對(duì),是牙……不是臉……第5章第五章那猛獸齜出兩只利齒,阿衡聽到它粗重的呼吸聲,嗅到了猛獸身上的血腥味。這猛獸給他的壓力比白天的老虎還要可怕,這大概是老溫頭他們口中的妖獸“吼——”猛獸低低的吼了一聲,夜色中,阿衡看到了隱藏在樹后面那猛獸矯健的身影。即便有暮色做掩護(hù),阿衡依然清晰看到了猛獸金色皮毛上銅錢斑紋,看來這是一只金錢豹??墒恰羞@么大的金錢豹這金錢豹比老虎的身形都大。阿衡握著討飯棍和金錢豹對(duì)峙著,說實(shí)話,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不是這豹子的對(duì)手。不過總要試試,說不定能爭得一線生機(jī)“吼——”金錢豹無心戀戰(zhàn),它的兩只耳朵向后動(dòng)了動(dòng)。然后阿衡只見眼前一花,一陣勁風(fēng)刮過,阿衡只看到黑黃色的豹子幾個(gè)閃躲就消失在了密林中。阿衡松了一口氣放下討飯棍擦擦頭上的冷汗:“好險(xiǎn)……”可不是好險(xiǎn)么,就這么一會(huì)兒的功夫,阿衡覺得自己背心中竟然淌汗了,要知道他今天拖著一只老虎都沒這么緊張過。阿衡用討飯棍撥開面前的灌木,只見灌木后的樹蔭下,有一塊五米見方的石頭。石頭上有斑斑血跡,阿衡彎腰摸了一把血,血色暗黑腥臭??磥斫疱X豹中了毒,在這里休息,結(jié)果自己卻闖入了它的領(lǐng)地。撿回一條命,阿衡背著破舊的草藥簍子向小破廟走去。密林中有這么可怕的野獸,難怪老溫頭三申五令不許阿衡晚上出門。話說真遇到這樣的野獸,別說晚上了,就算白天也沒勝算啊。破廟的門半遮半掩,老溫頭縮在門里,一直看著通向密林的小路。月色下小路盡頭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gè)拄拐的高大身影,老溫頭喘著粗氣,然后用不靈敏的手拉開了破爛的門扉。“阿衡啊——”老溫頭站在小廟前伸長了脖子看著,他不確定的呼喚著,“是你嗎應(yīng)一下啊——”老溫頭看到外頭有風(fēng)吹草動(dòng)就要出來看看,他年紀(jì)大了老眼昏花,每次出門都要喚幾聲。萬一阿衡在樹林中迷路了,聽到他的聲音也許就能找到回來的路了呢當(dāng)然,這樣做也有風(fēng)險(xiǎn),萬一引來了林中的野獸,老溫頭這條命就交代了。“是我。”阿衡的聲音還是那么低沉嘶啞,好像干渴了很久的人。老溫頭一聽阿衡的聲音就放下了心,他沒看到阿衡手中的燈籠,估計(jì)蠟燭已經(jīng)燃盡了吧。老溫頭顫巍巍的從小路上走向阿衡,口中責(zé)怪道:“你這孩子,怎么去了這么久沒受傷吧”阿衡身后背著的籮筐中塞著不少草藥,他聽著老溫頭絮絮叨叨的念叨,心里好像塞了一團(tuán)柔軟的草一般。熹微的晨光中,小破廟中傳來草藥清香的味道。阿衡和老溫頭細(xì)細(xì)的處理好了草藥,這會(huì)兒這些草藥在小泥爐中被咕嘟咕嘟的熬煮著。“差不多了?!卑⒑饽脕硪粋€(gè)破碗,倒了大半碗褐色的草藥。老溫頭連忙伸手去端:“來來,我來,狗子長這么大,還沒喝過藥?!毖哉Z中竟然還有幾分激動(dòng)老溫頭裝模作樣的吹了吹guntang的藥汁,阿衡幫著將二狗扶起來。只一口,二狗子就‘嗷’的一聲叫出了聲。老溫頭喜道:“阿衡你可真是神醫(yī)啊,狗子剛剛還昏迷不醒,這才沾到藥汁就醒了!”二狗子含含糊糊滿眼都是淚:“燙——”老溫頭乞丐本性發(fā)作,他嘟嘟囔囔:“哪里燙了……”老溫頭低頭喝了一口藥汁,只聽‘噗——’一聲,老溫頭一口藥汁噴了二狗滿臉。“哎喲喂,聞起來這么香,喝起來竟然這么苦!”老溫頭覺得整個(gè)嘴巴都麻木了,“這草藥竟然也是苦的……”所以老溫頭你是覺得草藥好喝才喝來著阿衡擦了一把臉,他指指小泥爐:“藥汁管夠,不止狗子要喝,老溫頭你也要喝。”老溫頭的臉色變得比碗中的藥汁還要黑,他一邊給二狗小心的灌藥,一邊討?zhàn)垼骸拔覠o病無痛的,就不喝了吧,讓狗子多喝點(diǎn)”發(fā)燒中無法反抗的李二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