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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起來只有白凉清楚,可是他覺得,在大殿上,白凉說了謊。此刻手中握著那一枚印信,江楓橋又問道:“師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卑潛u了搖頭,又嘆口氣,“大師兄是掌門座下第一得意之人,應(yīng)當(dāng)明白掌門對本門的用心何其良苦?發(fā)生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只是要緊的是現(xiàn)在穩(wěn)住寒山門,現(xiàn)在寒山門到了生死關(guān)頭了——大師兄不是比我更清楚嗎?白凉亦是……”他一掀自己的衣袍,竟然跪了下來,“代掌門見諒,偽造掌門之令,那是白凉下下之策,可是當(dāng)時已經(jīng)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天鑒寶錄之事,掌門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也就是說,現(xiàn)在寒山門是什么情況,白凉也很清楚。江楓橋一陣沉默。現(xiàn)在寒山門掌門這個位置,卻是一個火坑了。只是白凉輕輕地便將他往里面一推,而他深知,不管掌門之令是真是假,江楓橋一定會接受。因為江楓橋?qū)介T有很深的感情,不會在這個時候?qū)介T撒手不管。一沒劍仙,二又丟了天鑒寶錄,現(xiàn)在甚至連掌門都失蹤了。若是在掌門失蹤這段時間出了什么大事,那才是讓所有人都震駭。沒有記錯的話,三個月之后八大宗門還要再拜訪寒山門,那個時候如果還沒找空弦上人,就要江楓橋出面了。自打天鑒寶錄一丟,整個寒山門其實就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最大的依仗。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要逼著寒山門讓出第一宗門的時候了。寒山門就像是等待著處決的囚徒,而三個月之后,鍘刀就會落下。到時候江楓橋怎么應(yīng)對,都是棘手——里外不是人,很容易。他自己心里清楚,也知道其實白凉的做法是完全沒錯的。只是有時候沒人能做到完全客觀,所以現(xiàn)在的江楓橋,只能苦笑一聲,看向白凉:“多年不見,白凉師弟依舊這樣精明?!?/br>白凉臉上的笑容淡了,也抬眼看江楓橋,才道:“大師兄也跟當(dāng)年一樣,萬事在心?!?/br>兩人對視,過了許久,才同時笑一聲。江楓橋嘆道:“還以為你變了,不想依舊是原來那個精于算計的白凉。到底你回來的時機不巧,遇到這樣的事情?!?/br>白凉則道:“葉落歸根,我出去漂久了,也要回來的。這里就是我的家,能走多遠(yuǎn),走多久呢?這個時候回來,正好合適?!?/br>寒山門鼎盛的時候,常常是見不到什么人,等到門派風(fēng)雨飄搖了,內(nèi)門弟子倒是完全齊活了。現(xiàn)在江楓橋搖身一變成了掌門人,站的角度不同,自然一瞬間就想到了現(xiàn)在寒山門面臨的種種危機。“今日我接掌掌門的時候,下面幾位長老之中,你可知道聞道?”江楓橋想著即將面臨的困境,轉(zhuǎn)眼便想到聞道。今日他看到下面種種人的表情,固然知道所謂高處不勝寒,可也知道了,在高處看得更清楚,仿佛下面每個人的心思都能被他知道一樣。聞道長老當(dāng)初被掌門處罰的時候便不甘心,現(xiàn)在掌門不在了,他也有不弱的修為,掌門之位卻是江楓橋暫代。一開始還不會出事,可是時間一久,掌門若還不回來……事情可就麻煩了。總歸都不是眼下的事情,江楓橋跟白凉說了一會兒,白凉也算是明白了。他冷笑了一聲:“我回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不過看聞道長老的態(tài)度,當(dāng)真不如以往了,弄得我以為跟換了個人一樣。原來他是動了異心……”江楓橋撤了那禁制,又從后殿往前面走,只道:“現(xiàn)在他還沒動作,只是說給你,叫你以后也小心著一些?!?/br>“大師兄,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我最擔(dān)心的不過是大師兄你——”他頓了一下,又看向江楓橋,“日后不是心慈手軟以理服人了……寒山門現(xiàn)在容不下那些。”殿外,濃重的陰影再次拖出來,整個殿里暗極了,也沒點燈,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江楓橋心里清楚,又想起白凉偽造的玉簡,若是沒有這一枚玉簡,整個寒山門又要亂上一陣。只是如果被人知道這玉簡是作假……他掃一眼白凉,也笑,道:“我清楚?!?/br>清楚是清楚,只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只不過——不管做不做得到,都要做。倒是他跟白凉單獨說這兩句話的時間,又恢復(fù)到以前那種感覺了。還是那個內(nèi)里帶著幾分刻薄的白凉,看著像是謙謙君子,實則心機深重,除了自己誰也不信。所以這一次,他先偽造了玉簡,再間接逼迫江楓橋暫代掌門之位。不過現(xiàn)在的幾名內(nèi)門弟子,自然都感覺到了門中面臨的危機。他們像是等待鍘刀落下的囚徒,只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抱團了。江楓橋回到前殿的時候,剩下的三個人自動地圍了上來。他則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道:“走吧,有什么事情都回去說,我有必要跟你們說一說現(xiàn)在的情況……”五人離開前殿,卻是一路無話。走在最前面的江楓橋,脊背依然挺直,只是被厚重的夜色壓著,給人一種難言的沉重感。后面幾人看了,也體味出這幾分壓抑。一直回到江楓橋屋里,眾人坐下來,才由江楓橋說起了那一日的事情——有關(guān)于天鑒寶錄被盜的前后,提到戚淮的時候,他也沒有避諱,只是表情難免有些奇怪。白凉倒是沒有想到,原來還有過另外一個弟子,不過看景藍莫回兩個人的表情都很避諱,所以也沒多問,只是聽著。“也就是說,現(xiàn)在走水和掌門失蹤還不是問題……天鑒寶錄之事暫時不必管了,要緊的是追查師尊的下落……還有,防范門中出現(xiàn)叛逆之人?!?/br>最后一句話,江楓橋說得很輕,像是不著力一樣。只是落在眾人心頭,又跟石頭一樣沉重了。第41章妖族事天鑒寶錄失竊之后沒多久,寒山門連掌門也不知去向。這件事原本是準(zhǔn)備瞞住的,只說掌門是閉關(guān)去了,只是那一日似乎有不少人看見掌門往后山去,所以這個消息并沒有能夠瞞得住。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被知道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在出事之后三日,各大仙門的靈鶴傳書便都來了,都是慰問寒山門的。江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