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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雪色常服的絕美帝王,芝蘭玉樹般的人,與這陰暗潮濕的牢房極不相襯。 近乎仙人的美貌,眼角眉梢勾勒幾分清風(fēng)朗月。 他淡淡掃了眼對面牢房里的人,蹙起眉,微微有些不悅。 躲在角落里面的溫媛,她抬起頭就看到了燕祁,眼眸瞬間一涼,然后也顧不得怕蛇了,幾乎是沖過來抓住牢房的欄桿。 然后伸出手,朝著燕祁的方向抓去。 “陛下,您是來救我的吧,我就知道您不會這么狠心?” “是那兩個卑賤的侍衛(wèi),無緣無故抓臣女進(jìn)來?!?/br> 說著,她一手指向了暗一和暗七。 聽到溫媛的話,燕祁眼皮一跳。 這樣的話,這女人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他和她很熟么? “放肆?!?/br> 平淡而又涼薄的兩個字。 卻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溫媛的頭上,讓她清醒了幾分。 燕祁不緊不慢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辱罵和詛咒自己的長姐,未來的皇后?” 提到溫喻。 溫媛一下子就炸了。 “溫喻,又是溫喻,她憑什么這么好命,她那個賤人憑什么能當(dāng)皇后?” “不過是一個下堂棄婦而已!” “她那種賤人就該被千人騎萬人壓……??!” 歇斯底里的怒吼,因?yàn)榧刀识で哪橗?,溫媛原本清秀的眉眼染上了瘋狂?/br> 燕祁根本聽不下去這種話。 他抬手,袖子一甩。 一道雪亮的劍光,幾乎劃破夜色的絕美弧度。 硬生生地扎進(jìn)了溫媛胸口的,是一柄鋒利至極的匕首,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你該死。” 男人低磁的嗓音,壓抑的極致怒氣。 第225章 陛下請自重(30) 溫媛不可置信地低下眸子,看著扎入自己心口的那把匕首,然后竟是笑出了聲。 “呵呵……陛下您還真是無情呢?!?/br> “這么聽不得說溫喻不好的話,可是,您不要忘了,她之前可是您的弟媳啊!” “一女嫁二夫,還是嫁給一對親兄弟,這天下悠悠眾口,您堵著住嗎呵呵……” 溫媛笑得瘋狂又惡劣,嘴角漸漸溢出鮮血來,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哪怕臨死。 溫媛也毫無善語,“我詛咒她,我詛咒她溫喻不得好死,一生不幸……” 在瘋狂的嫉妒中逐漸死去。 溫媛結(jié)束了自己這悲哀的一生。 她的眼眸睜得極大,久久沒有閉上去,竟是死不瞑目。 燕祁始終沉著臉,薄唇抿著,他拿出一塊手帕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雪白干凈的手指。 然后將這塊手帕扔在了地上。 淡漠道:“把她處理了。” 暗七點(diǎn)頭領(lǐng)命,而暗一倒是遲疑道:“陛下,要是溫丞相問起來,這該怎么解釋是好?” 燕祁垂下眸子,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披著的外衣,雪白柔軟的衣角,如云般的純凈。 他淡淡道:“有什么可解釋的,一個女刺客而已。” 喻兒是他的命。 這個女人想她死,那就等于謀害君王。 燕祁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毛病。 * 另一邊的伏玥。 系統(tǒng)677突然上線瘋狂呼叫她了,【臥槽臥槽,宿主,溫媛那個女人死了???!】 伏玥:“??什么情況?” 系統(tǒng)677訕笑道:【不知道誒,這邊就是提示溫媛死了,然后主線任務(wù)完成,不知道是誰殺的她。】 伏玥:“……要你何用?!?/br> 她想了想,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 不會是小甜甜吧? 將手里拿著的書合攏,伏玥抬手托著白皙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實(shí)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重生這種事情,她一個凡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機(jī)運(yùn)……那現(xiàn)在溫媛死了,她又會不會再次重生?” 系統(tǒng)677嘿嘿笑:【怎么可能呢,重生本來就是違背天道法則的。這一世溫媛能夠重生,只不過是鉆了法則的空子,可惜她還沒有好好珍惜。】 【九轉(zhuǎn)輪回,因果報應(yīng)?!?/br> 【法則不會寬恕任何人,她害死了溫喻,下一世就算僥幸能夠投胎,去的也只會是畜生道?!?/br> 伏玥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淺色的唇一張一合,“法則居然也會出這種漏洞?” “呵,廢物?!?/br> 系統(tǒng)677立刻安靜如雞。 伏玥這種級別的爸爸可以隨便罵法則。 但它這種小辣雞可不行! 雖然法則沒有實(shí)體,沒有七情六欲,但這不代表它的威嚴(yán)可以被隨意挑釁。 * 雖然嘴上說著不必和溫丞相解釋,但燕祁還是派人去通知了他,因?yàn)槿思耶吘故亲约涸栏?,面子還是要給的。 在得知一切的時候。 溫丞相打翻了手里的茶,“溫媛刺殺陛下?” 他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這,這理由有些荒唐?。?/br> 暗一站在溫丞相面前,拱手道:“是的,溫大人。溫媛刺殺陛下,已被陛下……親手處決?!?/br> 暗一的態(tài)度倒是恭敬,一字一句,條理清晰,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幾乎驚掉了溫丞相的下巴。 死,死了? 他這便宜女兒死了? 第226章 陛下請自重(31) 溫丞相一下子愣住了,他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雖然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忽視這個女兒,但這突然被告知她死了。 “陛下為何要?dú)劓拢銊e和我說她是刺客這種話,這實(shí)在不可能,老臣不信?!?/br> 暗一面無表情:“溫大人,實(shí)不相瞞,是因?yàn)樗胺噶嘶屎竽锬?,這才觸怒了陛下?!?/br> 溫丞相怔了一瞬,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這皇后是誰,“皇后娘娘?” 思考了幾秒鐘,他才眼角抽了抽,“是喻兒?這怎么又扯上喻兒了?” 暗一:“溫媛辱罵皇后娘娘,更是詛咒她不得好死,這樣以下犯上,折辱帝后?!?/br> “罪當(dāng)處死?!?/br> 一提到溫喻,溫丞相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幾分愧疚,立馬煙消云散了,連眉頭蹙了起來。 他從來就沒掩飾過自己的偏心。 溫媛怎可與喻兒相提并論。 溫丞相緩緩道:“這溫媛平日里倒是安安分分的,不曾想竟這樣心懷鬼胎……算了,既如此,本相只當(dāng)沒這個女兒。” 這話說得確實(shí)也算涼薄。 但這也怪不得溫丞相。 因?yàn)榘 ?/br> 任何一種愛都是自私的,我們都只在乎我們所在乎的人。 * 帝后大婚,已是第二年開春。 十里紅妝,百里錦繡。 這一場婚禮真是盛大奢華到了極致,以至于很多年后,大燕百姓都還記得那一場盛世繁華。 大婚當(dāng)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