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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沒有對那絕學(xué)長久保持著熱情。她更想要的是那藏在天一房里的奇毒。她應(yīng)該是很熟悉這里的,卻因多年的決裂而感覺陌生,杜云松聲東擊西時(shí),她已掠過高閣檐上,奔著天一房去了。唐雅非她對手。月色被隱,葉知秋的衣色就更暗。掌風(fēng)帶過之后,明月心飛人退了兩步,明眸盈盈道:“葉盟主也在。”葉知秋道:“唐小姐深夜歸家,竟不通知老太太一聲?!?/br>明月心蔑聲一哼,胸口還隱隱作痛——哀兵必勝,失了兒子的人面對著罪魁禍?zhǔn)桌響?yīng)是這個(gè)態(tài)度。果然葉知秋道:“你我有很多筆賬,都該今夜清算?!?/br>明月心生性多疑,立刻想得極深遠(yuǎn),怒意一竄,只道:“葉盟主武功進(jìn)步了許多?!?/br>葉知秋道:“今夜你怕是走不了了?!?/br>他踏前一步警惕著那女人要逃,后者卻也踏前幾步,語氣薄怒低沉,短短四字吐出,風(fēng)過無聲。葉知秋目光撞上她的眼睛,漆黑幽深,比夜色還黯——杜云松比明月心早歸,彼時(shí)尤離剛進(jìn)了門,正走在荷塘的小橋上。陰寒的掌風(fēng)從他背后逼近,他轉(zhuǎn)身,刀未出鞘,勉強(qiáng)將杜云松手腕一擋,暗紅蜃氣即起,因著了白衣而更顯眼。守衛(wèi)一擁而上,想動手卻又猶豫了。有人吞吞吐吐:“杜門主……你做什么!”尤離一抬手,“我與杜門主切磋武藝,都速速遠(yuǎn)離此地。”杜云松見人都已去方冷聲道:“你去哪兒了?”尤離道:“沒有人能限制我的行動自由。”杜云松陰著臉,“去給唐門通風(fēng)報(bào)信了罷——”尤離搖頭,“怎么,出了意外?”杜云松道:“少裝得這幅樣子,你剛才去了哪兒?”尤離哼了一聲,折身疾步往門口而去,被杜云松一把鉗住左肩,力道漸重——“想逃?”尤離道:“夫人還沒回來,怎的杜門主就顧著自己逃命——”話音未消,明月心的聲音已從上方空落。“杜云松!”肩上的壓制一松,那人已退步道:“夫人……”明月心薄怒道:“在這里打起來,你們兩個(gè)——”尤離笑道:“夫人平安回來就好了?!?/br>杜云松道:“夫人!他剛才——”明月心已問:“你剛才去哪了?!?/br>尤離道:“出去散步而已?!?/br>明月心道:“我去了唐門,你竟有心思去散步?”尤離道:“那我應(yīng)該做什么?你不如在屋里供個(gè)菩薩,等你出去時(shí)我就可以去拜一拜?!?/br>明月心唇間一泯,聲音低了兩度道:“你今夜不解釋清楚的話——”尤離抬頭看她一眼,“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br>杜云松道:“夫人,此番行動遭泄必和他脫不了干系!”阿楠一襲黑衣從后門匆匆趕至,明月心立刻喝問——“剛才他去哪兒了?”阿楠低頭道:“公子不讓屬下跟著,所以屬下不知?!?/br>尤離翻了個(gè)白眼,“我真只是出去散步而已……或是有人很希望我是去通風(fēng)報(bào)信了,所以張口就亂咬人?!?/br>明月心似笑非笑,抬眼望著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月亮,尤離拂袖朝她走了兩步,剛一張口便聽她動臂的衣帶摩擦之聲,窸窸窣窣,已在他胸口數(shù)點(diǎn),嚴(yán)聲令道:“阿楠,帶他回房。”尤離氣息稍急,“夫人,您上次這樣對待我還是初在九華的時(shí)候。”他步伐很慢,“尊夫人令,屬下回房了。”一轉(zhuǎn)身,他的眼神已變得輕松,毫不像被冤枉或被陷害的樣子,拐角后阿楠的輕聲勸解如期而至,很快被他的笑聲蓋住。“我有何憂,夫人又何憂,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里哪里不好?”一燈泄輝,涼風(fēng)穿夜。蕭四無正在思考為什么孩子總是要哭。那大概是他們引起別人注意的唯一方法。而孩子長大以后,光是哭就不頂用了。乳娘畏畏縮縮地壓低聲音,“四公子,小少爺他……”蕭四無低低道:“沒爹沒娘的孩子,哭是正常的?!?/br>那孩子已經(jīng)睡過去,閉上了琥珀色的眼睛,倒讓他覺得有點(diǎn)無趣,但整宿整宿的哭鬧也很折騰人。他掩了門,一只鴿子正在房外的雕欄上漫步,拍著翅膀邁著小碎步。他解了紙條掃一眼,望著杭州方向陰笑。新月山莊從來都不討他喜歡。女人也大多都不討他喜歡。新月山莊卻很多女人,都是姿容婀娜,聲聲曼妙,新的莊主也曾有這個(gè)樣子,即便現(xiàn)在,她也是江湖上排得上名的美人。可一個(gè)女人若天天揮著長鞭得罪人就不美了。沈三娘就絕不是這樣的女人。白云軒死后直到馬芳玲接任,她都在莊中盡心,夜中按時(shí)奉一杯寧神茶給馬莊主,就可以去休息了。數(shù)日之后某夜,還未到她常去的時(shí)辰,馬芳玲卻來催她,長鞭在手里緊握。于是夜復(fù)一夜,茶香滿室。杜云松現(xiàn)在的心情跟他的夫人一樣好,抬著眼皮去瞧明月心的表情,悠悠道:“夫人,下一步怎么辦?”明月心道:“你好像很高興?!?/br>杜云松道:“不,大悲賦還沒到手?!?/br>明月心微笑道:“說的正是——”她懷里正揣著已經(jīng)幾乎萬無一失的解藥,走在寂靜的醉月居里,懷中就好像是燙的。白云軒已經(jīng)死了這么久了,公子羽卻還沒回來。最后一次同處一室時(shí),白衣人執(zhí)著空盞喃喃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她給他滿上一杯“之子于歸”,酒香甜甜的。公子羽臉上沒有一絲哀傷之情,淡淡道:“我絕不會負(fù)你的?!?/br>他聲音很緩,春困纏頭,并不能提起全部精神。明月心與八荒四盟斗,尤離在跟他自己斗,蕭四無與刀斗,慕容英與劍斗……公子羽在跟時(shí)間斗。不需要任何人去打擾他,他就可以日漸低迷起來。人的一生這么短暫,于他如此,于白玉京也是如此。每過一天,他們的所有付出就多一分竹籃打水一場空付之東流的可能。他不在意孟家被滅門,也不在意孔雀山莊毀于一旦,燕南飛,玉蝴蝶,魅影,或者蕭四無,慕容英,百曉生,良景虛——全都死了也和他無關(guān)。他并不覺得自己付出了太多,唯時(shí)間而已。這大把大把的時(shí)間,其實(shí)可以做很多事情。卻都用來等那個(gè)神秘的男人了。如果最后沒有他要的結(jié)果,多年來一切豈非可笑。明月心兢兢業(yè)業(yè)地打理青龍會,做著他不愿做的事情。這女人雖然聰明能干,卻也有欠妥的地方。