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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半空中。他注視著自己的侄子,約翰今年比伊斯特萬還要大上兩歲,但在他還小的時候,便被人稱為像阿多尼斯一樣的美少年。比起他的父親,他也許更像他的大伯,也是曼努埃爾曾經(jīng)的摯愛阿萊克修斯。柔軟纖細的腰肢,鬈曲的黑發(fā)披散在肩頭,臉上是希臘人慣有的,溫柔多情的微笑。他輕輕地嘆息著,然后吻住了他濕潤柔軟的唇。“我知道我在覬覦我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奔s翰懶洋洋地靠在曼努埃爾的懷里,說話的氣息仍然有些不穩(wěn),“我也知道您很愛那位匈牙利的王子,我無意破壞你們的幸福。所以就當(dāng)我做了一個夢,在夢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吧?!?/br>曼努埃爾只是撫摸著他的臉頰:“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一直都是。不過你還是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幫你留在君堡好好看家,照顧好你的女兒們吧?”約翰連眼睛也不抬便猜道,“不過事先說好,伊蓮娜她我可管不了,她不光討厭我,就沒有什么人是她喜歡的?,旣悑I和小海倫娜我會照顧好她們的?!闭f著他輕輕地戳了戳曼努埃爾的胸口,“要說有誰是你最對不起的,那就是她了,可你從來都不肯承認。”曼努埃爾似乎想要逃避這個問題,便坐起身來,為約翰掖上被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我會再來看你,幫你換點藥?!?/br>第三十八章過了沒多久,曼努埃爾就正式親率大軍啟程遠征了。而作為他的侄子,約翰負責(zé)暫時代理朝政,留守君堡也是合情合理,他接管了整個皇城的城防,并且負責(zé)保衛(wèi)宮里幾位公主的安全。盡管不情愿被瑣事困在書房里,但約翰也只得乖乖地坐在書桌前看著一份又一份沒玩沒了的報告,時而還有些官員要來匯報工作。只不過他也有消極怠工的權(quán)利,靠在柔軟的墊子里,他索性把桌上的墨水瓶還有羊皮紙都粗暴地推到了一邊,直接將雙腿蹺在了桌上。羽毛筆在指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不時地在紙上留下一些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隨心所欲的涂鴉。“殿下,瑪麗婭公主想要見您?!?/br>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堂妹有何貴干,不過當(dāng)著小孩子的面他也不好太放肆,約翰勉強坐直,隨手抽出一張紙裝作寫點什么的樣子,很快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口閃進來。曼努埃爾的二女兒瑪麗婭把她手中平平穩(wěn)穩(wěn)端著的銀盤放到鏡臺上,然后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對約翰行了個禮:“打擾堂兄了,是伊蓮娜jiejie讓我把它送過來,說是給你解暑的?!?/br>約翰挑了挑眉毛,看著眼前不過十多歲的瑪麗婭。她繼承了她母親的容貌,只是一個長相平平的姑娘,蒼白的膚色,褐色的頭發(fā),還有缺少血色的嘴唇。曼努埃爾對她還有她的母親貝莎皇后在吃穿用度上大方得無可挑剔,但人人都知道曼努埃爾的心中并沒有她們的位置,更何況現(xiàn)在伊斯特萬的女兒小海倫娜出生了,宮里的人都清楚,萬一皇帝沒有男性繼承人的話,那么也必然是從一長一幼兩位公主中挑選一位繼承皇位,而這位可憐的二公主就只能在成年以后被當(dāng)作帝國聯(lián)姻的工具,不知道要遠嫁到哪里去。被她放在鏡臺上的盤子里有四個白色的小瓷碟,每個碟子上放了一塊蘇打餅干,餅干中心被挖空,里面點滿了酸奶油,奶油上鋪了一層密密的黑色魚子醬,碟和盤之間的空隙都塞上了冰塊,每個冰塊外面都用一個特制的絲綢小包裹住。“這種事情讓下人來做就好了,怎么讓你親自送過來?你吃過了嗎?”約翰問道。“是我自己要來的?!爆旣悑I說,“堂兄,我求您幫幫我,我不想被嫁到遠方,我寧愿在圣索菲亞做一個修女,為帝國和我的母親祈福?!?/br>“你在說什么呀,我親愛的堂妹?!奔s翰招呼她站到自己身前來,“伊蓮娜都還沒出嫁呢,你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你是我叔叔的女兒,帝國的公主,不管嫁到哪里,有誰會敢欺負你?你都聽說了些什么呀,成天憂心忡忡的?!彼闷鹨粔K糕點遞給瑪麗婭,“別擔(dān)心了,吃點東西就好了?!?/br>瑪麗婭怯生生地接過他手中的糕點,然后小心翼翼地吃了下去。約翰不禁皺眉,就算曼努埃爾不喜歡貝莎,但這好歹也是他的女兒,他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才能讓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下人們把好好的小公主給嚇成這樣。“是伊蓮娜jiejie說的,”十一歲的小公主抓住了自己堂哥的袖子,害怕地說,“她說要把我嫁到一個再也回不來的地方,然后把小海倫娜扔進河里。她說我們倆的母親是日耳曼人和馬扎爾蠻子,誰也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帝位,只有她的母親是高貴的羅馬人。”“哼,不僅是羅馬人,還是曼努埃爾的親哥哥呢。她有什么好驕傲的,要是知道自己其實是luanlun的產(chǎn)物,還不得氣得一頭撞死?!奔s翰暗自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不過表面上安撫道:“你別聽她胡說八道了,她也就是仗著陛下心中有愧,借機發(fā)泄一下而已。誰都知道陛下新娶了皇后她心里不痛快,但她可沒這個膽子,尤其是小海倫娜,要是她出了點什么差錯我們都要倒霉?!闭f著,他揉了揉瑪麗婭的頭發(fā),“不過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搬到我隔壁的房間里來,有我在,就不會有事了?!?/br>曼努埃爾自然是不知道他走了以后宮里發(fā)生的事情,沿途馬車顛簸,他只想快點到達鄰近的城鎮(zhèn),讓自己還有伊斯特萬安頓下來好好歇息一番。不過很遺憾的是,天色已晚,而離最近的城市還有幾十公里,他們沒法冒著危險在黑夜中行進,就只能就地扎營,睡在帳篷里了。“真是委屈你了,親愛的?!甭栍檬洲袅宿舸詈玫哪敬玻M管已經(jīng)鋪上了許多層柔軟的墊子,但他依然嫌棄實在是硌得不舒服。他自己早就習(xí)慣了軍旅生活,只是擔(dān)心伊斯特萬會感到不適。不過伊斯特萬卻笑了:“陛下,您不需要這么費心,要知道在從前,我還在塞克什白堡的時候,有床睡都已經(jīng)是很奢侈的事情了。”他步到曼努埃爾身前,踮起腳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比起床墊是否柔軟,我倒更在意它夠不夠結(jié)實……”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他很少和曼努埃爾開這樣富有暗示性的玩笑,也是結(jié)婚之后才變得越來越大膽起來。第三十九章曼努埃爾知道他想要什么,在出征之前他都因為國事繁忙自己太過勞累為由婉拒了自己愛人的求歡,伊斯特萬是個善良又通情達理的妻子,乖順地蜷縮在他的身邊,就算僅僅是用手指撫慰也同樣覺得心滿意足。而現(xiàn)在摒棄了所有的瑣事,他們終于又有時間待在一起,而且只有他們兩個。“吻我吧陛下。”伊斯特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將曼努埃爾輕輕按在床邊,然后撐著他的肩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