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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煩的!”趙學兵半真半假的勸了一句后,突然換了笑臉對一位長相漂亮的女來賓奔去:“琴哪??!想死哥哥我了?。。?!”“趙學軍!”一聲帶著喜意的呼喚,趙學軍扭過頭,眼睛里從驚喜轉瞬變成驚訝!徐步堂跟閔順站在那邊,勾肩搭背的還是那個老地痞樣子對他笑。唯一與以前不同的是,閔順空出來的那只手,半抱著一個小胖孩。趙學軍看那個小娃,覺得又是窘又是好笑。那小胖孩子不大,也就是一兩歲的樣子。白白胖胖的他穿著一套明黃緞子面料制成的仿古盤扣棉襖棉褲,腦袋上還扣著一頂后面綴小辮子的瓜皮帽。當然!穿什么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小娃有著一張與閔順一模一樣的街痞子臉。同是八字眉,皆是一臉不屑的表情。那與閔順一模一樣的總是翻白眼球子看人的裝逼的眼神。挺好看的薄唇,這娃硬是將嘴角拉成了譏諷??粗@一大一小的兩個痞子臉,配在一起要多好笑,就有多么好笑。“這是啥?。 壁w學軍按耐住驚訝走過去,伸手抱起這個小胖孩。閔順眼神一變,未及阻止就看到自己家狗兒子,結結實實的給了趙學軍一個大耳光。“表(不要)!哇?。。。。。。。?!”穿腦一般的魔音在飯店響起,趙學軍手忙腳亂的將閔順家兒子丟還給他:“這是啥?。∵@是啥??!”閔順抱住自己家兒子,不停的拍他后背,哄好他之后才對趙學軍高聲說:“這是人!能是啥?小王八蛋!現(xiàn)在就粘我一個!”他說這話的時候,卻又帶著一股子叫人想扇巴掌的炫耀感。趙學軍遲疑了一下問:“娃他媽呢?”閔順用鼻子哼出一聲不屑:“滿世界找他呢吧!”“啥意思……啊你?”趙學軍不懂。“人彭娟都要瘋了!這孩子是他偷出來的!”徐步堂摟住趙學軍笑著解釋,聽他解釋完,趙學軍也樂了,這像是閔順做的事情。“你自己的孩子,偷什么???是不是跟人彭娟生氣了?別啊,青梅竹馬的夫妻呆在一起不容易,好好珍惜?!?/br>閔順抱著兒子坐下,一下一下的拍著,他拍了一會突然抬頭恨恨的說了一句:“我不偷能成嗎,人家壓根就不承認這兒子是我的!她什么時候承認了,我什么時候把兒子還給她!”他說完,把翻著白眼,一臉街痞子表情的兒子正面舉著對趙學軍憤怒且委屈的控訴:“你看我家蛋蛋這張臉,再看看我的臉!你覺得她能自己生出個這個來?你覺得這個證據(jù)還不夠清楚的嗎!她紅口白牙說孩子不是我的,這不放屁呢嗎?!”徐步堂呵呵笑著在一邊接話:“軍兒,你不知道呢,人彭娟說的有理有據(jù)的。她說她太崇拜閔順了!太愛戴閔順了!太感激閔順了!所以懷孕的時候在家里掛滿了閔順的照片,看得多了,生出的孩子就像了!人彭娟說這是胎教的結果?!?/br>趙學軍哈哈大笑,雖不知閔順到底與彭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這個場面真的很搞笑。他總算覺得歸鄉(xiāng)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看到童年摯友做了爸爸,他還是替他歡喜的。這些日子一直很煩悶的心終于被激活了。趙學軍很喜歡孩子,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能有這么大的福氣,可看到好友的孩子他也是很親的。