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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面沉默了下來。 現(xiàn)在是夜晚時(shí)分,外頭的夜色正濃,一眼望過去,是望不到盡頭的漆黑,大殿里面也只有伏玥和安子軒兩個(gè)人,這時(shí)候顯得愈發(fā)空曠可怕。 高位上的女帝威嚴(yán)的嗓音幽幽傳來。 “如果安侍君說的都是真的,你,又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母族?” 安子軒抿了抿唇。 “因?yàn)楸菹率堑弁?,臣侍自然是要忠于陛下的……我先是大齊的子民,然后才是我母親的兒子。要是在母族和陛下之間只能選一個(gè),臣侍選的是陛下?!?/br> 安子軒一臉懇切。 要是伏玥不知道劇情的話,她或許說不定還真會(huì)被這人給唬過去。 看到伏玥不為所動(dòng),安子軒一狠心繼續(xù)道:“陛下,臣侍之前說的一切都是有證據(jù)的,我愿意為陛下找出那些證據(jù),然后,大義滅親?!?/br> 女帝狹長漂亮的桃花眸盯著安子軒,神色不明,良久,她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伸手隔著一層衣袖扶住安子軒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 語氣溫柔了幾分。 “子軒愿意如此,朕心甚慰,那可要辛苦你了?!?/br> 第649章 坐擁江山和美人(68) 說著,伏玥隔著衣袖溫柔地拍了拍安子軒的手臂。 “那可要辛苦子軒了?!?/br> 帝王威嚴(yán)冷漠的外表之下掩藏的溫柔,和平日里極大的反差,更是讓人心動(dòng)。 這一抹笑。 雖然淡,但是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安子軒受寵若驚地顫了顫身子,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紅暈,都不敢直視伏玥的眼眸,聲音細(xì)若蚊吟,道:“這些都是臣侍該做的,不辛苦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這輩子的姬瀾,和上輩子的,一點(diǎn)也不一樣。 這輩子的她,更加冷漠了,但也更加……迷人了。 伏玥眼底的笑根本不達(dá)眼底。 眼眸深處,依舊還是極致的涼薄,如同極北冰原的千年寒冰,無人能夠融化的冷意。 她松開了扶住安子軒的手,溫聲道:“好了,時(shí)候不早了,子軒先回宮吧,早點(diǎn)休息。” 伏玥很直接地下了逐客令。 聽到伏玥說「時(shí)候不早了」,安子軒眼眸閃了閃,腦子里突然想到了某些畫面,臉詭異地紅了紅。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捏住了伏玥的衣袖,然后,漸漸上移。 喃喃道:“陛下,今夜,讓臣侍服侍您吧……” 伏玥:“???!??!” 你居然想睡朕? 你怕不是癩蛤蟆想天鵝屁吃! 朕是你能夠肖想的對象嗎? 抬起修長的手指抵住唇瓣,女帝微微咳嗽了兩聲,道:“子軒啊,朕這兩天身子不太舒服,過兩天,朕再去你宮里看你,怎么樣?” 安子軒先是愣了一瞬,然后立刻就明白了。 臉愈發(fā)紅了。 他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然后被伏玥哄了兩句后,暈暈乎乎地回自己的宮去了,明明已經(jīng)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卻是像極了一個(gè)懷春的少年,臉上的紅暈遲遲沒有消退。 等到安子軒一走。 伏玥的臉色猛的沉了下來。 她看了眼自己被安子軒碰過的衣袖,眼底劃過幾分嫌棄,剛忙去沐浴更衣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肖想她。 女帝陛下傲嬌地抬了抬白皙下巴,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出去了,到這朝陽宮后殿的溫泉池去沐浴更衣了。 她要洗白白去! 換了身干凈的衣物,確保自己身上沒有沾染半分安子軒那人的氣息以后,伏玥這才回到自己的寢殿,躺到柔軟的大床上準(zhǔn)備睡覺。 伏玥的頭發(fā)沒有完全干透,發(fā)香清新,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冷香。 剛沾上枕頭。 困意就來襲了。 合上眼眸,伏玥沉沉地睡了過去,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的床頭站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熟悉的雪衣垂下,男人絕色的側(cè)顏棱角分明,房間內(nèi)的光亮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之上,在他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來。 聞弦盯著床榻之上的女人。 眼眸陰沉沉的。 剛剛伏玥和安子軒的對話還有舉動(dòng),他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gè)男人,他該死。 聞弦的視線垂下,落在伏玥的身上,櫻紅薄唇一張一合,道:“瀾兒,你一點(diǎn)都不乖……” 第650章 坐擁江山和美人(69) “我好生氣?!?/br> 雪衣美人單膝跪在床榻之前,衣袍垂落在了地上,修長指尖觸碰到了伏玥的臉龐,聞弦喃喃自語道: “你為什么要對他笑,還笑得那么溫柔……” 一念善,一念惡。 聞弦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像是被撕扯成了兩半,腦仁突突的疼,腦子里有兩個(gè)聲音在不停地叫囂,吵的聞弦都快失去理智。 一個(gè)聲音在蠱惑著他把她關(guān)起來,讓她只能看見他一個(gè)人;另一個(gè)聲音則是在勸他放棄,不然她會(huì)恨他…… 「你在猶豫些什么?你要知道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你,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不可以,她會(huì)恨你的,你不能這么做……」 最終,還是惡魔占了上風(fēng)。 男人淺紅色的唇角略略勾起一個(gè)自嘲的弧度來,他繼續(xù)半跪在床榻前,伸出手來握著伏玥的肩膀,將她扶了起來。 聞弦伸手將她圈在懷里。 緋薄唇瓣貼在她的耳后,如同惡魔低吟般的嗓音緩緩響起,“瀾兒,醒醒,醒醒——” 在聞弦的呼喚下。 伏玥還真醒了,但是墨玉般的瞳孔失去了焦距,看著呆呆的,眼眸緩慢地眨了眨,就像是一個(gè)極其漂亮精致的人偶娃娃。 聞弦親了親她的唇角,蠱惑道:“瀾兒,說你愛我……” 伏玥還真張開了唇瓣,吐出兩個(gè)字來,“愛你……” 她盯著聞弦的眼眸是失焦的,但是又極為漂亮,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看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聞弦臉上劃過一抹愉悅的神色,但是馬上又轉(zhuǎn)變?yōu)樯畛恋呐瓪?,白皙俊臉陰晴不定?/br> 像極了一個(gè)蛇精病! …… 通過這個(gè)攝魂術(shù)。 聞弦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放在現(xiàn)代就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那種。 花被誘惑了。 主動(dòng)送上門來被撕了。 花哭泣了。 最后蔫吧了。 …… 次日清晨。 伏玥暈暈乎乎間恢復(fù)了理智,腦仁還是抽抽的疼,眼前也是一陣黑一陣白的,幾乎像是失明了一般,臉色以rou眼可見地蒼白了下去。 她怎么了? 她只記得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個(gè)噩夢。 明明腦子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