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沒有絲毫的異樣。

“乖孩子?！毙〕鬂M意地笑著，他握著手’槍，一步步走下講習臺：“下面，到我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br>
“萊恩·布萊克?！?/br>
小丑走到蝙蝠俠身邊，左右觀察著：“你是否愿意用他的...ummm就一個蝙蝠耳吧，來換取你母親的死因呢？”

“你查到了？我還以為那個警察早就死了。”萊恩鮮紅色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卻依舊準確地找到了小丑的位置。

“eon，寶貝?！?/br>
小丑無趣地拖長音調：“你們能不能遵守一下游戲規(guī)則。我知道你追查很久了，來吧寶貝～只要一點點他衣服上的炭纖維你就可以換到真相?！?/br>
“Nope?！比R恩嘴角上揚，露出一點點犬齒，那是一個布魯斯從未曾見過的，有些森冷的笑容。

他扯著唇角威脅道：“你大可以試一試，我會不會把你的皮剝下來。”

小丑夸張地扔開布魯斯的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準就不準吧，那么大的脾氣干什么？”

他小聲嘀咕道，然后親昵地撩起萊恩的頭發(fā)，笑瞇瞇地看向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No！”蝙蝠俠甚至都沒有聽他的籌碼，直接打斷道。

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萊恩的狀態(tài)，從各種角度來看，萊恩都實在是太過于平靜了，并且他從頭到尾都一直在躲避他的視線。

小丑皺起眉，拿槍抵在萊恩的太陽xue上，他的表情猙獰：“我最討厭有人打斷我的話?！?/br>
“那么我偏要告訴你們！”他氣憤地吼道

“小蝙蝠，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你小時候追查印第安山的線索為什么突然斷了？”

小丑的嘴角咧到了極限，下一秒那可怖的傷口就會裂開：“因為這個男人?！?/br>
他以一種像是看著盤中精美鵝肝的眼神看向萊恩：“這個男人一個人屠殺了整個貓頭鷹法庭?！?/br>
“你一定很想問貓頭鷹法庭是什么？就是支持哲學家進行實驗的真兇，也是背后cao控整個哥譚的真兇?！?/br>
“從哥譚市建成的那一天起，他們就一直與哥譚的光明之面——韋恩家族爭奪城市的支配權，他們殺死了很多韋恩家的成員。貓頭鷹法庭四處‘收養(yǎng)’孤兒，并把他們‘培養(yǎng)’成殺手，他們用帶有酒神因子的金屬將那些尸體復活，變成完全忠于法庭的冷血殺手?！?/br>
蝙蝠俠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干澀，出于某種不安的情緒，他問道：“那他們?yōu)槭裁礇]有殺死我？！”

“鐺鐺鐺！重頭戲來了。”小丑夸張地大笑著，他的嘴角一直咧到耳根，以一種循循善誘的語氣說著：“而這個男人，同樣被貓頭鷹法庭復活了一次?！?/br>
“他以全身心的幫助貓頭鷹法庭監(jiān)視你，和保證你，布魯斯·韋恩沒有得知任何關于議會的一丁點信息，換來了他們永遠不會主動去尋找你的麻煩。”

“約旦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殺手。”小丑掐著萊恩的下巴，伸出手愛憐地輕撫著他的臉頰。

“可憐的小東西，他可是貓頭鷹法庭一位利爪的子嗣。”

“夠了?！比R恩的語氣平靜，打斷小丑的喋喋不休。

“你不耐煩了嗎？”小丑松開手，滿臉的縱容：“好吧，讓我們來談談你的母親?！?/br>
“你應該知道你的父母是被一位哥譚市代表著愛與正義的警察找上門來...哦，我忘記說了?！?/br>
小丑轉身看向蝙蝠俠，表情十分愉悅：“班爾德·布萊克是貓頭鷹法庭的利爪，他受命于他們，一步步取得了托馬斯·韋恩的信任，然后背叛了托馬斯，接著，指使了小火柴謀殺你的父母?！?/br>
“當然，名單上本來是有你的，布魯斯·韋恩?！?/br>
萊恩面如死灰，卻還是拼命抑制著身上細微的顫抖，勾起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班爾德取得了托馬斯的信任，成為他的至交好友，最后背叛了他：“就像萊恩·布萊克現在對你做的一樣。”小丑雙手用力掐住了蝙蝠俠的脖子：“他遲早有一天會背叛你的，他和你不一樣啊，布魯斯·韋恩。我們才是一類人?！?/br>
“和你這樣永遠都有人愛著的人不一樣。我們只是活著，就需要莫大的勇氣了。”

小丑瘋狂的大笑著，只是脆弱的喉管終于忍受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將蝙蝠俠扔到一旁。

“你的父親殺死了你的母親，萊恩?！彼\地在萊恩面前跪了下來：“我的王子殿下，回到我身邊吧?！?/br>
他的笑意在他的眼中肆無忌憚地蔓延，整個人就像是打了一劑興奮劑，聲音充滿活力與笑意。

如果撇去內容不談，這種音調非常適合競選的演講，一字一句都令人鼓舞。

誰讓他已經期待這一刻很久了呢？

“因為你是一個怪物，像我一樣?！?/br>
萊恩閉上雙眼，唇角依舊掛著淺淡的笑容。

難道有人不想成為一位超級英雄嗎？拯救世界，拯救與自己毫不相關的陌生人，看著他們感激的笑臉。

也能拯救自己。

可有些人生來就只能贖罪，在指責與自我懷疑中度過灰暗的一生。

第45章第四十四章

小丑期待地望著萊恩，等待著他的反應。

但他的反應卻讓小丑大失所望。

萊恩只是微微蹙起了眉頭，又很快松開

慌張，不安，懊惱，愧疚，恐懼

任何小丑能想到的情緒都沒有出現在那張俊美的面容上。

他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的孩子，收斂起了所有外放的情緒，戴上了面具。

又像是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才真真正正地是真實的他。

慵懶地像一只大型貓科動物，舔舐著自己剛剛收起來的利爪，表情滿是對獵物的毫不在意。

他輕笑著：“說完了？”

仿佛小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

“或許你把這些話早一點說出來的效果會更好，甚至你在昨天對我說這些。我都會像一只被掀起頭頂上石頭的螃蟹一樣驚慌失措?！?/br>
“但是我想明白了。小丑?！?/br>
“早在十年前就有人告訴過我，我不是一個怪物?！?/br>
他緋紅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不知所措的布魯斯。

“但是就在上一刻，愚蠢的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出于禮貌?！?/br>
“我有病。”

“我也希望自己是一顆星辰，能給別人帶去希望。但是我不是?！?/br>
“我只是自己活下去就很累了?！?/br>
“我也沒有希望?！?/br>
他面上帶著星星點點真實的笑意，聲音低沉優(yōu)雅地像是大提琴一般。

眼眸中卻是如潭水的深情和溫柔。

“但是我有一個執(zhí)念?！?/br>
小丑不客氣的笑出聲，帶著幾分嘲諷：“oh，God！可別告訴我你的執(zhí)念就是你愛他。這樣俗套的電視劇情節(jié)我已經受夠了。”

“不是?！比R恩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可并沒有那么高尚純潔。

“是我想要你?！蹦请p鮮紅色，盛滿罪孽與血腥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著布魯斯的眼睛。

他和他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