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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然然不愛我,愛著原主,沒關系,又怎么樣呢。他是我的,他和我結婚了,現在弄他的人是我,在他身體里的人,也是我。他貼近了然然的耳邊,隨著他的呵氣,然然全身都顫了一下,耳朵尖都泛起醉人的緋紅色,顧淵廷聲音低?。骸叭蝗?,這樣弄,好嗎?”“以前……我也這么弄過嗎?”蘇意然說不出來話,嗚咽著,隔著水霧朦朧的視線可憐地看向廷哥。顧淵廷又:“這樣呢?”他貼近了然然的耳邊,問他,“比以前的我,好嗎?”第79章糖和刀蘇意然聽到廷哥那把低沉喑啞的聲音,那帶著喘的熱氣呵在他敏感的耳垂上,過電般的感覺,讓他顫栗不已,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懵懂地有些聽不清廷哥在講什么。顧淵廷看著然然彌漫著水光朦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晶晶的淚珠,看著他的目光,懵懂仿佛不知世事。顧淵廷的理智仿佛在崩塌,心動,激熱,嫉妒,痛苦,愛,扭曲,種種駁雜難熬的滋味涌上心頭,轉化為更激烈的、更兇猛的行動。…………然然睡著了。顧淵廷摸了摸然然沾著淚痕的小臉,低頭親了親他略微腫起的唇,柔軟地碰了他一下。我愛你,他想。顧淵廷把然然摟在懷里,和他貼得密密實實的,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就這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他一會兒靜靜地出神,一會兒靜靜地看著然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一會兒,他才重新動作起來,他掀開被子一角,動作輕輕的下了床,先去浴室放好水,又回來抱起然然,進了浴室。就這么直接睡覺對身體不好,然然也不喜歡身上黏黏膩膩的。顧淵廷給然然仔細地洗了個澡,洗到后面時,蘇意然在睡夢中朦朧地感覺到了,泡在浴缸里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顧淵廷輕柔地拿花灑給然然把身上的泡沫沖掉,見把他弄醒了,連忙哄他:“沒事兒,睡吧,然然?!?/br>蘇意然困意混沌的,迷蒙間聽見了廷哥的話,他迷迷糊糊地又閉上了眼睛,被溫熱的水流沖洗得很舒服,很快就重新陷入了睡眠當中。顧淵廷給蘇意然洗完澡,又把他從浴缸里抱出來,放在旁邊的小軟榻上,給他用大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換上睡衣,就把他抱回了臥室床上,好好地塞進了被窩里。顧淵廷給自己也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他回來坐在床邊,看了然然一會兒,俯身去親了親他。他把放在床頭柜上的那枚舊戒指拿了過來,又找出原主的那枚舊戒指,連同那個舊戒指盒一起拿著,走出了臥室,下樓來到一樓,拐到雜物間灰暗的角落,在角落里的垃圾桶旁頓了頓。知道這對戒指的來歷,原來是然然和原主一起設計制作的,他就更容不下這對破戒指了,這戒指里不但包含了原主對然然的心意,還包含了……然然對原主的心意。他手里的兩枚戒指仿佛長了尖銳的刺,顧淵廷的手被戒指扎得生疼,心里也在生疼。……顧淵廷覺得扔在雜物間的角落里不夠遠。他出了大門,經過門口的花園,對花園里的小木屋垃圾桶視而不見,直接出了別墅的院門,他本來想直接去海邊,把戒指遠遠地扔進海里,但是去海邊來回要二十多分鐘,他覺得太久了,想快點處理完戒指,回去陪然然睡覺。顧淵廷轉頭,借著暈白的路燈燈光,正好看到院門一側柵欄遠遠的偏僻拐角下,貼著墻根有一個破舊的小垃圾桶,應該是因為太不起眼,海島上又常年不住人,小垃圾桶破舊了也沒被人清理走。破戒指就應該配破垃圾桶。顧淵廷陰暗地想著,仿佛這么對待這兩枚戒指,就能毀掉……然然和原主之間的一切一樣。他快速走向柵欄拐角,仿佛被戒指燒到手一般,飛快地把兩枚戒指連同戒盒一起扔進了破舊的小垃圾桶里,垃圾桶里不是空的,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垃圾,戒指和戒盒落在桶里,發(fā)出“撲”的一聲悶響。隨著那一聲悶響,顧淵廷的心稍微落下了,他略微松了口氣,但緊接著,莫名其妙地心里又緊了緊,轉而心里有些泛空,他的太陽xue有點微痛。千萬不能讓然然發(fā)現了。顧淵廷大概知道自己為什么隱隱緊張,他轉身往回走去,揉了揉太陽xue,微痛很快就消失了。回到房間里,回到然然的身邊,他沒有立刻鉆進被窩,先散了散身上在外面沾到的冷氣,讓自己變暖起來,才上了床把然然摟進了懷里。蘇意然在沉沉的睡夢中,下意識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自動自發(fā)地往廷哥的懷里鉆了鉆,尋找好舒服的位置,小臉還在廷哥的胸膛上蹭了蹭。然然無意識的動作讓顧淵廷的心臟又軟又痛,他抱著然然,低頭親了親他,久久難以成眠。-蘇意然第二天醒來,已經上午九點半了。他發(fā)現廷哥像以往一樣,又比自己先醒了,正抱著他出神,見他醒了,就低下頭溫柔地親親他:“早。”蘇意然也溫柔地親了親廷哥,向他笑了笑:“早?!?/br>但緊接著,蘇意然就發(fā)現,廷哥的眼下有一點淡淡的青色,仔細看看,比起前幾天來,臉上仿佛還有點疲憊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嗎?前幾天,兩人也狠狠地學習過,廷哥早上醒來都是精神奕奕的,看不出勞累過度的疲憊樣子,而且從昨天的學習成績來看,廷哥的身體也很強健……蘇意然想起上次見到廷哥這種樣子,還是在寶寶出世前,廷哥太過擔憂緊張,失眠了,疑似一夜沒睡覺。蘇意然擔心地用拇指摸了摸顧淵廷的眼睫下方:“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嗎?”顧淵廷伸手握住了然然的手,在他手指上親了親:“沒有,睡得很好?!?/br>蘇意然才不相信廷哥的話,他甚至懷疑廷哥又失眠了,他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你是不是又一整夜沒睡覺?”顧淵廷一僵,不知道然然是怎么看出來的,他自然地搖搖頭:“沒有,睡得挺好的,真的?!?/br>蘇意然:“……”廷哥為什么又失眠了呢?蘇意然想起昨天,廷哥突然之間情緒十分低落,后面的表現也像在壓抑著什么痛苦,和他相愛時,也顯得非常兇猛急切。廷哥怎么了?蘇意然不知道原因,他摸了摸廷哥的臉,湊上前親了親他,認真地直視著顧淵廷的雙眼,直接問了:“昨天,換新的婚戒時,你怎么啦?為什么突然那么低落呢?”他溫柔地摸了摸廷哥的頭發(fā):“心里有什么難受的,說給我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