下午吃飯的時候,趙學軍全部的精力都投到了閔順家的蛋蛋身上。他看著那小胖爪子憤恨的與粉條作斗爭,他看著那小崽子將桌子上的東西不停的丟在地上,閔順一邊罵,一邊彎腰不厭其煩的給他揀。他尿完自己的褲襠,去尿他老子的褲襠,最后爺倆一對濕褲襠。高橘子很喜歡蛋蛋,一見面就給了一千塊見面禮,蛋蛋劈手給了高橘子一個巴掌,高橘子張嘴將他的小胖手咬在嘴巴里含著。蛋蛋立刻嚇得鼻涕眼淚橫飛。高橘子得意洋洋的將他的小胖手吐出來后,蛋蛋含著眼淚盯著自己的小手足足兩分鐘后,就又是一臉不屑的表情了。趙學軍簡直樂飛了。老同學見面難免緬懷過去,徐步堂現(xiàn)在在檢察院上班,竟是個事業(yè)編制。吃飯的時候他一直抱怨,一樣的為人民服務怎么還整出兩種編制?趙學軍不知道如何安慰這位老同學,上輩子他一直對徐步堂有個鐵飯碗羨慕的很,這輩子他卻聽到鐵飯碗原來是個泥飯碗,這感覺實在是詫異。閔順很少說話,他手忙角落的與兒子做斗爭,那小崽子實在不聽話,舉著一根筷子戳他爹鼻孔。“這孩子離開娘,都不安穩(wěn),你要偷出來就好好照顧人家。罵個球啊!”趙學軍伸手把蛋蛋抱過來,他害怕這小崽子再打他耳光,他反著抱。蛋蛋掙扎了幾下,大概是剛才鬧得狠了,趙學軍抱的很舒服,他哼哼了幾句便安穩(wěn)下來,大口大口的吃起趙學軍喂給他的rou粥。閔順全身放松下來,他取出煙想吸,扭臉看看兒子他又把煙癮憋了回去說:“人長大了,就是他媽的麻煩?!?/br>“放屁呢你!大房子住著,名車開著,情人是省城高尚會所的董事長。票子你有了,兒子你有了,你竟敢說風涼話,也不怕老天爺放下一個悶雷劈了你?”徐步堂看著穿梭在酒席間的那些高尚人士,不由羨慕。趙學軍家這幾年倒是真的不遮掩富貴了,外面?zhèn)髡f他家能有幾百萬,作為了解老趙家那些事兒的近人,每當聽到這些消息,徐步堂不由心里譏諷,幾百萬那算什么?老趙家隨便拉出一個,零花錢都不止這些了吧!徐步堂今天心里有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喝完了他舉著酒杯到處敬酒。敬完酒他竟然拉住別人衣襟問:“服不服!”趙學文啼笑皆非的領著他衣領給他拖一邊去。拍著熟睡的兒子,閔順看著徐步堂的背影對趙學軍說:“他也不容易,誰家沒點子愁事,有機會就拉一把,我認識的人跟政界沒關系,你跟伯伯說下,能幫著就幫下,他那個事業(yè)編制都愁死他了。他女朋友死活不答應結婚,就是因為那個破編制!”趙學軍看著那邊喝的也有些高的趙建國點點頭:“成,我跟我二哥說下,他比我混的好多了。其實我向來不贊成鐵飯碗,對著一張桌子,一忙就是一輩子,步堂這是在鉆牛角尖……”“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世界上能有幾個橘子阿姨?也許人徐步堂就覺得那樣就不錯呢。得了,祖宗睡著了,你開車送我下。”閔順脫去外套,裹住自己兒子站起來。趙學軍看了一眼睡著的蛋蛋,此刻,他白白的嫩嫩的小臉蛋上表情是那么的無辜,那么招人憐憫疼惜,那酣睡中微微張著小嘴,長長的翻翹著的眼睫毛,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無意中呢噥mama的哼哼聲,揉碎了趙學軍的心。這一剎那,蛋蛋又像極了童年里那個有些傲嬌的彭娟。閔順開著車子,趙學軍抱著蛋蛋,他們倆有一搭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