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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駱驍啊,你填這一首,是認(rèn)定我了嗎?殷寧閉上滿懷期待的眼睛,明明想勾引對方勾搭自己,結(jié)果,還是自己先魔障,先迷失了自己的心!果然如自己的書中所言:請君入甕的誘餌寶石,莫過于自己的真心。駱驍看著自己手上的明信片,這是第四首了,從第一首開始到現(xiàn)在,殷寧都沒有給他任何回復(fù)。說信心滿滿,那是騙人的,駱驍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殷寧是怎么想的。這一個月以來,自己的歪詩是越來越直白,越來越膽大,越來越公然的調(diào)戲,可是架不住對方一點兒回應(yīng)都沒有。駱驍想著該如何策略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林溪推著喊了一聲駱驍:“誒!”駱驍回過神兒,看林溪:“怎么了?”林溪無奈的咬住殷紅的嘴唇:“我說我搬出去的!”駱驍愣住了,雖然兩人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而且清楚明白的知道彼此,但是,林溪從來沒有想過要搬出去,這次卻來的這么突然,駱驍想都沒想,直接問了:“怎么這么突然?”林溪輕笑:“突然嗎?不突然吧!是你自己最近太忙,根本沒空注意我?!?/br>這話駱驍不愛聽了,林溪不是自己的誰,為什么要注意他?雖然這么想著,駱驍這次卻用了腦子,沒有脫口而出,反而抬眼,看著林溪。林溪在駱驍?shù)淖⒁曄?,紅了臉,也顯得嘴唇更加紅了。面對駱驍?shù)淖⒁?,林溪還是會緊張,說話有些結(jié)巴了:“你…你看我干嘛?”☆、上(12)駱驍抬手?jǐn)[了擺:“祝你幸福!”這次換林溪愣住,眼睜睜看著駱驍抱著課本走出寢室。他盼了這幾年的露水情緣都沒有過,如今自己要離開,對方還能說個“祝幸?!?,他不知道自己這算是成功還是失敗。然而,路是林溪自己選擇,林溪選擇的這條路上,沒有駱驍。這一個月來,駱驍?shù)男乃既吭诠创钜髮幧?,他雖然知道林溪偶爾夜不歸宿,卻沒有想到對方是直接就要搬出去了。想著室友都成雙成對了,自己還在苦逼的單方面勾搭道路上修行磨煉,覺得自己不是一點兒的可憐。不過,駱黎似乎也進(jìn)展的不太順利,想著這一點,駱驍有點兒高興,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單相思。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自家jiejie跟自己一樣,念叨的人一點兒回應(yīng)都不給,自己居然還開心。想起周末和駱黎聊天,說道追男人這件事的時候的憤憤模樣,駱驍自己也笑了。確實困難,有些男人,看著聰明,實際上卻蠢的不得了,根本不懂別人的用心良苦!他雖然沒有像駱黎那樣周全主動。可是,他也是安排、策劃、算計著各種偶遇和約會的!想到這里駱驍頓住腳步,不對,還沒有正式約會過呢!得和心上人約會,哪怕是一起從圖書館走到食堂,然后各自排隊打飯,也必須約會。怎么可以忘記這么重要的一條!打定了主意,駱驍又提起腳步,開始規(guī)劃怎么約,才能既不突兀,又不會被拒絕。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對殷寧關(guān)于“心上人”的定位,也完全忘記自己曾經(jīng)在殷寧身上畫了兩個大叉。殷寧站在講臺上,余光瞟著第一排最右邊趴在桌子上發(fā)呆的那個在陽光中閃耀的人。駱驍難得的亮著小狗一樣的渴求眼神,正眼巴巴的看著殷寧,看的殷寧心里一緊,恨不得立刻跑過去順毛,好不容易他才生生管住了自己的腳。駱驍明顯感覺到殷寧似乎準(zhǔn)備往自己這邊走,卻中途停了腳步,有些意外,又多了一些期待,殷寧這是,心疼小爺了?這個想法立刻馬上讓駱驍重見曙光。雖然,只是那一瞬間,而且還很有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駱驍不介意讓自己就這么以為著,哪怕是自己哄自己的,他也很開心的跟自己說,哦,這一個月,不是一點兒回音都沒有的,小樣兒,小綿羊還是有點兒良心的,不是堅不可摧的。殷寧管住了自己的腳,心有余悸的瞥著駱驍,看駱驍似乎信心滿滿志在必得的模樣,頓時舒了口氣,很好,又進(jìn)一步。這一個月來,兩個人之間像是一場拉鋸戰(zhàn),駱驍有駱驍?shù)膹埩加?,殷寧有殷寧的過墻梯。駱驍老神在在的一路埋下不少坑洞,等著殷寧自己往下跳。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坑洞都在殷寧掩藏架空的大坑之上。駱驍?shù)戎髮幭纫徊竭M(jìn)入圈套,殷寧卻等駱驍自己踩空偽裝好的陷阱。兩人不停的偶遇,卻不靠近,似乎,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一般,似乎,誰先打破這平衡,誰就被動了一般。可是這樣子僵持一個月,依著兩個人這樣溫吞的性子,誰都不動,就可能是僵持一輩子。殷寧的計劃可不是讓駱驍念叨一輩子卻求而不得,他計劃的所有這些,都不過是期待著前奏波折綿長一些,對方上心多一些,后勁兒雄武有力一些。哪怕以后吵架分歧,念著各自花過的心思,也不至于輕易就說分開。然而這上心不上心的點點進(jìn)退,卻不是真的可以完全掌控的。如果駱驍對他的心思依然像最初一樣,只是好奇,玩玩就過,那他的這一番心思,也是白付了。難得的被小傷感侵襲的殷寧,一瞬間低落了情緒,他轉(zhuǎn)身對著黑板板書,對著學(xué)生們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清爽干練,駱驍卻生生看出了寂寥。駱驍被自己的想法激靈到,一時間,講課的沒心思講課,本來就不太認(rèn)真聽課的完全沒有聽課,各自懷著心思,等待下課鈴響。原本沒剩幾分鐘就響的鈴聲,似乎煎熬了兩人一個世紀(jì),終于響了起來。殷寧一如往常,安安靜靜的盯著課本,駱驍卻看見平靜的表象下,原本從來舒適緩放的手,隱隱半握成拳。這個發(fā)現(xiàn),讓駱驍更加著急,鈴響的一瞬間,不再如往常一般走過去,而是立刻起身,從課桌上翻出去,他幾乎是瞬間移動到殷寧的眼前。同班的同學(xué)像是沒有看到駱驍?shù)钠炔患按只蛘咚麄冎皇橇?xí)慣了每周五下課,駱驍都會和殷老師溝通,他們只感慨著這人這移動的迅速,齊齊倒抽了口涼氣,又一如往常。殷寧拍著身上的灰塵,猛然看到眼前的人影,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垂眼看到駱驍略帶緊張的關(guān)懷眼神,有些疑惑:“你怎么了?”駱驍緊緊的盯著殷寧的臉,滿眼都寫著一句話,事實上,駱驍也脫口而出的說出了那句話:“誒,你怎么了?”兩人聽著彼此同時問出的話,再細(xì)看對方的臉,似乎一瞬間剝開迷霧。殷寧微勾了眼角,眸中帶著喜悅。駱驍看著殷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