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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上風(fēng)的。但這會兒卻不同。祁景言臉上是十分的謙遜。男人站在玄關(guān)與莫家人一個個打招呼,然后視線移到最末端的青年身上,眼睛里的光都似乎溫柔了些許:“一笑?!?/br>莫一笑回給他一個同樣弧度的笑容,非常主動地上去從祁景言手里接過他拎著的東西——大約是給莫家人的禮物。這一幕看得莫家人不約而同地有點心塞:這么直觀地感受到小兒子/弟弟被叼走什么的,哪怕有了心理準(zhǔn)備也還是沖擊不小好嗎。“景言你來了,快請進(jìn)?!?/br>莫爸爸莫平欒作為東盛娛樂公司的實際控股人,和祁景言有過三次投資上的合作,也在偶爾的酒會碰到過這位神跡一般的年輕人。商業(yè)圈和娛樂圈都是那種不怎么熟悉聽起來也是摯交的語氣,莫平欒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在別人引薦的時候和祁景言稱兄道弟過_(:зゝ∠)_,但就算有,這種時候也一定要當(dāng)做沒有。他展露出大笑的熱情姿態(tài)走出來,伸手向屋里邀請著。說真的,莫平欒對祁景言真是滿意極了,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一表人才,別人在這個歲數(shù)還是被別人對著他們爸爸mama夸“年少有為”、“虎父無犬子”的時候,而祁景言自己,就已經(jīng)可以和這些叔伯阿姨輩的人平輩論交了。——畢竟商場是最現(xiàn)實的地方,你有眼光,有資源,有能力,就足夠讓人尊敬。這樣有成就的年輕人,偏偏還潔身自好,對于那些接近他的男男女女不假辭色。因為祁景言的背景,到?jīng)]有誰敢猜他“不行”什么的,不過很多人猜這個人是不是獨(dú)身主義,或者是某些教派虔誠的教徒之類的。但無論如何,有能力,人品好,這種兒婿,莫平欒覺得自己挑不出什么不是來。祁景言當(dāng)然看得出來莫爸爸的熱情態(tài)度,大家長對他滿意,讓他之前的擔(dān)心淡化了不少。而凌嘉白站在莫平欒身邊,雖然也是一副笑著迎客的主人姿態(tài),但那種姿態(tài)純粹的客套成分更多一點。——這卻讓祁景言注意了幾分。似乎……笑笑的mama不滿意自己?而邊上莫一葦,這位比莫一笑大了將近三十歲的如父長兄,表情是一貫近乎冷厲的嚴(yán)肅,看向祁景言時眼中的審視卻沒怎么掩飾。他對于趁著弟弟未成年就下嘴叼人的這位,可沒什么好感!無論這幾個人心里在想什么,至少看起來都是言笑晏晏地走到客廳里落座。——莫大哥原本準(zhǔn)備拉著弟弟做自己邊上的,結(jié)果一個手慢,那死小子就特別主動地挨著祁景言坐下了。莫一葦看得直皺眉,掃向祁景言的目光更凌厲了三分。某個男人哪里感受不到?只能在心里暗暗無奈。……但笑笑坐他身邊這個舉動,讓他覺得被瞪都挺愉悅的。“叔叔阿姨,還有一葦哥一遙姐,第一次過來做客,給您幾位帶了一點小東西,不知道您幾位喜不喜歡?!?/br>年輕男人笑著將幾只盒子擺在桌上,動作優(yōu)雅而恭敬。在這之前他就問過莫一笑莫家人的喜好,這次過來也是投其所好帶的東西。給莫平欒的是一個求來的已逝根雕大師的筆洗作品,樣子難得,雕刻技藝非常精湛,包漿漂亮,絕對是大師巔峰時期的作品。莫平欒看得眼睛都亮了,立刻愛不釋手地從盒子里襯里小心翼翼地捧起這個筆洗,嘖嘖稱奇:“景言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個現(xiàn)在市面上是有價無市,見都見不到的好東西?。∮行牧?,有心了!……哎喲。”說著說著,莫平欒興奮的語調(diào)突兀地轉(zhuǎn)為一聲悶哼。祁景言心里一凜,注意到坐在莫平欒身邊的凌嘉白扭頭看著老公,笑容特別的燦爛,但眼睛里簡直是刀光劍影。莫平欒:QAQ……寒風(fēng)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妻踩我傷透我的心……而祁景言則從凌嘉白對莫平欒的殺氣中,感到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他也注意到,比起莫一遙打開禮物盒看到最新款的Villepin鉆表時露出的一絲微笑和莫一葦雖然板著臉沒什么表情變化但還是打開盒子看了看里面那支名酒的舉動,凌嘉白甚至沒有打開她的禮物。如果這是一場商業(yè)會晤,那這是明晃晃的失禮。而在這個時候,它就只傳達(dá)了一個意思——這位女士并不愿意接受祁景言作為一個晚輩,或者說,她小兒子的戀人的示好。祁景言心里猜測著原因,面上卻不顯:“阿姨,您不打開看看嗎?我選擇了‘瓔珞’旗下的‘點絳唇’的項鏈,珊瑚紅色應(yīng)該很襯您的氣質(zhì)?!?/br>瓔珞是華夏最出名的珠寶品牌之一。而“點絳唇”系列是其被譽(yù)為“珠寶中的高定”的支線。彬彬有禮的帥氣小伙子態(tài)度紳士地做出詢問,這應(yīng)該能夠打動每一位長輩。但凌嘉白卻不在此列。相較于莫平欒純男性視角下對于前途、人品的直接判斷,她對于祁景言和莫一笑的情感未來更為關(guān)注——也,更為憂慮。“我相信您的眼光,祁影帝?!?/br>優(yōu)雅的女性淡笑頷首,稱呼卻親疏分明。莫一笑忍不住低低地叫了她一聲:“媽!”凌嘉白恍若未聞,只是依舊保持著微笑:“笑笑能夠交到您這樣的朋友,對于做母親的來說再欣慰不過了?!?/br>這份客氣的恭維一時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雖然祁景言進(jìn)屋開始就沒有明說,但是誰都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過來的。莫平欒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遞給祁景言一個歉意的眼神:“景言啊,你不要介意,你阿姨有時候主意很正的,脾氣也比較直接?!?/br>祁景言當(dāng)然不會介意。這是笑笑的家人,他當(dāng)然會保持絕對的耐心和足夠的尊重。“沒關(guān)系,阿姨這是夸我,我高興還來不及?!逼罹把怨室庋b作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意思,臉上帶著笑意,“您叫我景言就好。——我倒覺得認(rèn)識笑笑是我的幸運(yùn),他對我來說不是朋友這么簡單?!?/br>凌嘉白看了他一會兒,維持著禮貌的笑容點了點頭:“既然你這么說,我就稱呼你景言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似乎茶杯里有什么有趣的東西一樣,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被子里面澄碧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