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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但他和十一已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心里雖然好奇,但不會揪著不放,讓二人為此生出間隙。推開雅間門,龍炤淡定下二樓。他出門在外從不遮面,也不易容。加上惹眼的穿衣方式,江湖中人就算沒見過他本人,也能從流傳的形象推測出來。于是下面此刻陷入漫長靜寂中。伴隨著龍炤一步步走下樓,在場茶客面色不一。宮離楚站在龍炤面前,手緊握劍柄,以便于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作為魔宮少主的宮離楚武功其實挺不錯,現(xiàn)如今位于江湖新秀榜第四名,但有“他爹”這個顯眼的存在,作為少主的他反倒沒那么出名。就算談及,也是因為“他爹”的緣故作為打醬油的角色出場。剛走到樓梯的一半,有三人從不同的方向踏輕功飛來,手執(zhí)長劍,大喝:“宮曲衣,納命來!”眾人只見劍光一閃,眼看三名刺客沖木梯上惹眼的男子攻去,然而對方眼都沒眨一下,繼續(xù)云淡風(fēng)輕地朝前走。他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年在他身后拔劍應(yīng)對。少年武功了得,很快就要解決這些刺客。正當(dāng)宮離楚要解決最后一位刺客時,一道濃郁殺氣從前方朝他襲來。“錚——”他手中的劍因為被利器所傷無法握住,落在一樓。身后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刺客氣已絕,尸體從圍欄翻身掉到一樓。捂住被傷到的手臂,他抬眸看向替他解決刺客的人,心中并無絲毫感激之情。因為來人他認得,就是之前那位偷親曲衣爹爹的鬼面男。鬼面男方才根本不是在救他,明明是想連他一起都給解決了。臉戴鬼面的蕭笙白淡淡掃過手臂上全是血的少年。哼,這次算是便宜他了。他朝面前的龍炤解釋:“手滑。”龍小爺暫時不在乎這個,他抱手輕嗤:“本座以為你不來了?!?/br>蕭笙白用刻意弄出來的嘶啞聲音回應(yīng):“抱歉,家中有事,耽擱了?!?/br>其實是不小心迷路了。知道原由的龍炤點頭,又偏頭注視全程忍痛,不敢吱聲的宮離楚。“罷了,上馬車再說?!?/br>這么好的機會,他還是先解決這位,再談其他。只有一輛馬車,空間足以容納三人。龍小爺在親自給渣受敷上好的金瘡藥,又給他包裹好傷口。放柔聲調(diào)問:“疼嗎?”宮離楚抬眼觀看親手給自己包扎的英俊男性,臉一熱,搖頭道:“不疼?!?/br>以前他若是失手受傷,爹爹只會用看廢物一樣的目光看他,從未管過他對我死活。在他神游之際,只聽到面前人似乎輕輕嘆了一聲,說:“臉過來?!?/br>他沒多想,湊過去。隨后一張帕子輕柔地在他臉上擦拭,帕子的主人解釋:“有血?!?/br>這樣的爹爹真的好溫柔。只對他一個人的溫柔。他好喜歡這樣的爹爹【嘀!渣受好感度提升6%,當(dāng)前好感度51%】龍炤聽到886的提示,正想加大力度再往上刷一刷,不料響起突兀的聲響,打斷二人的“甜蜜”互動。“咳咳咳!”龍炤只見原本抱著劍閉目養(yǎng)神的十一開始悶聲咳嗽。似乎不想被聽出異樣,對方一直抿唇壓制,效果顯然并不明顯。龍炤放下帕子,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十一這里。“如何?”方才還好好的,怎么會忽然咳嗽不止?目的得逞的蕭笙白弄出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看似無意地靠到龍炤手臂上。他用虛弱的聲音說謊:“無礙,來的路上有些小麻煩?!?/br>說完又悶咳兩聲,氣息全部噴灑在龍炤的脖頸處。只要蕭笙白的視線往下一掃,可以輕易瞧見龍小爺保持多年的好身材。好想親一口,咬一下,然后被……思緒散發(fā)到詭異地方的蕭笙白艱難移開眼神。他自己都好奇這么多年他究竟如何忍下來的?“我們?nèi)メt(yī)館?!?/br>龍炤擔(dān)心好友身上的傷。他記得前面有一家他們魔宮的秘密醫(yī)館。蕭笙白搖頭,拒絕會暴露自己啥事沒有的提議。“不,只是氣息紊亂,稍作歇息即可。”龍炤點頭,信了他的話,還自然地偏斜肩膀給他靠一靠。坐在對面的宮離楚看得很清楚,在爹爹面前虛弱無比的鬼面男正偏頭沖他挑釁揚唇,眼里是看待死物的幽光。他垂睫。撫上手邊的劍。這把劍是曲衣爹爹去年送給他的生辰禮物。此時傳遞冰冷的觸感叫他得到了些許安全感。蕭笙白瞥過那把劍。不巧。他知道這把劍的意義,心中自是不爽。想:這劍定會在某場“意外”中變成廢銅爛鐵。只是意外。和他無關(guān)。第49章日當(dāng)頭馬車在顛簸的路上前行。車內(nèi)有位昏迷不醒的少年躺在一端,皺眉不斷低喃。手在空中揮舞似乎要抓住什么。一只手朝少年一直抓不到東西的手伸過去,然而手的主人還未握住少年的手,一柄黑黢黢的劍擋在他面前,阻攔倆人接觸的可能性。“不明病因,會傳染?!?/br>只聽到馬車內(nèi)響起嘶啞嗓音,聲音的主人在提醒身邊人。因為不爽了許久,這人的嘴唇近乎抿成一條直線。宮離楚似乎得了溫病,昨晚開始就渾身發(fā)熱,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神昏狀態(tài)。被攔截的龍小爺推開擋在眼前的劍。渣受不過是發(fā)燒罷了,他的體質(zhì)不至于弱到被傳染的地步。生病的人顯然很脆弱無助,也是心理防線最為松懈,好攻破的時刻,龍炤自然要把握好此次機會。被推開的蕭笙白見男人不甚在意,繼續(xù)之前的舉動。于是他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占了大半個馬車的少年。眼神晦暗不明。昏迷的宮離楚不知何時撐開眼,淚眼婆娑的去看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曲衣爹爹,楚兒好難受?!?/br>宮離楚出口的話語帶著軟糯。他在發(fā)自內(nèi)心的向“宮曲衣”發(fā)出依賴的信號。當(dāng)對面人輕柔地拂開他額頭的薄汗,溫聲溫語的說:“前面鎮(zhèn)子有我們的醫(yī)館,再忍忍?!?/br>宮離楚吸吸鼻子,用濃重的鼻腔回:“嗯?!?/br>同時,他的手用盡全力抓住這雙讓他有安全感的手掌。當(dāng)年眼前人還是一位器宇軒昂的少年,而他不過是在街頭垂死的小乞兒。在寒風(fēng)厚雪中,對方駐足在他面前,微微彎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