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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的金屬再賜予了他重生之外,還賜予了他非比往常的力量。馬文·勞埃德順著他的力道倒在了地上,他被他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勞埃德惶恐地看著杰羅姆,吐出了一顆帶著血的牙齒。他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聽著,杰羅姆。是貓頭鷹法庭救了你,他們希望你能...”杰羅姆撿起那顆帶血的牙齒,仔細端詳著。但還沒等勞埃德的話說完,他隨手將那枚牙齒扔向身后,又一拳重重打在了勞埃德臉上。杰羅姆冷笑一聲:“希望我替他們賣命嗎?像你一樣?以這種惡心的方式來換取永生?我親愛的舅舅?!?/br>這一次勞埃德沒有再說話,杰羅姆下手太狠了,這次他忍不住吐出了三顆牙齒,血液流下幾乎浸滿他的下巴。杰羅姆滿意地撿起其中一顆,以宛如對待戀人一般輕柔的動作仔細將它用袖子擦拭干凈,果然,那顆智齒上刻著一只黑色的貓頭鷹。勞埃德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感,他躺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等等...你想做什么!杰羅姆?”“做什么?當然是好好招待你啊?!苯芰_姆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抽出了匕首,一步步向角落里盡可能將自己縮的更小的馬文·勞埃德靠近。果然,比起什么大事件,還是跟著萊恩要更有意思一些。房間內(nèi)纖長的手指以相當輕柔的力道敲擊著桌子,芭芭拉看出來萊恩敲擊的應(yīng)該是他一直很喜歡的維爾瓦第的四季。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著,芭芭拉已經(jīng)很熟悉萊恩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了。他匆匆叫她回來一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交給她做。果然。那只可以堪稱為藝術(shù)家的手停下了動作。坐在有著紅絲絨椅面,鑲嵌著一層金箔的華麗座椅上的男人手中纏著白色布條的黑色窄刀被他握在手中,就像是某種暗黑版的權(quán)杖。芭芭拉的呼吸一窒,她感覺到了,就在這一瞬間,哥譚將永遠的改變了。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暗沉地甚至讓人感受到了最原始的危險。他猩紅色的眸子半闔,其中的細碎星屑卻宛如流光一般在紅色的海洋中流淌。他唇角的笑容優(yōu)雅迷人卻令人覺得寒氣上涌。芭芭拉的瞳孔一縮,腦中名為危險的雷達響個不停。她知道今天遲早會來,只是她不知道來得這么快。她聽到那個宛如端坐在虛無的王座上男人開口。他的語氣太過隨意,卻沒有人認為這只是一個游戲:“今晚,哥譚就要改朝換代了。”哥譚這個瑰麗的哥特姑娘溫柔地包容著一切罪惡的夜晚來得很快,但今天似乎要更快一些。倒不是因為什么科幻片里的自然災(zāi)害,而是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之后,整個城市的供電突然被切斷了。往日街上繁華的燈光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除了一個地方。顯然這肯定是杰羅姆干的,萊恩笑了笑。知道一切正如同他計劃般井井有條地運作起來。只是不可否認,在計劃中處于看戲位置的他確實有些無聊。杰羅姆在廣播頻道里那句:“今晚,在哥譚是沒有規(guī)則的,這里將會是一片的混亂?!贝_實讓他很是頭疼,不管他有沒有插手,弗瑞都一定會找他秋后算賬。雖然算的上是在利用杰羅姆,他還是背負著被神盾局問責的風險。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杰羅姆確實幫過他很多,于情于理,他都應(yīng)該伸出援手。萊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斂起在黑暗中猶如燃燒著的赤紅色火焰一樣的眸子。修長的手指點亮手機,瑩瑩的光芒下甚至能看到他手臂上泛著藍色的血管。萊恩的目光在塞琳娜發(fā)來的:“韋恩被小丑帶走了?!毕⑸贤A羝?,又將視線轉(zhuǎn)回了窗外。游樂場里的摩天輪上的燈光在黑暗中愈發(fā)耀眼。萊恩忍不住嘆了口氣,卻并不感到意外。他淺緋色的唇忍不住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真是欠你的。”街上到處都是打扮成小丑的瘋狂信徒,他們仿佛能夠從哥譚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里突然跳出來,開一個滑稽卻恐怖的玩笑。也不知道他們?yōu)榱擞咏芰_姆的歸來而策劃的狂歡究竟準備了多久。“塞琳娜。”萊恩拿著手機站在游樂園的門前,目光隨意撇過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的人群。他隨手拉過一個臉上帶著小丑面具的家伙,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他絆倒在地,揭下了他臉上帶著的面具扣到自己臉上:“說一說情況?”“我和他分開后去了后巷喂貓...接著阿爾弗雷德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還和布魯斯在一起。他說我們好像卷入了一宗什么什么案件。噢,管他的,反正最后我們找了很久,發(fā)現(xiàn)是杰羅姆的人把韋恩截下了。韋恩現(xiàn)在大概在游樂園?!比漳鹊穆曇袈犐先ビ行┙辜保€有點深藏的自責。“不是你的錯,小姑娘,把一切交給我吧?!彼贿叴蛑娫?,一邊走進被裝扮地花里胡哨的游樂園尋找著杰羅姆和布魯斯的身影。戴著的厚重面具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但并不妨礙塞琳娜從他的話中得到安慰。她很快松了口氣:“謝謝。”萊恩掛斷了電話,他還是很不適應(yīng)這個被打扮的像是寂靜嶺的里世界一樣的游樂園。所以他的步速很快,好在他很快就輕易地找到了那個絕對不會讓自己淪為配角的杰羅姆。杰羅姆穿著從頭到腳一身白色的顯眼衣服,拉著臉上寫滿了“快來救我”的布魯斯·韋恩站在人群中央。他或許本來會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喜劇演員,如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不知怎么著,萊恩突然想到。他下意識地想帶上帽子,卻發(fā)現(xiàn)出門穿的長款風衣并沒有帽子,只有拉起來能遮到耳垂的領(lǐng)子。萊恩藏在面具下的臉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還好像他一樣的罪犯向來不缺帽子。他隨手就摘過下了和他擦肩而過的一名信徒頭上的尖頂帽。這頂帽子確實滑稽過頭了,但起碼它能遮住他大部分太過顯眼的頭發(fā),風衣領(lǐng)幫忙遮住了剩下的部分。回去一定要染個頭發(fā),有的時候太不方便了。萊恩琢磨著,要染什么顏色?他個人喜歡金發(fā)多一些,但bat一直喜歡的黑色好像也不差。而且黑色好像要更不起眼一點。還是先等眼前的事件解決了再說吧。無視那名一摸腦袋發(fā)現(xiàn)帽子不見了的信徒:“嘿!”的聲音,萊恩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擁擠的人群。杰羅姆手中的匕首眼看就要刺進被畫成了哭泣的小丑的布魯斯的手腕,身邊圍了一圈的信徒越來越響的呼聲幾乎要將布魯斯的耳膜刺穿。“那些整天為你打工的人在今天終于能夠喘口氣,活在真實的世界里了。”杰羅姆嬉笑道,他振臂一呼:“所有人,都贏來了夢寐以求的一天?!?/br>“不是這樣的。”布魯斯蹙起眉,反駁道。他的聲音比起杰羅姆的聲音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